“什麼辦法?”
“在他們引爆前,營救出人質。”
比恩上校皺著眉頭,對此表示質疑,“如何營救?你有具體方案麼?”
“在他們到達基地的必經之道設下路障,我帶人埋伏,在他們停車排除障礙之際,混上卡車底部,撬開閘門,把汽油漏光。沒了油,自然炸不起來,然後再進行突擊圍剿。”
“如果他們採取自爆呢?”
“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的承諾沒有根據,完全來自於他的自信。
比恩上校雙手負在背後,來回走動,這事回饋到北約總部,等那群首腦召開會議投票取決,這裡該炸的都炸完了,該死的也死光了。所以,他們在電話裡就傳達這麼一句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對這整個軍營的負責人而言,是一個相當艱難的決定。如果他下令直接搗毀貨車,犧牲幾條人命可以挽回大局,無疑是理智的。但,德國輿論界未必就這麼看待,侵犯人權、渺視生命、違反戰爭法這一頂頂大帽子當頭扣下來,必然會將他壓垮。但要是不炸燬,身為指揮官,當斷不斷,以至於拖累全軍,也難逃其咎。
橫豎都是個死局,這時,弗裡茨自動請纓,願意放手一搏,對比恩上校來說,是一線希望,一線扭轉全域性的希望。
於是,比恩決定放手一搏,轉身問弗裡茨, “那你需要多少人手?”
“三個KSK精英。”
“多少時間內可以完成任務?”
“給我一個小時。”
“你有把握?”
弗裡茨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堅定無疑地道,“有。”
比恩拍了下他的肩膀,下了個決心,道,“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好訊息。”
弗裡茨選了在精英隊伍中選了三個人,舒爾茨、彼得和托馬斯。賽蒙不是特警,身手不如特種兵矯健,所以留在在基地負責後勤排程。
貨車上安裝了衛星定位系統,指揮部的電腦很快分析出他們所在的位置,離基地大約80公里處。好在阿富汗落後,從城鎮到達基地,只有德軍部隊開發出來的一條狹道。
弗裡茨道,“從現在起,我們就是一個團隊,一切聽我指揮。”
“是。”
他帶頭,動作利索地鑽入軍用直升機,二十分鐘後,到達險地。將吊鉤掛住腰帶,弗裡茨抓著繩索,率先滑了下去。其餘隊員一個個緊跟其後,直升機完成運輸任務後,一秒不耽擱,立即返航。
佈置完路障,大概等了十來分鐘,遠處隱隱傳來了貨車引擎的轟隆聲。幾人心口一凌,相互傳遞了個訊號,便全神貫注地融入戰爭之中。
有障礙物擋路,兩輛車子先後停了下來,一個包著頭巾的阿拉伯男人跳下車,扛著機槍去檢視。不過是一截粗壯的樹幹,並無可疑之處,他揮了揮手,示意同伴過去幫忙移開。
弗裡茨用望遠鏡看了一眼,兩輛車加起來總共五個恐怖分子,兩個在第一輛車,三個在第二輛車。司機都是被挾持的德國人,第一輛車副駕駛坐著一個阿富汗人,後座坐了一個;第二輛車,副駕駛一個,後座兩個,其餘都是被劫持的人質。
看見林微微的身影在眼前閃過,弗裡茨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反覆告誡自己必須鎮定,摒除雜念,否則誰也難以逃出昇天。
將敵方佈局看在眼裡,四對五,這場仗還不算難打。弗裡茨上輩子最擅長的是突擊,比起裝置精良、訓練有素的毛子,這些塔利班實在差太遠。只不過,這次被劫的物件是他心頭寶,所以,半點偏差都容不得!
在兩人想辦法掃除路障的時候,其餘三人分別看守人質,在車旁巡邏。這幾個恐怖分子看起來年齡都不大,搞破壞偷襲或許在行,但畢竟沒接受過專業訓練,缺乏實戰經驗,他們完全沒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
弗裡茨食指中指併攏,有力地向前一揮,沉著下令,“獵物入套,各就其位。”
運輸汽油的卡車比普通汽車的座位要高出一米,坐在駕駛座裡,從地上零到半米處有個視覺死角。他們四個精英,兩人一組,就地一滾,迅速地竄入卡車底座。
搬走路障後,幾人又重新登上卡車,繼續旅程。車子平穩地開上黃土坡,他們壓根兒就沒意識到局勢正在逆轉,車上已然多了一些危險在悄悄靠近。
弗裡茨和彼得上第二輛車,開啟集裝箱閘門,黑色的石油頓時洶湧而出。舒爾茨和托馬斯也順利得手,幾人透過耳機取得聯絡後,按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