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大男孩般的靦腆,“這身裳裙很美麗,彷彿翩翩起舞的飛雪,又像滿樹梨花開”
這是昨日的衣裳,羽白色穿枝疏影瓊香滑絲長裙,輕若羽毛,影似輕煙,暗香如蘭,是去年夏時二哥從浙州帶回來的絲緞,便做了這一襲長裙。二哥,二哥
我頷首下去,娥眉暗自絞結,沉思道:“隆慶王何時率軍北上洛都?”
“不要叫我‘隆慶王’,好麼?嗯叫我‘阿雷’吧。”隆慶王脈脈地凝視著我,伸手拂開我鬢邊流垂的髮絲,“暫時不會北上,前兩日剛接到陛下密旨。”
思及唐抒陽說過的洛都興朝局勢,假若隆慶王十二萬大軍果真陷於江南,興朝便岌岌可危平復著心底湧起的絲絲驚喜,我凝眉道:“哦?那你要留在揚州了?”
他抬首望天,剛毅的唇邊流溢位一絲苦澀,悵惘道:“三日後便會離開揚州,拔營南下。”
“南下?”我故作驚奇道,旋即隨意猜測,“你還要南下攻城?是浙州麼?”
他點點頭,忽而無限期待地盯著我,:“假如沒有遇見你,我會毫不猶豫地率軍南下,可是,我行軍打仗,好似一夜之間,喪失了所有的興趣。在我以往三十多年的日子裡,我唯一的信念便是馳騁沙場,攻下一座又一座的城池,而今,這個信念,被另一個信念取代,你知道是什麼嗎?”
他勾起我的下頜,深眸熠熠:“見到你之前,我夢想著要找到你,如今,我要得到你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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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夜空,繁星璀璨,孤月一輪;秦揚河岸邊,黑衣白綃儷儷成雙。秦揚河潺潺流淌,從西至東、灩灩波光澄澈千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