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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巫師厲笑得狠戾陰冷:“我們彼此為對方準備一種毒·藥,各自會有一定的時間去製作解藥,最後等時間一到,我們就服下對方的毒·藥。”

宋琅無辜地一瞪眼,說:“但是,我不會去參加祈禱日呀!”

巫師厲一愣:“什麼?”

她怎麼可能不參加祈禱日呢?無論是哪一帶流域,哪一個部落,任何人都是將參加祈禱日看得比生命還要重的。哪怕是路途險遠,也會為了參加祈禱日而千辛萬苦跋山涉水而來。曾經蒼鳴部落的那位巫醫,哪怕明知道醫術不如他,也不得不參加一年一度的祈禱日。

宋琅笑得狡詐:“我又不是你們這裡的人,也沒有加入任何部落,我們家鄉可沒祈禱日這種節日的。再說……”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們巫師祈禱的方式太無聊了,竟然是跳舞禱告,而不是暴曬巫師,我沒興致!”

“你……”巫師厲頓時氣得心口發疼,她若不參加祈禱日,那他辛辛苦苦挖了好幾天的毒草藥是為了什麼?!

兩人一直對峙得火熱,誰也沒有發現天邊遠處慢慢飄來的一朵烏雲。於是乎,突然間天一暗,烏雲嚴實地遮擋住他們頭頂的太陽,豆大的雨滴毫無預兆地,就噼裡啪啦打在了兩人的身上。

巫師厲恨恨地說:“烏鴉嘴!說什麼求雨。”

宋琅毫不猶豫反唇相譏:“你還是巫師呢,怎麼沒有占卜到現在要下雨?要你何用!”

“哼,你別跟著我。”巫師厲拎起竹簍,轉身在越來越密集的雨點中快步走遠。

宋琅連忙將背後的竹簍取下,舉在頭上擋雨,也快步跟上巫師厲。廢話,她人生地不熟,而他在這兒採藥多年,肯定知道哪兒有遮蔽的洞穴,她怎麼會傻乎乎地被他甩開。

果然,巫師厲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狹小的洞穴,趕緊走了進去後,一回頭就看到宋琅也無恥地跟著擠了進來,巫師厲頓時覺得心口塞得不想說話了。索性也不理會她,自己將後背緊緊貼著洞壁,與宋琅之間勉強拉出一臂的距離。

洞穴外的雨愈下愈大,慢慢在洞口處形成一幕雨簾,將狹小的洞穴空間封閉了起來。

巫師厲把裝著毒草藥的竹簍放在兩人之間作為分隔後,轉頭沉默地看著眼前的水簾,思量這大雨大概什麼時候才會停。

然而宋琅顯然並不是這麼想的。她將自己裝著毒草藥解藥的竹簍壓在了巫師厲的竹簍上後,拍了拍手,將手上因為挖草藥而沾上的泥汙拍落,然後抬起頭,對著轉頭沉默看雨簾的男人,興致勃勃地提議說:

“嘿,避雨多悶呀,不如我們來談談心吧?”

第10章 始社會黑巫師(十)

“不如我們來談談心吧?”

再次聽到這句話的巫師厲,心口又開始隱隱發疼了。他決定收回第一次見面時的想法,如果她成為自己的試藥人,他最先給她灌下的藥不會是令人痛苦無比的劇毒,而一定是啞藥!

將巫師厲鬱結無比的表情收入眼底,萬分愉悅的宋琅表示怎麼她從沒發現自己的萌點如此奇怪。

“譬如說……”宋琅微微俯身戲謔地笑看他:“據聞巫師大人已經度過了將近三十個春天和冬天,卻從來沒有過伴侶,不知是為什麼?”

冷冽森寒的眼神瞥向她:“與你何干?”

“我是巫醫,看到有新奇的病就總忍不住手癢。”宋琅無比誠懇:“巫師大人,人體接觸恐懼症也是病,得治!”

“或者說,”宋琅挑眉,“不舉之症我也勉強能開藥方醫治。”

安靜地看著洞口水簾的巫師厲原不想搭理宋琅,但過了一會兒,他猶豫一下,同樣身為巫醫的強烈求知慾還是迫使他開口問:“什麼是不舉之症?”

宋琅眼神微閃,露出一個有點微妙的笑容,然後舉起虛握著的右手。

“不舉之症,就是不能……”曲起的食指極其形象生動地抵著拇指輕快向上彈出:“……bo(第一聲)兒起!”

巫師厲:“……”他是有多犯蠢才明知她不懷好意還忍不住接她的話?!

不等面前的男人炸毛暴走,宋琅忽然神色一正,淡淡說:“不逗你了,我確實是想問你一些問題的。”

她眸色溫涼,專注看著他:“你當初為什麼會毒害蒼鳴部落的老巫師?你要每個部落在祈禱日送來一個試藥人又是為了什麼?”

“呵!”他神色森冷陰鬱:“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嗎?你應該也聽說過。”

“但我想聽你說。”她溫潤的眼中不帶一絲偏見:“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