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兒媳婦兒來了。”說罷朝著外頭走去。
其實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但是自這日之後,韓爽就發現有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怪怪的,原本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同情她一些,平日裡有個小事什麼的也頗為照顧,但是現在,坐那兒吃飯聊天講笑話都不太理她!
韓爽其實已經可以出院了,但是出了院之後的事情她又要靠自己,所以才想賴在這兒不走,大夫一來她就說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但其實已經恢復得不錯,只是肚子上撞的地方還有一些疼罷了,但也是過些日子就能自己好起來的,並不需要特別治療。
這日,醫生又過來例行檢查,告訴韓爽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但是韓爽就當醫生沒說過這話一樣,照樣住著院。
目前她的費用都是由保險走的,所以醫院才該怎麼治療就怎麼進行治療,但是這總要有個頭啊。如果超出預算或者是已定配額,誰肯給你白掏錢?!
醫生也越發覺著韓爽不順眼。雖然每年醫院裡都有可能出現那麼一兩個賴著不肯走的,但是這種事情不管看多少也還是不順眼!
韓爽也知道自己現在出去之後要是想告倒陸惜傑還要下很大的功夫,因為證據不足無法判罪,更別說她本來就是自己撞上去的。所以私心上,她還是希望陳源或者陸惜傑能主動要求私了。可這兩個人就跟說好了似的,一個都不來!弄得她想威脅一下都沒有機會!
旁邊病床的家屬買來了一些水果,要是擱以往都給韓爽洗一個了,反正這大夏天的水果也不貴,可是這次連問都沒問一聲。
韓爽看著饞啊,因為自打她變得生活拮据以來就沒吃過水果。她甚至開始嫉妒鄰床的病人跟她差不多的年紀,卻還是與丈夫恩愛如初,而她呢!她什麼都沒有!
旁邊的病人是因為孩子有先天性的腦病,所以才不得以做了手術,所以兩口子都是很心疼那個苦命的孩子。不過夫妻倆倒是因為這個更加抱成了一團。而韓爽同樣做引產的,跟人家一比待遇卻差了十萬八千里,這讓她怎能不氣!
她不由的靠在病床上又開始抽噎起來,叨叨著自己可憐的未出世的兒子,還有那個短命鬼丈夫。
這要擱以前,旁邊的人肯定都會好心地勸上兩句讓她看開些,可是今天連這些聲音都沒了。韓爽甚至感覺到了周圍時不時的白眼。
難道這些人都覺得她賴著不走不好?不然為什麼都變成了這樣子?
這時隔一床的那個病人說話了,“這有些人還真是沒完沒了,醫院病床這麼緊張,沒事就出去好了,佔著茅坑不拉屎真是缺大德!”
韓爽頓時覺得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生氣,心說管得可夠寬的。不過她其實也挺擔心醫院會因為病床緊張而她又已經可以出院的原因讓她辦出院手續,這樣一來她就真不好再繼續賴著不走了。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再之後醫生查房的時候都沒有再說類似讓她出院的話,這不禁讓她懷疑,難道是因為她告陸惜傑撞人的事有了進展?
陳源已經從韓爽的住處找著了陸惜傑說的那個鑑定報告,雖然他用的方法不太光彩,但是不管怎麼樣他成功找出了當時給韓爽做親子鑑定的那個人。
那是一名就職於一傢俬立醫院基因鑑定科的工作人員,但是陳源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那家醫院幹了,他說:“我本來就打算辭職,正好她當時尋問關於親子鑑定的事,就跟她聊了聊,然後跟她說我可以私下給她打個折。她可能真是錢比較緊,而又很想做這個東西,就同意了。然後我帶她去了我一個朋友工作的醫院,在那兒給她做的,不過後來我朋友也走了,因為當時做穿刺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孩子,她怕到時候擔責任,就”
嚴肆看著這人,好一陣沉默,“也就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經過真實鑑定?”
那人點點頭,“我們怕出什麼麻煩,就給她印了一份別人的鑑定結果,然後就走了。”
嚴肆又問:“那當時你們給她做羊水穿刺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那個孩子有什麼異常?”
那人仔細想了想說:“有,那孩子發育得要比正常孩子差一些,並且有水腫的跡象。”
嚴肆將這些仔細記錄下來,並且連夜趕去跟兒科的主任尋問,如果孩子在母親肚子裡得了水腫會不會有死胎的可能,以及存活的週期大概有多長。
後來得知孩子的確會因為這種原因有可能在母體中死亡,但是週期是多久卻無法確定。也就是說目前只能肯定,韓爽的孩子只有一半的可能性因為水腫變成死胎,而當時做引產的醫生並沒能從這裡看出異常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