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出現暴躁、焦慮、精神恍惚之類的現象,所以最開始他還能好脾氣地跟趙婷婷說,但是被趙婷婷拒絕幾次之後再往下他就沒那麼多好心情了,他就像只瘋狗一樣對著趙婷婷嘶喊:“你他媽還是不是我姐啊?!你,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家裡的家產都歸你?”說著就開始上氣不接下氣,疼得直哆嗦。
趙婷婷趕緊捂住弟弟的嘴,“我說你有完沒完啊?你想連這家醫院的人也都知道你你可消停一會兒吧!”
趙生河已經要被逼瘋了,哪裡還顧得上其它?他要是能起床只怕早就衝上去給他姐一巴掌,而正是因為做不到這一點他才憋得更加瘋狂,“消停個屁!你們這幫廢物,陳,陳源呢?陸惜傑呢?通通弄死啊,你,你在這兒看著我幹嘛?滾!”
趙婷婷簡直無法想象受了這麼重傷的弟弟怎麼還能如此暴力,但是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陳源和陸惜傑,她這恨意就越是加劇。如果不是因為陳源傷了他弟弟,他這個時候是不是就完全可以開始戒毒了?何必鬧得人盡皆知成了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這時候趙婷婷被恨矇蔽了雙眼,完全就沒想過要不是因為這一次,家裡根本就不知道趙生河吸毒。而趙生河呢,一邊恨自己的家人不重視他的痛苦,一邊開始琢磨到底怎麼才能弄點東西進來吸吸,他覺得他再不弄點精神食糧就真要瘋了,相比起身上傷口的疼,沒有毒品的日子才更叫他絕望。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事情出現了轉機。
七月中下旬,劉風劉月兄弟倆到達b市。
劉風劉月是親兄弟,跟趙生河的母親是老鄉,趙生河的母親劉世芳說起來還是這對兄弟的遠房堂姑,所以按理說趙生河還得叫他們一聲哥。不過現實卻是相反的,劉家兄弟倆反倒把趙生河這個弟弟叫作哥,因為趙生河不太瞧得上他們,總壓他們一頭。
當年這對兄弟犯了事的時候是趙軍長這個堂姑夫保了他們一命,還幫他們辦了移民送出國,所以趙生河對著他們時總有一股優越感。
兄弟倆知道這一點,但也從不說什麼,自從出了國之後做點小買賣,過得倒也挺好的。要是沒有趙生河這次惹下的麻煩,他們可能就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國了,但事實是,他們不但回國了,還從趙軍長那兒領了任務。
趙軍長的意思很簡單,他說:“只要把陳源或者陸惜傑其中一個抓到就行,其它的就不用你們管了。等辦完這件事情之後你們就再回國外,你媽那兒我也會讓她一起跟過去,你們以後也不用總惦記她。”
被提到母親的時候,劉風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但成功地掩藏住了,並且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法推脫。於是他應了聲“行”,之後便找了個日子去看趙生河。至於他弟弟劉月,則一直隱在暗處,並沒有真正跟趙家人接觸。
這幾天趙生河已經瘦得沒人形,乍一看就跟個鬼似的,劉風看到他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他們出國前趙生河這小子多牛氣?成天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四處吃喝,誰曾想如今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其實現在的趙生河已經算是好的了,因為實在是受不了他發瘋,又加上怕他二次受傷,所以在身上的傷完全長好前,趙婷婷還是想辦法給弟弟弄了些杜冷丁,所以至少這個時候,趙生河在精神上還算湊和,起碼他不大喊大叫要殺人又要放火的了,他只是顯得有些情緒高漲,有些興奮,並且在看著自己的黨兄弟時臉上總是莫明帶著股慾望。
劉風不知道趙生河是個同性戀,因為以前他們跟趙生河一起玩的時候也沒見趙生河有這方面的傾向,主要也是那會兒趙生河年紀小,因此他一時也沒往那兒多想。
趙生河拉著劉風的手說“兄弟,這事你千萬得幫我,反正我家裡也知道,只是我姐不方便出面而已。”
劉風一副猶豫不決的表情,“這哪行?萬一姑夫要是知道了我可就麻煩了。”
趙生河說:“不讓他知道就好了啊!”杜冷丁的勁兒實在是太小,他只能得到片刻安慰,所以他必須要弄點別的才行,他見趙婷婷還沒回來,抓緊時間告訴劉風,“你就按我說的地址去找我朋友,告訴他我就在這兒,他肯定能想辦法給我送過來。你就跑個腿行不行?我發誓以後少不了你好處。”
劉風:“這”
趙生河氣極,“你還是不是我兄弟!”要不是因為他的手機被沒收了他又沒記住電話號,他至於這樣麼!
劉風只好喏喏應下來。
趙生河總算舒了心,卻不知這才只是個毀滅的開始。
陸惜傑在icu病房裡住了四天就出來了,現在轉到了普通病房,不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