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笤僬踉��緩蠼郵芟質怠�
陸惜傑跟莊少風能這麼快就明白對方的心意,說來還是因為陸惜傑這人放蕩不羈。他這人一向是敢做敢當,所以知道自己喜歡莊少風就一直挺護著他的,雖然嘴上從不說喜歡,但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標榜著他是個合格的男朋友,那真是遮風擋雨,呵護備至。
記得當時還是初一下學期,有人欺負莊少風,他就把那群人挨著個的揍了,後來回家的路上莊少風就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在路燈壞掉的地方突然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腰。可能就是那時候開始,有些事情就變味了。
陸惜傑覺得,這個時期的莊少風應該還沒那麼多心機,喜歡他也算是真情實意,只不過後來變了而已。但變了就是變了,不可能因為這個時段的莊少風還沒犯錯,他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哪怕是重生後已經過了這麼些天,他偶爾還會夢見井河監獄的黑暗,所以,有些事情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他沒法忘記莊少風為了攀附富貴而腳踏兩條船,更沒法忘記莊少風為了討好某個官員而跟那位官員的乾兒子牽扯不清。
莊少風為了個女人背叛他是事實,而那個女人的弟弟與同莊少風一起害死他也是事實,他們連他的養子都不放過更是事實。每當午夜夢迴想到他離開後兒子跟母親會有什麼樣的遭遇,他就寢食難安,恨不得立刻解決了莊少風。但他知道,現在還不合時宜。
&&&
陸勝天吃著飯,見老婆孩子都不說話,卻也沒像往日一樣責罵,只是說:“一會兒我要出去打麻將,晚上不用等我了。”
陸惜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二十號了,他爹媽開工資的日子就在今天。
方靜對陸勝天說去打麻將的事情似乎已經麻木了,嘴張合片刻什麼都沒說。反而是在丈夫出去之後,問陸惜傑,“兒子,你真不打算再念書了啊?”
陸惜傑這晚沒再回倉庫。他睡到原來的床上,跟他媽媽隔著簾子聊了很長時間,他說:“媽,我偏科那麼厲害,再學也是浪費錢,還不如學點手藝什麼的呢,這樣至少以後有個飯碗。”
方靜沒想到孩子能想到這塊兒,心下還挺欣慰的。其實她倒沒有是孩子就必須得上學唸書的想法,也不想強迫他做什麼。她自己沒有親生父母,在養父母那兒也沒得多少照顧,所以自己的孩子她只希望能快快樂樂的就好了,更何況這次孩子這麼懂事,沒有再去找莊少風,說什麼她也得鼓勵鼓勵不是嘛?便問:“那你有什麼想學的嗎?”
陸惜傑說:“有倒是有,不過我爸未必能同意。”
方靜這麼一聽便問:“是啥呀?”
☆、一對狗男女
與其說陸惜傑想學什麼,不如說陸惜傑在想怎麼樣才能把他媽媽手裡的錢先全攥到他手裡。這樣一來以後陸勝天提出來離婚,他媽也不至於弄得一貧如洗,至少他們能買到一套房子,住新房不成問題,不用像上一世那樣,眼看著別人住新房,他們卻只能窩在這煤廠附近的窩棚裡。要不是因為後來這裡也拆遷了,他們大概一輩子都住不上新房。
早上,陸惜傑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就醒了。方靜正在升爐子做早飯,見著陸惜傑起來趕忙問:“小杰,你又起這麼早幹嗎?”
陸惜傑說:“早上空氣好,我出去轉轉,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培訓班之類的。”
方靜一聽便點頭說:“那也得吃完飯再去啊。”
陸惜傑看著爐子上的小米粥,無聲地坐了下來。
陸勝天還沒回來,方靜拿出來一碟陸惜最喜歡的小菜。
陸惜傑說:“媽,昨晚咱們說好的事您可千萬千萬別告訴我爸,不然你兒子這一輩子就毀了。還有白天的時候我沒事就會去發發傳單啥的,賺點零花錢,您就別老惦記我了。”
方靜想到昨天跟孩子說好的,心裡還是有些猶豫,但想到孩子這些年來淘歸淘,卻除了學習成績不理想之外其它很少讓她操心,就連莊少風那事也很痛快地說不見就不見了,便說:“放心吧,媽不會忘的。”
陸惜傑跟方靜說的是學廚藝,而這個時候不論學什麼廚藝也不可能一次用到那麼多的錢,所以他還是要想其它辦法釜底抽薪,而不是用學費的名義讓他媽把存摺拿出來。他得讓他媽媽知道陸勝天是個人渣。只是這個時間還要控制好,不能太快,免得他媽媽知道陸勝天做下的事裝不下去,當場就要離婚,那可就不好辦了。他得讓陸勝天一無所有淨身出戶,總歸是不能便宜陸勝天。
從家裡走個約莫三四百米,有一個公交車站,陸惜傑坐上107路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