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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摸出懷中的天香沁玉簫,觸唇溫潤如初,正如最初的那個男子,唐容嘯天。自從與我相識,便沒有一個好日子,最終被我害死。而唐抒陽,亦是因我而死,西寧懷宇也是為什麼?為什麼我身旁的男子都是不得善終?這究竟是為什麼?

《》第2卷 兩朝國後的傳奇 要我的命

緩緩吹起,是那首《流光搖情》,悲切、淒涼的簫音穿透紛飛大雪,希望能抵達因我而死的亡魂,不為什麼,只是聊表一腔卑微的懷念。//我知道,我的懷念很可笑

雪花密密匝匝地飄灑,綿綿無聲,又似乎簌簌有聲,冷風一掃,雪花飄揚著婉轉落在亭內,舞姿悽美。稀疏、清灩的雪花中,突有一股陰寒之風向我襲來,我擰眉轉臉看去,一束強烈的銀光刺入我的眼底

一抹黑影挺劍直直逼向我,冰冷的劍尖猶如陰毒的小蛇吐著信兒朝我當胸咬來我驚懾地呆住,冷汗逼出脊背,想要撒腿側開,卻已是來不及——

叮噹一聲銳響,眼前的銀劍被暗器狠狠擊中,偏了力道,直直刺向我身旁。我立即拔腿跑出“在水一方”,以平生最大的速度逃離刺客的追擊,斗篷飛旋如雪,湧起一股生冷的風。

一抹鴉青色人影疾速掠過我,頓時,身後錚錚之聲大盛,兩人已然糾鬥在一起。我轉身看著激烈打鬥的兩人,步步後退,揪疼的心終於落回原地,眼角不由得浮起一抹欣悅的笑紋。

黑衣人蒙著臉,靈巧若蛇地揮動三尺銀劍,招招致命,凜凜殺氣遊動於天地飄寒之中,恍若驚電的銀光驚亂漫天雪花。//

鴉青色男子沉穩舞動手中軟劍,薄寒劍刃龍吟細細,劍鋒一掃,殺氣一如江河水流湍急,滾滾湧向敵人。纏鬥已有多時,黑衣人力漸不支,鴉青色男子仍是劍氣如流如虹,遊刃有餘地與黑衣人周旋。

軟劍猝然一抖,迅捷裹起片片雪白飛花,掃向黑衣人的臉面。黑衣人節節後退,驟然轉身疾奔,沒入白茫茫綿延的殿閣。

流澈瀟收起軟劍,眉峰微蹙:“嚇到了嗎?這黑衣人為何行刺你?”

他能夠及時出現,應是早已藏身亭閣附近。我走入亭閣,不在乎地玩笑道:“無妨,我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恨我至此、要我的命!”

“嗯,以後小心一些!”流澈瀟隨口道,若有所思地望向亭閣之外封凍的“眉湖”,眼神冰冷,仿若冰湖上冒出的陣陣寒氣侵骨。

我不知道何人要我的命,但我知道,有一個人恨我入骨。

漫天落雪扯絮一般綿綿不絕,落雪滿地歸寂,雪光漫天清冷,亭閣中亦是僵凍了一般悄無聲息。//

流澈瀟朝我一笑,俊眉舒展,漾開縷縷柔情:“在想什麼?怎麼不說了?”

我攏攏鬢髮,輕輕一笑:“你有心事,我不便打擾。”

流澈瀟俊美如削的臉頰微有歉意,戲謔道:“嗯,端木小姐果真心思細膩,我是有心事”他的眼中略有興奮之色,“方才聽見你的簫音,那支曲兒很不錯,能再吹一遍給我聽嗎?”

我微牽唇靨,望著“眉湖”吹響曲子,指尖漸漸冰冷。鴉青色大氅凝住不動,他的眉宇平靜如水,似乎沉醉於空曠而悲涼的簫音之中。

一曲罷了。流澈瀟淡淡笑道:“嗯,這簫極好,曲子一樣,感覺卻不一樣了,不似方才的淒涼哀婉、低迴綿長。”

心下一驚,我平眉看他:“粗粗音律,流澈將軍見笑了。”

“端木小姐,叫我名字便好,”流澈瀟語音沁涼,底色卻是暖的,低沉沉的融入寒涼氣流中,瞬間消逝,“冷不冷?”

我輕笑著搖首,冷不妨他上前握住我的手,驚道:“這麼涼,還說不冷?”我愣愣地看著他幫我拉緊了海棠色織錦羽緞斗篷,復又握起我雙手,“我不會讓你凍著,也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兒傷害,相信我!”

他的聲音很堅決,他的大手很溫暖,暖意一點一滴的滲入我的掌心,春水一般沁入我的心底。我呆了一呆,心神飄忽,恍若看見唐抒陽深切地看著我,目光冷傲而灼人眼前的男子卻不是心底的那抹傲岸的影子,我想要掙脫他的大手,他卻越收越緊,炯然眸色漸漸熱氣藤繞。

我低垂了眸光,心底一片茫然,壓在骨血深處的驚痛泅散而開,瀰漫了整個心間:“將軍不要這樣”

“不要傷心,”流澈瀟語聲溫和,溫溫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細眉,緩緩的,從眉頭至眉梢,“你總是輕蹙著眉,就像這形似雙黛的‘眉湖’,泛著冷冷的光,眉心蘊著愁緒”

我以為,我的面目很平靜,我強裝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