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童子很難葉壓進行繁殖,多數都是用扦插型式,把葉片飽滿的枝條選兩到三對爪子下面剪下來,風乾傷口,之後插進土裡等待它長根就行,那樣成活之後又是一株新的小熊童子,但是陳源送他的這株小熊童子來時一共就兩對爪子,再加上新生的也不過三對,根本不能剪,陸惜傑也捨不得剪,這可是他最喜歡的寶貝,誰說也不會給的。
陳江一看愛人這麼喜歡,忙問弟弟,“哪弄的?”
陳源說:“想要?”
陳江點頭。
陳源低聲說:“那你現在就把我嫂子弄走,我回頭就給你弄一珠!”
陳江用一種你真是沒救了的眼神看了看弟弟,之後去對未婚妻耳語了幾句。於是王若蘭立馬痛快地離開小棚子裡。
陳源這下總算有機會單獨跟陸惜傑說說話了。自從之前在上海分開,這一轉眼就兩個來月了,他開始明白什麼叫強烈思念的滋味。有時候一個人在家喝酒,有時候去跟陸惜傑一起去過的館子,還有那些曾一起走過的路,都會讓他不經意間便想起他們曾經相處的日子。原來有些東西就是在這些生活的點點滴滴裡慢慢滲透,當你真正發現的時候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陸惜傑感受到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完全沒法再擺弄這些肉苗,他於是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朝陳源招了招手,“來。”
陳源過去,也不管地上髒不髒,跟著一起坐到了陸惜傑旁邊,“你還真是做什麼像什麼,我記得剛來的時候這些苗都還那麼小,感覺這次過來一看長了好多。”
陸惜傑說:“這個季節陽光好,再說也是它們長的最快的階段,所以只幾天也能看出些變化。怎麼樣?在那邊工作還忙麼?”
陳源說:“還行,就是有點想你。”
陸惜傑笑笑,“確定不是想我做的皮凍?”
陳源一愣,隨即也跟著笑出來,“都想。”
陸惜傑於是拍拍陳源的肩,“過些天我想去b市配臺電腦,到時候你要是在那兒的話幫幫忙,我對這個還真不太懂。”
上一世的時候家裡也有電腦,但是他多半是用於聊個天或者看看網頁什麼的,對於如何用辦公軟體之類的事情他都不太懂。他記得他讓莊少風教過他,但是當時莊少風以忙為藉口推脫了,他於是就沒再提過這事。現在想想當時自己也真是夠實在的,認準了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可遇到對的人那是聰明的做法,遇到錯的人便是蠢了。
陳源說:“得看是哪天吧,我哥跟我嫂子下月就要辦酒席了,我估計我也要忙一陣,到時候我還想請你一起去呢。”
陸惜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這事,“訂了哪天?”
陳源說:“七月七號。”
七月七號正好是星期日,再加上陸惜傑現在還是自由人士,所以去是肯定能去。不過他要配電腦的事情也是要在那之前辦,因為中間日子還挺長的。
陳源接下來大概都會留在b市,一來是l市那邊的大工程都做完了,二來是這幾個月他在b市還有課要上。他告訴陸惜傑,“我在學園林設計和英語,不過英語學得很頭疼。”
陸惜傑說:“我也有點兒對了,你在哪兒學?是成人院校麼?行的話我也想學。我弄了幾本多肉養植方面的書但是都是英文的,我看得眼暈。之前倒是買了本詞典,但是看著還是太費勁了。”有可能一天用下去也就看個幾頁,真不是人乾的事。
陳源正想著能找個什麼樣的藉口多跟陸惜傑相處,聽了心下大喜,不過也不太敢在臉上表露出來,更沒敢告訴陸惜傑他學這東西其實就是為了找藉口回b市離陸惜傑近點!他笑說:“那你就跟我去一起唄,正好我也是剛開始。”
陸惜傑也是後來才知道,陳源比他還誇張,小學唸完就不念了,因為當時父親身體出了變故,所以直接輟學。不過陳源是個很認真的人,這小子當兵的時候在那兒學了很多東西,雖然沒有像上學那樣多樣化,系統化,但是不可否認他還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
陳源打電話給自己的補習班裡多要了一個名額,因為這是個特殊班,裡頭一共就只要八個人,他記得他報完名的時候就只有兩個名額了。
陸惜傑一開始比較擔心來回路上太費時間,但是最後求知的慾望還是戰勝了一切困難,頂多早起晚睡,反正現在年輕,不趁這個時候拼以後可就拼不動了。
夜裡,方靜跟王若蘭睡一屋,剩下四個大小夥子睡一屋。本來陳源還想跟陸惜傑說點什麼,但是不方便,所以沒說。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陸惜傑就起了床,陳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