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在我懷裡?
呵,唐大哥,你可知道,我已經不是“好好的”了,已然不是往昔的端木情了。你為何不早一點來呢?
在他溫熱的雙唇撫觸下,我淚雨滂沱、冷瑟發抖,心中彷彿插著萬千細小銀針,細密而尖銳的疼痛:“晚了唐大哥,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別說了”唐抒陽驀然吻住我的唇,狠狠地吻住,吞嚥了所有行將脫口而出的話語。
他知道?知道什麼?知道我與流澈瀟的一夜纏綿?然後,他將如何待我?還會要我嗎?
可是,我卻已不能心如刀割
唐抒陽細細撫著我的娥眉,語聲溫柔如流水:“別胡思亂想,往後,我總會在你身旁,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我笑了,心酸的笑,悲涼的笑,心在滴血假如是去年初秋,我定是歡天喜地的幸福的微笑,而此時——假如他真的知道昨夜之事,他定然不會這麼想了,他是一個多麼心高氣傲、狂野自負的男子,怎能容許心愛的女子不潔不貞呢?
那麼,就找個適當的時機,靜悄悄的離開吧!
沉默半晌,我抹掉淚水,展顏一笑:“對了,唐大哥,你投在唐王部下了嗎?如今宮中形勢如何?陛下呢?”
唐抒陽漫不經心的笑道:“你說的是英王嗎?他喬裝潛逃,在東郊被抓個正著,如今關押在大牢裡。”
我冷淡的舒眉:“唐王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吧。”
我輕聲嘆氣,憶及年來龍城的暗雲驚風、兇濤險水,淩氏宗親同室操戈,有人倒下、有人風光,一個接一個的、葬身九重宮闕。
雷霆,睿王,秦王,晉陽王,端慶王,英王,成王,在皇權之前,再無親情血濃,無一不是踏在前面一人的屍體上、屹立在立政殿上孤獨守望,直到後面的人將其取代。誰是誰的手足,誰是誰的叔輩,朝堂之上,權柄之前,皆已成灰,只見那君臨天下的玉璽與揮動千軍萬馬的寶劍。
這段紛亂的宮闕爭霸,史稱“六王之亂”。
我佯裝嘲諷地盯著他:“你還沒告訴我呢,我們的唐大老闆是將軍呢,還是一個小小士兵?”
“我?士兵?”唐抒陽瞬間錯愕,旋即低聲朗笑,“你覺得我會是什麼?”
我斜斜笑睨著他,微諷道:“莫非,你還能是唐王?”話一出口,方才驚覺,唐王——唐抒陽,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似乎原本就是這樣的。而之前我為何想不到這一點呢?
唐抒陽微挑眉峰,黑眸中飛速閃過一縷失落:“嗯哼,在端木小姐眼中,唐某至多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將軍?”
心底一沉,我蹙眉瞪他:“那你是什麼?不會真的是唐王?”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我,鄭重頷首,語笑暖暖、似純白羽毛拂在臉上。
我愣愣的看著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眼底似乎閃過一幕幕清晰的情景:瘦西湖風亭中他睥睨的眼神、倨傲的氣度,興軍帥帳前他騰躍如龍的身姿、龍吟虎嘯的身手
洛都鉅富,絕頂武功,對天下局勢瞭若指掌,深諳乾坤之道,如能在行軍用兵方面應付自如,便是文韜武略的一代漢武帝唐太宗!
我記得很清楚,揚州瘦西湖的依依垂柳中,我試探過一回——無料,他竟然真的投軍從戎,且奇蹟般迅速的成為大軍統帥、一世雄主。
天縱奇才嗎?亂世英雄嗎?以後,是否成為開朝帝王?以他經天緯地的的氣魄、狂妄不羈的脾性、藐視皇家權威的輕狂,開創新朝,登上權力頂峰,或許只是時機問題而已。
凌楓,便是他挾持的麼?
唐抒陽深深注目:“怎麼了?你似乎很不相信的樣子”
我轉眸一笑:“不是,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為了某個人、某個朝廷而‘橫刀立馬’、去‘力挽狂瀾’,你只忠於自己。你終於做到了,你為自己‘力挽狂瀾’,徹底終結了紛亂、血腥的凌朝。”
唐抒陽雙頰笑影漸深:“你怎知我是為自己?”
《》第2卷 兩朝國後的傳奇 在我懷裡
我緊迫著他:“那你是為了天下蒼生?還是為了某一個人?”
唐抒陽的黑眸中湧動著暗迷光色,旋而俯唇細吻我的鼻端:“別想這些事兒了,你清瘦了,全身就剩一把骨頭。阿漫,你是不是很想我、很痛苦,才不好好用膳、不好好歇息,嗯?”
他的大手細細撫遍我全身,我的臉頰頓然辣了起來,垂下眸光:“這些都不重要了”忽然想起陸舒意說過的一件事,隨口問道,“對了,聽聞你是流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