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才替我媽找到你這個金龜婿,怎麼可能甩了你呢?就算甩,也要先榨乾你人,花光你錢。”
聞言,他緊繃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吻了下她臉,道,“榨乾我人、花光我錢,這可是你說。說話要算話。”
“那當然!”她伸手勾了下他小指。
今天過後,明日會怎樣?他們誰也不知道。但至少,他還記得她,她也認識他,他們愛還存。這一份感情,是他剩下唯一籌碼。
*
拿著畢業證書,穿上學士服和相伴了四年教授同學一起合影留念,想到將來各自奔東西,林微微有些不捨。
“既然不捨得,那就來讀碩士吧。”教授建議道。
林微微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弗裡茨一邊插嘴,道,“她還有重要人生任務要完成。”
微微和導師一起異口同聲,“是什麼?”
“替我養兒育女。”
她一聽,臉頓時紅了,掐著他背,打了個哈哈。拉著他手,走到沒人地方,道,“他是教授,你別亂說話!”
“曾經是,現不是了。”
“誰說,我還想報個碩士班。”
“不準!”他湊近臉,道,“別忘了你承諾。”
她嘿嘿一聲,厚著臉皮狡辯,“那時,我只說畢業,不一定是學士畢業呀。”
見她要渾水摸魚,他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綠眼閃著危險光芒。沒說話照樣能將人逼得心慌慌眼跳跳,林微微忙給他順毛,賠笑道,“哎呀,我又沒說不給你生兒子。人家好不容易才脫離大學這個苦海,至少也要讓我喘口氣,你說是不是?”
他握著她肩膀,抵住她額頭,道,“不管將來怎樣,你這一輩子都是屬於我,我要定你了。”
她投入他懷中,將臉他懷中蹭了蹭,笑道,“哈哈哈,就算你不要我,我也會纏著你,一直到你壽終正寢那一天。”
“好。”弗裡茨笑了,那笑容陽光襯托下,特燦爛。他強勁雙臂箍住她,嘴唇貼著她額頭,親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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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結束後,乘時間還早,兩人一起去大街上逛了圈。難得風和麗日,林微微心情好極了,陽光下走了幾步,伸了個懶腰,一回頭就瞧見弗裡茨緊繃臉。
“來嘛,笑一個。”說著,便去扯他臉皮。
弗裡茨一歪腦袋,輕輕鬆鬆地躲開。兩人打打鬧鬧,路過一家婚紗店時,他冷不防拉起她手,不由分說拉她進去。
“幹嘛呀??”
“走,進去看看。”
老闆是個四十來歲女人,保養不錯,第一眼感覺很有氣質。見有客人進來,立即放下手頭上事,迎了過來。
“請問,兩位有什麼需要?”
“隨便看”
弗裡茨打斷她,接過話茬,道,“結婚禮服。”
老闆娘悄悄打量了他一下,問,“是伴郎伴娘,還是郎娘?”
“是我們婚禮。”弗裡茨道。
老闆娘道了聲恭喜,不疾不徐地問,“那您想要什麼樣禮服?”
弗裡茨伸手指了下微微,於是老闆娘將詢問目光轉向她。
本來沒興趣,可硬被他拉著,面對店主熱情,不好推脫,便道,“品牌我無所謂,只要合適。”
聽她這麼說,老闆娘介紹,“這裡婚紗都來自於巴黎,由名設計師delnet親自設計,如果您有時間,可以試一試。”
將兩人帶到一組櫥櫃前,簡單地介紹了下尺寸和做工,便退到一邊讓他們自由選擇。那一排婚紗各有特色,林微微看得是心花怒放,摸著裙子愛不釋手。
“怎麼樣?”弗裡茨問。
“都很漂亮,完全不知道怎麼選。”
“那就全要。”
聽他撂下豪言,林微微不禁咯咯地笑了起來,“一輩子就結一次婚,要那麼多幹嘛?”
“說得也是。”他翻了翻禮服,問,“那你要哪件?”
她閉起眼,伸手輪番指著禮服,道,“我指到哪件就哪件!”
見她調皮,弗裡茨不由失笑,按照自己審美觀選了一件出來遞給她。這還是微微第一次穿婚紗,女人恨嫁嘛,說不激動是假。望著鏡子裡自己,好一陣發呆。都說待嫁娘漂亮,果然沒錯!
她捧了捧臉,深吸一口氣,然後提起裙襬,赤腳走了出去。弗裡茨本來翻看婚慶雜誌,聽到動靜,下意識地轉頭。見兩人望向自己,她忙擺定一個pse,抬起下巴,彎著眼睛笑問,““怎麼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