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費清堯,也就是他家妖給他起名為“貓”,起得多般配啊!
妖聽到他說這話不樂意了,趕緊制止:“貓,你別瞎說,一事兒歸一事兒,別把我們倆和他們一起扯。再說,過得好好的,說什麼分不分的喪氣話。”
小胖兒估計也認識到自己話說的過分了,趕忙軟了口氣說:“對對對,都是雷子這個王八蛋起的頭,這倒黴催的小子,跟他在一起就沒好事。來,妖,為夫為你斟杯酒。”說完拿起啤酒瓶往妖手裡正好空了的杯子裡倒滿。
妖挑了下他的丹鳳眼,調戲道:“還是貓懂得為夫啊!”
得!又膩歪上了!王雷站起來,搶過何大少手裡的麥克風,唱他的孤獨情歌去了。。。
正文 第十一章
在以後的幾天裡,王雷也認真想過,自己到底看上李墨哪了?是否非他不可?
記得第一次對李墨有印象,是在大二時院裡舉辦的春季運動會上,他就安靜的坐在觀看席上,臉上帶著淺淺的笑,一副溫潤如日謙謙君子的模樣。看到有老師組成的隊伍進球了,只是合乎禮節的鼓掌,沒有歡呼雀躍,沒有打擊到對手時的手舞足蹈;看到有學生組成的隊伍進球了,也鼓掌,並不像別的老師一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淡定疏離的樣子,讓人感覺他從未參與到這個遊戲中來,好像他只是被迫來參加一場儀式,這場儀式過後他就離開。雖然笑容掛在臉上,但王雷卻從他淺笑中讀懂了一個詞——孤獨。
誰能把這個詞詮釋的如此完美?不是那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少年,不是那些落寞頹廢打扮的青年,也不是那些酒後發瘋拼命拉著人人說話的大人。因為他們的孤獨都透過一種途徑發洩出來了,真正的孤獨是內心荒蕪著但卻無法訴說出來的一種感情,顯而易見的孤獨則淪落為了一種表現個性的故作姿態。李墨坐在觀眾臺上淺淺的笑,他笑的溫和,不放肆不狂妄。王雷看著這樣一個溫潤如玉卻瘦弱疏離的男子,覺得心疼,還有點好奇。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看到他溫和的樣子,會覺得他是很容易親近的人,但看著看著,反而覺得自己無法走近他,會在他的世界之外徘徊。
李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在認識許文修之前,他就像一個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在炙熱的烈陽下,在毫無生機沒有意料之外的景色出現的情況下,他疲憊不堪,卻走不出這片沙漠,就像他無法掙脫過去千篇一律規矩到可怕的生活。他乾渴難耐,到處尋找水源。許文修的出現就像他在找不到出路快受不了時赫然出現在眼前的一潭清泉,喝時清新酣暢,像身體裡注入了活得血液。但當他不顧一切將他當做幫助自己掙脫束縛的救命草後卻發現,原來那一潭清泉只是自己在絕望時眼中出現的幻覺。聽說人在臨死之前會看到兩個戴著翅膀的美麗天使帶自己去天堂,但可悲哀的是為看到他們付出的代價太大——是無法復活的生命。而李墨為許文修付出的代價很多,最悲哀的一樣是——希望的毀滅。
運動會之後,王雷總會想起李墨的淺笑,好像他所有的情緒,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孤獨都隱藏在那抹淺笑之後,別人看不到。總會想,他累不累?他為什麼不快樂?會有誰捨得傷害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人?
有一次,記得那是個下午,他打完球后拿著籃球回教室,在走廊的拐角處看到了他,他身邊還有一個女生,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扎著馬尾辮,雖然不出眾,但清新溫婉的樣子,讓人感到很舒服,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手中拿著一個信封,天藍色的,飄著淡淡的玫瑰花香,不用說肯定是情書,信封上寫著“李墨老師親啟”,字型小巧娟秀,看字就知道是一個溫和內斂的女孩,和李墨應該很配。她把信封塞到李墨手中就紅著臉跑開了。長長的馬尾在空中飄來蕩去,很讓人心動。
王雷當時心裡就空了,好像缺少了什麼,可又說不出來。他只是想:李墨老師會回應她嗎?那可是很好的女孩啊!可為什麼自己會不好受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不久,他想明白了,自己是在嫉妒,嫉妒為什麼那個女生可以正大光明的向李墨表達出她的心意!自己是在憤怒,憑什麼自己就只能在心裡一廂情願的想著他!
王雷在意識到自己的嫉妒自己的憤怒後,猛然驚醒,原來自己對那個淺笑的男人已不是心疼好奇那麼簡單的感情!
此後,他會經常忍不住偷偷到李墨的課堂上聽課,聽他講古詞詩韻,聽他講現代文學;會在圖書館裡看到他安靜沉思的樣子出神;會渴望能夠看到他開心的笑,而不是禮貌客氣的淺笑;會躲在他必經的路上蹲點,只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