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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都隨你,只是那些蠻夷語言精通者寥寥,恐是交流有礙。”

宋琅依然笑著:“這種事交給我就好!”活了那麼多世,這些小語種她自然也熟悉不少。

沈聞淡淡點頭,不再深問。

宋琅唇角笑意更深,真是呀,這都能憋住不問,是不想為難她麼?還是下意識不想知道真相?

夜晚,沈瑤又抱著枕頭跑進來她的房間,不客氣地蹭上她的床。溫暖的被窩下,沈瑤臉上滿是糾結,輾轉反側再三猶豫後,還是翻身面對著她。

雙手揪著被子的宋琅無奈求饒:“小姐,別再翻身了,寒風又漏進來了。有話就說吧!”

她以為沈瑤是要問她的來歷,然而少女只是鼓了鼓臉,開口時驕矜的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阿琅,我要你滿足我最後一個願望,你不許拒絕!”

“你要答應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和我在一起,不管如何都不要離開。”

黑暗中,宋琅眸色清幽,靜靜看著她。

良久,宋琅從被窩下伸出手,溫暖的手心撫上她冰涼的髮間:“阿琅答應小姐,只要阿琅還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始終會陪伴在小姐左右。好不好?”

沈瑤頓時滿足笑開,“嗯”了一聲便安心閉上眼,沉沉入睡。

………………

在漫無邊際的海上航行是一件很枯燥的事。

於是,在離開又一個風俗迥異的國家,重新踏上旅程之時,宋琅讓人在帆船的甲板上鋪了一塊大地毯。

招呼著兩艘船的人過來坐下後,宋琅掏出了一副精心製作多日的三國殺,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講解起遊戲的規則……

阿寶饒有興致地翻看著手中的牌,讚道:“有趣!這畫工也有意思,嘖,想不到你這女人竟然這麼會玩,太對爺胃口了!”

沈瑤一把搶過,驚歎地一張張翻看起來:“阿琅,原來你之前在房間裡搗鼓了那麼久,就是在製作這種牌?”

聽完遊戲的規則後,沈聞也難得露出幾分興味。

宋琅笑著說:“嗯,看到大家呆在船上都是無聊得發慌,索性就做了這副牌,權當消遣。來來來,趕緊湊八個人先來試玩一下。”

於是四個人外搭兩名侍衛兩名殺手,就這麼一起席地而坐,開始選起了牌。剛開始的氣氛還是略有詭異,畢竟兩艘船的人以往在刺殺中多次交手,如今雖然同行,多少也是有一點水火不相容的冷淡。

然而,在經過最初一局的試玩後,熟悉了規則的眾人已經全然投入到遊戲中,再顧不上其它了。

見到氣氛漸漸融洽,宋琅露出了久違的狼外婆微笑。

她從衣袖間掏出了一大疊紙條,利索抖開:“吶~~既然大家都熟悉遊戲規則了,那麼接下來,失敗者可都要在臉上貼紙條了!”

這個懲罰一出,眾人虎軀一顫,頓時便開始拼殺得火熱。

這下不但侍衛顧不上主僕之分,血殺樓的殺手更是對頭兒都心狠手辣了。

沈聞也是絲毫不顧念兩人情誼,他是主公的時候,有一局為了殺死反賊阿寶,即使明知宋琅是忠臣,都照樣犧牲不誤。

出乎意料的是,多局之後,眾人終於發現一直和善笑著的宋琅,簡直就是陰險得不動聲色。

她當真玩得一手好內奸,多次成功策反對手、引導眾人先集火掉沈聞這個威脅不說,還騙得主公阿寶錯將忠臣沈瑤殺死。

沈瑤立刻砸下手中的牌,頂著一臉紙條對阿寶大怒喝道:“昏君!”

阿寶則是對著宋琅連連大呼:“宋琅,你好狠的心!”

不過他一轉頭,看見沈聞冷清的臉上貼著幾根拜宋琅所賜的紙條,頓時又咧嘴大笑起來:“不過幹得漂亮,哈哈哈!”

天色將暗,眾人臉上都是累累的戰績,只有宋琅和沈聞相對好上許多,但多局互相殘殺下來,臉上也已經是讓眾人看得忍笑。

大家摘下臉上的紙條收起牌時,阿寶快活笑著,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哈哈……明天趕早起來,再多殺它個十盤八盤!”能看到風華卓絕的沈公子丟臉,即使他們要更加丟臉千百倍,也是在所不惜的啊!

正摘著紙條的宋琅笑得一臉得瑟,旁邊的沈聞涼涼瞟她一眼,眼眸深處也含著清淺笑意。

………………

又一年,北雁南飛,落花盡山河遠。

看著手上兩年來漸漸豐富詳盡的羊皮卷地圖,宋琅用指尖輕輕劃過一路航行而來的蜿蜒路線,眼中也染上無數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