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能理解張三丰到老都保持童子之身是為什麼了,這真叫一個精氣充足!
陸惜傑睡得很安穩,陳源悄然起身去客廳裡做五百個伏地挺身然後又衝了個澡,在客廳裡開著電視無聲地看。他都不記得他看到了幾點,反正睡著的時候好像天都快亮了。
陸惜傑起來上廁所才發現陳源睡在沙發,他想了片刻猜到這是為什麼,便去拿了條毯子給陳源蓋上,之後把昨晚換下來的床品都放進洗衣機裡。不過未免機器聲音打擾到陳源休息,他沒有馬上啟動洗衣機,而是拿著錢跟鑰匙出去買早餐去了。
陳源聽到關門聲猛地睜開眼睛,見陸惜傑的鞋沒在家,趕緊換下了睡衣追出去。不過陸惜傑速度也不慢,所以陳源出去的時候就已經看不著他了。他趕緊給他打電話,知道他就在家附近的早餐鋪子才找過去。
陸惜傑正在排隊,這家的包子好像不錯的樣子,剛才老闆娘開啟蒸屜的時候他看見了,裡頭一個個白白胖胖的,簡直像小孩兒的屁股。
陳源聽到這比喻悶聲笑,兩人一起買了東西往家走。不過走到小區門口時陳源突然頓了一下。動作很輕微,但陸惜傑跟他挨在一起還是感覺到了,他到家問:“剛才怎麼了?”
陳源說:“有人跟著咱們。”說罷躲在窗後向外看了看,見到有兩個可疑的外國人在小區裡四顧,便讓陸惜傑也過來看看,以後留心些。
陸惜傑看完記下了,兩人分吃了包子跟豆花,鎖了門去收房租。
明珠小區的變化很大,做了綠化跟沒做綠化確實差得多了,雖然這時候已經九月底,草坪顏色肯定不如盛夏時那般好,但是整個小區看著還是有生氣得多。陸惜傑來之前就已經跟租客打好了招呼,所以直接跟陳源上了樓。結果敲門時有上下樓的鄰居上樓,一看陸惜傑跟陳源那眼神就變得怪怪的。
陸惜傑認識來人,因為曾和母親都是一個廠子裡的,便跟她們打了招呼。那些人嘴上應著,轉身功夫便陰陽怪氣兒。不過說話聲太小,所以他沒聽見,但是看陳源皺著眉頭顯然是聽著了,於是他問他,“你能聽見他們說什麼?”
陳源確實能,但是他覺得這話實在難聽,況且這時候房客開門出來了,他便沒有吱聲,直到陸惜傑把錢收到了一同回到車上,他才告訴陸惜傑,“韓爽說你被我包養了。”
陸惜傑臉色一沉,還真沒想到這個名字能再次進入自己的耳朵。他記得那次偶然見到莊少風被人揍,之後就沒有過什麼交集了吧?韓爽至於在背後這麼說自己麼?
後來還是見到劉萬山,陸惜傑才知道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莊少風跟韓爽也去了b市。
劉萬山這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陳源,但是也多少有些拘謹,因為這男人年紀輕輕但是給人的壓迫感很重,害得他一直不太敢跟他說話。雖說上了大學之後膽子又比以前大了些,但是本性難改啊!
其實陳源已經很客氣了,畢竟對面的是陸惜傑的朋友。只能說,劉萬山實在是太不習慣他這種人吧。
劉萬山最後決定還是少跟這人說話。他告訴陸惜傑,“我聽我媽說有一次莊少風被人給打了,再那之後好像就沒怎麼去過學校,不多長時間就轉學去了b市,連帶著他媽也一起去了。不過他媽偶爾還會回來,我猜可能是他們在b市見過你?”劉萬山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瞟了陳源一眼。這男人存在感巨強,你不看他也不能忽視掉那份來自靈魂深處的緊張感,真是叫人無語了。不過想到兄弟因為這人被套上了同性戀的標籤,他又偷偷有點不滿!
陸惜傑說:“b市那麼大,按理說應該不能吧?”
劉萬山說:“反正我信你,這事就是莊少風他媽瞎說,你也別放心上。”
陸惜傑看向劉萬山,鄭重地告訴他,“他媽的確是瞎說,正確的講法應該是,陳源是我男朋友。”
“噗!咳咳咳”劉萬山一臉生吞了死老鼠的表情,好容易緩和過勁來臉色卻依舊漲紅,他愕然地看著陸惜傑,“你你你、你上次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我那不是擔心你瞎想考不好試麼?怎麼著?我是同性戀咱倆就不是朋友了?”
“那、那倒不是。”劉萬山好好一張臉糾結成了菊花,再看向陳源時神色更復雜。
“你們聊,我出去抽菸。”陳源實在受不了劉萬山一副:你這個小人!一定是你把我朋友拐上歪道的!這種眼神。
“我說你別反應這麼大行麼?”陸惜傑跟劉萬山說:“你就當多了個朋友,別的少想。還有,我跟他後天就回去了,你回不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