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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手腕漸次疼痛,是他的手指悄然用勁,是他的心口怒氣騰燒。//我閉了閉眼,幽然含笑:“你想要說什麼?”

他顫抖的語聲如冬日冰凌,噴了我一臉:“你喜歡他?”

我驀的睜眼,靠前一步,深切望他,眼梢帶了一縷媚然的淡笑,在他雙唇的下方細細而語:“唐容大哥真想知道?”

唐容嘯天的喘息漸漸沉重,嗓音越加暗啞沉渾:“告訴我!”

我嬌聲軟語道:“唐容大哥,我不想告訴你!”輕笑一聲,我猝然轉身離去——那是浮蕩的媚笑,笑得冰冷,笑得勾人。

唐容嘯天陡然擁住我——早就知道,他會受控不住的。呵,凌璇,不要怪我,若你只是求我,我自是不會為難你,可是,你竟然侮辱我,那就不要怪我不顧昔日情分!

後背撞上他的胸膛,硬硬的,燙燙的。他死死勾住我的腰,溫熱的氣息從後面襲來,漸次瀰漫在勁項,我的身子驀然頹軟,騰起絲絲戰慄。

他低首伏在我耳旁,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低吼道:“告訴我!”

疲憊地閉上眼睛,一滴清淚滑落——我一驚,方才明瞭,心底的痛壓抑如此之深。

唐容嘯天轉過我的身子,英眸騰起一股熱切之氣,語音焦慮而驚喜:“你哭了?”

我偎進他的胸膛,雙臂環上他的肩背,無聲而泣

《》第1卷 一個朝代的覆滅 心中抽疼

翌日早晨,凌璇染上風寒,高燒不退,無奈之下,唐容嘯天與我們分道揚鑣,繞道到附近的鎮上請大夫診治,我們繼續南下、趕往揚州。//

我蹙眉望過去,唐抒陽與唐容嘯天站在水塘邊,僅是一臂之隔,雙唇一張一合,不知說些什麼。兩人皆是笑容可掬,唐抒陽臉容燦爛、攜了一種冷冷的嘲諷,唐容嘯天輕笑苦澀,仿似加了一味黃連。緊接著,兩襲黑袍肅然垂立,胸膛與胸膛之間的和煦轉瞬消失,肅殺之氣凝固不動

唐容嘯天堅硬地轉身走來,憂心忡忡地望著我,臉孔冷凝,英眸沉暗,仿有萬般痴念湧來、滔滔不絕,須臾,他利落地坐上馬車,揚鞭而去。//

凌政與我說,昨日夜裡,他看見凌璇往自己的頭頂澆水,澆了很長時間,回到車廂裡,便開始打噴嚏。

我莞爾一笑,很涼很薄的笑。

轉眼到達昌江北岸。渡過昌江,再走三五日便到揚州。已是黃昏時分,無法渡江,我們商量著就地歇息一晚,翌日清晨渡江。

凌楓靠在我身上,沉沉地睡了。他很乖很乖,一路上跟著我吃盡苦頭,從不喊累,與唐抒陽相處甚歡,甚至執意拜他為師,學得他的絕頂武功。起初,唐抒陽不願意教他,以居無定所為由拒絕他,然而,凌楓不屈不撓地纏著他,一得空便跟著他,喋喋不休地吵他。//不勝其煩,唐抒陽無奈地答應。

凌楓,已不再是大凌王朝的二皇子凌楓;他調皮而又深沉,機靈而又肅穆;當別人問起,他會說,我是端木姐姐的表弟,端木楓。

看著他越發堅毅的眉目,我輕輕嘆氣,心中抽疼

心中充塞著紛亂的愁緒,再也無法入眠。輕手輕腳地出了車廂,坐在駕車座上,無邊無際的黑暗從四面八方圍攏而來,鋪展在眼前,彷彿一隻巨大的黑手矇住我的眼睛,再也無法睜開。

兩三丈之外,一堆篝火熊熊燃燒,彷彿深廣夜幕上的一顆星子,微弱的光如此渺茫,自得一方天地而已。

怪了,唐抒陽理應坐在篝火旁的,怎麼不見了?去哪裡了呢?正自思量著,細碎的腳步聲踏碎了沉寂的深夜,兩個人影從黑暗的深處緩緩地走來,站定在另一輛馬車的前方,淺紅的火光打在兩個黑影上,修出一圈淡淡的光暈,影影綽綽。

唐抒陽刻意壓低了聲音:“上車歇息吧,明兒還要早起呢!”

“好,爺一路保重!”絳雪哽咽的音色充滿了嬌憐。

絳雪哭了?怎麼了?唐抒陽責罵她了嗎?難道是因為上次的事?可是,即便他知道了絳雪與我所說的話,也不該是這時候才責怪的啊?真是奇怪一路保重?是何意思?

絳雪環上他的肩背,伏在他的肩窩裡,細聲呢喃:“爺,我在揚州等你,早點兒回來。”

唐抒陽拿下她的手,親暱地拍拍絳雪的左肩,扶她步上馬車,接著大步朝我走來;夜色濃重,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更不知他意欲何為,心中微泛波瀾,滋生些許慌亂實在不想與他再有糾纏,便起身鑽進車廂。

無料,他迅捷地跑上前,眼疾手快地從背後勾住我的腰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