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傑擺擺手,“放心吧媽,您產檢完給我來電話才是正經。”
方靜說知道了,結果陸惜傑還是有些擔心。不過這種擔心他並沒有告訴母親,而是在心裡祈禱著希望小弟或小妹好好的,因為他這心裡也不知怎麼了,過了一晚上那種焦躁的感覺沒有見好反而更加嚴重。
多多跟萌萌來的時候坐在後座挺寬敞的,可是走的時候多了倆人明顯感覺擠了,於是萌萌坐了一會兒便拱到了陸惜傑懷裡。
陳源開車一向又快又穩,更不用說路還好了,所以幾人沒一會兒便到了陳家村。
遠遠的,陸惜傑就看到家門口裡站了幾個人,不由開口問:“那不是黃三姨她們麼?”
陳源也看著了,可是這麼一大早她們圍在他家門口做什麼?
正覺疑惑,多多跟萌萌卻突然大叫起來,直扒著車門一副急得不行的樣子。陳源以為它們可能想要便便,一腳踩下剎車,趕緊把這兩個傢伙放了下去。這一下黃三姨幾人也發現他們回來了,忙說:“陳源,小杰,你們可回來了,快進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吧,你們家裡傳出來好刺鼻的味道。”
陸惜傑一聞可不正是刺鼻得不行,便趕緊喊了聲,“張棟,你帶我嫂子離遠點兒!”
陳源跟陸惜傑忙開大門進去看看怎麼回事,結果著實驚得不輕,只見院裡並無什麼異常,但昨兒個離開時還好好的多肉,這會兒居然全都死絕了!
算上大大小小的幼苗,這可是上萬盆的多肉啊,沒有一個活下來的,陸惜傑疼得感覺心裡都要滴血了。他花了那麼長時間不休息一株株弄好的,這下子所有的辛苦全打了水漂!
陳源臉色鐵青,因為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陸惜傑有多寶貝這些東西。不過再在這裡呆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也不知來人打了多少農藥,這滿棚子裡燻得都沒法站住人。他半強迫地把陸惜傑拉了出去,之後便又重新把大門鎖上了。
這大棚裡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再種東西了,而且包括土在內都要重新換一下,不然再弄新的也會受藥力影響,畢竟這藥用得實在是太狠了。
陳源讓鄉親們散了,之後跟陸惜傑說:“這件事一定能查清楚,咱們也先離這兒遠一點,一會兒我讓人過來把大棚處理一下。”
陸惜傑點了點頭,又猛地甩下了陳源的手臂突然跑向木屋,因為那裡才是最關鍵,他把所有的老樁跟名貴品種都放在了那兒!
陳源也想到了陸惜傑的擔憂,好在,過去看的時候發現這裡的多肉倒是還好好的。
不過陸惜傑的心情依然沒緩過來,因為大棚裡也有著他太多的心血。那裡的每一個葉插苗一片片葉子全都是他親自擺上去,每天記錄著它們的存活率,沒有一天不在用心,那就跟他的孩子們無異,結果
田荷跟張棟也能理解陸惜傑的心情,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看看到底誰做了這件事情。
陳源把車開到了五百米開外,最後乾脆把張棟跟田荷送回了市裡,因為陸惜傑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幫他們挑選什麼多肉,他現在心疼得簡直說不出話來,那種含辛茹苦把孩子們養活之後正要分享快樂的感覺一下子被人摧毀,他難受得甚至有些想沾血腥,恨不得把做這件事的人找出來狠狠揍一頓才解氣。
張棟跟田荷又勸了陸惜傑兩句,最後張棟帶著田荷離開。
陳源則把車開回了沐雨園林的總部,找人去把陳家村那邊的大棚拆了,之後進行輔助淨化空氣,至少在入冬之前要把新一批的多肉再弄回來,不然明年無法出狀態,等度假村開始營業的時候就不能以最出色的景緻迎接顧客了。
陸惜傑在腦子裡反覆想了幾個可能性,最後說:“估計不是莊少風就是鍾曉寒。我這幾個月每天都紮在大棚裡,根本就沒得罪過誰。”
陳源說:“這個不難,咱們只要先知道是誰打了藥就行。”
陸惜傑皺眉,“可是哪有那麼容易,這擺明了是趁著我倆不在家的時候過來打的藥。而且鄉親們早上才發現,估計就是夜裡乾的,不然不可能白天誰也沒看著。”
陳源神神秘秘地說:“山人自有妙計。”
陸惜傑疑惑地看著陳源。
陳源說:“大棚跟木屋裡都有監控,你不知道吧?之前你跟我說磁條碼標籤的時候我就在想,這東西也怕偷,雖然大部分顧客都是非常有素質的,但是也可能會有一些不厚道的人,那麼怎麼辦呢,還是裝上監控吧,不明顯,所以看不清,但是萬一真有什麼人想要沒事找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