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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連Tom提起自己的時候,迷糊妹還手裡捧著本書,跟湖南姐姐在一旁用功呢。苗亮聽到大家的話鋒轉到了迷糊妹身上,便輕輕的拍了一下迷糊妹的肩膀,“迷糊,大家都看著你呢!他們都在討論自己的家鄉。”苗亮的提醒總算把小迷糊和湖南姐姐從書本里拉出來回到了現實世界裡。
聽到苗亮說大家在討論家鄉,迷糊妹仰起小臉幾乎就沒有多想就衝口而出:“我也有點想家了,我想在醫院裡上班的爺爺,他平時可嚴肅了,可一碰到誰下棋贏過他,他就開心的不知道怎麼樣,不過他棋藝很高的,很少有人能贏得了他;我還想我奶奶,你們不知道,我奶奶耳朵有點聾,跟她面對面說話都要使勁大聲說的,每次打電話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只有一個標準回答‘好,好,我好著呢,爺爺也好’,可逗人了,我只要聽到奶奶這樣大聲的說話,就知道她身體還好。”小迷糊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離家這麼久了,她也像別人一樣的想家呢。
小迷糊一邊說一邊笑著,大家聽了迷糊妹快樂的聲音,都開心的叫起來:“曉馨,接著說呀。”
迷糊妹順著自己的思路,接著又說了,“我還有一個了不起的姐姐,她現在是一個小學老師,她總是在節假日和她的同學們一起去做義工,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人們。我還很想念我們中學裡那個最好的班主任老師,他看上去有時候吹鬍子瞪眼的,其實他對我們可好了,從來不罵我們,也從來不亂罰我們,更不會沒有根據就不信任誰,我們班的人可佩服他了,他可是個好老頭。還有,我們高中裡的董開心老師是我們的大師哥,他也是郝老師的學生,他一直喜歡郝老師的女兒,她的名字叫田田,郝老師說,他女兒的名字取自《江南可採蓮》裡的‘蓮葉荷田田’那一句,我們的老師可是也很詩情畫意的,還有啊,我家裡還有跟我最要好的阿蘭妹妹,她跟我同年,但什麼事情都喜歡照顧我,小時候每年夏天裡釣龍蝦,她都會給我弄好多釣子呢!”
迷糊妹的聲音柔柔的、脆脆的,每每說到讓自己神往的地方,總是會停下來想一想、笑一笑,年關將至,馬上可以回家和親人會面的時候,她倒是不像班級裡那個豆芽菜似的紹興哥哥和平時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買不到合適的鞋穿的那個四川妹妹此刻的情景一樣,她口中提起的每一個人,每一句話都是一段愉快的經歷。
看著她提了那麼多人,坐在她旁邊的湖南姐姐忍不住笑著打趣到:“曉馨,你怎麼不說說苗亮的爸爸媽媽,他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不想他們嗎?”
“我也很想他們啊。”迷糊妹輕輕的笑了笑,不過她已經習慣大家拿她和苗亮逗趣了,“苗阿姨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我們出來的時候,她怕我們路上餓著,給我們買了好多好多吃的。她一直以為,女孩子離家跑這麼遠讀書,是最最受苦的一件事情,她一直希望我和苗亮不要來這麼遠的北京,因為只要在上海,我們每個禮拜就可以回家,要是她真想我們了,還可以來看我們呢。”
迷糊妹一口氣又說了這麼多,聽到大城市裡的媽媽還會這麼想,四川妹妹可是笑了起來:“你那個苗阿姨還沒有我媽媽想的那麼透徹呢,她老說,不管是女娃子還是男娃子,只要能讀書,就要和男孩子一樣用勁。”
迷糊妹笑著不自覺的就為苗媽媽辯解說:“我奶奶和苗阿姨都是一黨的,她們都覺得女孩子天生就該是來享福的,不該讀那麼多書,她們都把離家看做是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
“那還不一樣?她們這樣叫重女輕男,知道嗎?你們上海人可真奇怪,喜歡女孩子,不喜歡男孩子,怪他們說,讓天下女人最動心的就是上海男人,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就是上海女人。”四川妹妹想了半天,說了句讓大家覺得耳目一新的奇怪話,不過她說的倒是事實,特別是在21世紀,上海人喜歡女兒不喜歡兒子的風氣簡直就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誰家生了女兒叫做“撿到了一隻皮夾子,”以此類推,生了個兒子就是“掉了個皮夾子”,真真讓人哭笑不得!
“說不過你,什麼重女輕男呀,男孩子女孩子還不都一樣。”迷糊妹笑著回答四川妹妹的話,跟班級的其他男生一樣,苗亮一直在一旁安靜的聽迷糊妹說話,來北京已經快四個多月了,很多時候,發生在他們周圍的大都是一些愉快的經歷,即使是剛開始的時候,那些意想不到的追求者老是貿然的出現在他們的周圍,也因為他們倆的信任並沒有出現大的波瀾,夏雪兒的意外出現算是亂了他的心緒,但還好,那天到她家後,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