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考驗我有無資格當得他的皇后,他並沒有錯他已經考驗出結果我是他心目中的皇后!
我該慶幸嗎?我該感動嗎?在他心中,在心愛的女子與心目中的皇后之間,孰輕孰重?
《》第2卷 兩朝國後的傳奇 只有皇后
流澈淨握住我雙肩,語聲暗啞而發顫,些微的惶恐:“阿漫,你都知道了我多麼卑鄙我原不該這麼待你,若你真的移情於他人,我亦不會強求,但我知道,你沒有”
我捂住臉龐,一句也不想說,心中如有萬千絲網、紛亂的糾結夏風也冷了,滑過手腕,滑過臉龐,是無盡的涼意,淚水冷涼。
我沒有移情他人,卻已是不貞;你沒有看錯,我心已冷蒙你不棄,我便要當你的皇后嗎?
流澈淨扳轉我的身子:“阿漫,說句話,好不好?你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我”陡然,他勒緊我的腰肢,俯身含住我雙唇,抵死纏綿的與我廝磨。
向來我無法抗拒他強迫性的索吻,漸趨癱軟在他懷中,稍稍回以柔軟的安慰。
他輾轉流連於我的耳珠,熱氣灼得我雙眸迷亂:“還是不願意當我的皇后嗎?你再不答應我這個帝王可要顏面掃地了阿漫,答應我於我來說,你是我的皇后,更是我的妻子。朕沒有後宮!朕只有皇后!”
朕沒有後宮!是呵,沒有三千粉黛,沒有如花美眷,哪來的後宮?
這,便是他給予我的承諾!
萬千糾葛,無法理清,也無需理清,只需全然拋卻,放手一搏。
愴然淚下,我擁住他:“我願意我怎會不願意呢我也不捨得這管玉簫呢”我輕細道,心想著天下三大奇簫盡歸我手,巧合而已,或是天意為之?我懶懶倚在他胸前,“凡事總要水到渠成,我真的不在乎皇后的鳳冠”
“只待時機成熟,我便冊立你為皇后。”流澈淨神色愉然,突然若有所思的盯著我,臉色淡凝,“前幾日,流澈瀟回京,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你說給他封一個什麼王好呢?蘭陵王,如何?”
——
五日後,聖旨下,封流澈瀟為蘭陵王,賜蘭陵王府。
流澈瀟乃新朝帝王流澈淨同父異母的兄弟,一回京即榮耀盛極,朝中大員皆以蘭陵王為洛都新寵,拜會之人絡繹不絕,三日後王府擺開千桌流水宴,高朋滿座,喧囂巨盛。
流澈敏深居奉天殿,於朝堂政事不聞不問,雖流澈淨每日必去請安,然而他仍是對孫兒毫不理睬、一臉不屑。或許,他仍是固執的認為孫兒是竊國梟雄,且建朝後不思檢點、與前朝皇后**宮闈,袒護一介女流而將重臣罷免回鄉。
梟雄,**,昏庸,便是他的孫兒帝王。
自元宵宮宴後,我從未與他見上一面,今兒卻奇怪,差人召我過去。
奉天殿位處英仁殿北面,深門高院,朱牆灰瓦,苑中幾棵深碧楊樹高聳入雲,投下一片濃蔭。樹欲靜而風不止,夏末的午風掃過,掠起沙沙聲響,掠起金燦陽光飄搖枝頭。
阿綢臉上惴惴,輕細道:“夫人,不知流澈大人召夫人何事?”
“待會兒就知道了。”我提起裙裾登上玉階,止於大殿入口,側首道,“先在門口候著。”
內監引我進入大殿,大殿光影昏昏,暗影重重,墨藍色錦帷半遮半掩,隱於昏影之中,猶顯肅穆。
轉過一道門,卻是一間古雅、莊重的書房,迎面撲來一股淡淡的書香與墨香,兩璧皆是古舊的書籍。流澈敏正彎身揮毫,迎面大窗流瀉進來的晴光輝射在他花白短鬚上,愈顯灰白。
內監無聲退出,他揮毫如行雲流水,雪白宣紙上蒼遒神秀,墨香流散,一室靜默。
流澈淨對祖父恭順有加,卻未晉封,只是奉養宮中、讓其頤養天年。因此,我亦無須向他行禮。我斂襟溫聲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流澈敏一言不發,仍是揮毫如舊,神色冷淡。
我清冷一笑,既然他想要我陪他消磨時光,就陪他咯!拿了一本書,坐在牆邊木凳上,細細看來,心中不免思忖他此番要我前來究竟所為何事,約略的也能猜出一些,不過——想要考驗我的忍耐力,就隨他所願吧!
窗外風動樹梢之聲不絕於耳,午後晴光耀耀,書房內瀰漫著一種清涼與靜漠。
凝神看下來,不覺已過一個時辰,額上有些暈然,我不動聲色的舉眸看去,但見案上已是厚厚一疊宣紙,有如細細白雪覆蓋。
“你的忍耐力與老夫有得一比,”流澈敏的嗓音有些嘶啞,該是許久未開口所致,他鋪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