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所以在蘭維的弟弟剋制不住愛意,向他們的女主人表露感情後,那個女人唯恐傷及羽毛,惹來別人的鄙夷和閒言,不但嘲諷羞辱了他一番,還讓人將他虐殺……”見宋琅聽得毛骨悚然,狐九沒有再詳說,直接跳到了最後,“所以,雖然蘭維後來親手殺了他的女主人,為自己的弟弟報仇。可這麼多年,他也沒辦法再愛上其他女人,哪怕他恨得入骨,也還是無法徹底放下……”
狐九勾起唇,對她說:“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不用再試圖勸說我們放棄,或者讓我們另尋所愛。這種做法,除了能在我們心窩上捅刀子之外,沒有其他效用。”
宋琅咬了咬下唇,神色複雜地垂下頭,低聲說:“……我知道了。”
狐九轉過身離開,走到門邊時又停了下來,幽幽說:“你放心,我們的目的只是再見你一面,之後,我們會設法讓你離開這裡的。”
說著,他自嘲似的輕“嗤”了一聲,不平道:“我第一個來見你,真是虧了呢。哼,若不是看那條臭不要臉的半蛇吃了這麼多苦,我真的,一點也不想便宜了他。”
第112章 。 星際半獸人(二十七)
斜照在窗欞上的夕陽輝光漸漸隱去。
狐九離開之後,宋琅一個人坐在床上,低著頭,想了很久很久。
直到門被再次開啟,來人長長的影子投落在她身上。
宋琅抬起頭,眉目間是淡然的笑,她彎起唇,笑得清淺又毫無芥蒂:“萊珀,你長高了呢。”
“……是呀,一別都兩年了。”萊珀看著她,眼神複雜,在軍中兩年的歷練,讓他少了許多曾經年少時的青澀。
兩人間一時無言。
宋琅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垂落了眸光,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琅姐姐,”萊珀的目光從她腳上的鎖鏈轉到她臉上,“你不討厭我嗎?”
宋琅輕輕笑了一聲,搖頭道:“當然不會,我明白你的立場。”她不經意的姿態,彷彿只是單純的與舊友重逢,平淡又安靜,沒有彼此陣營間複雜的恩怨糾結。
萊珀的神色卻黯了幾分,他低聲說:“琅姐姐,你總是這樣……”
似乎是聽出他語氣裡淡淡的怨怒與低落,宋琅疑惑抬眼看他。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就好像我們不管對你是好是壞,你都不曾讓任何一個人真正靠近過你。”
萊珀垂低頭輕聲說:“我感覺得到的,就算你願意對我們付出再多,但你內心深處永遠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孑然屹立,從不與誰並肩。哪怕陽光曬得再暖融,雪線之上降落的,永遠都是低溫的雪……你不讓任何人靠近,再深刻的感情與過往,你都在一開始就做好了放下的準備,是嗎?琅姐姐,這樣的你,難道就不會感到倦累,感到難過嗎?”
昔日青澀傲氣的少年,此時說出的話卻咄咄逼人。
宋琅第一次狼狽避開了他的目光。她低下頭,將額頭抵在屈起的膝上,說:“你不明白……”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閉上了雙眼,不再作聲。
她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哪怕連她自己都幾乎沒有意識到。
但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她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
不放下,對她而言,就是靈魂的戕滅。
……
宋琅原以為在狐九之後,阿穹很快便會來見她。
但是,兩天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出現。
這兩日間,蘭維以醫師的身份前來見過她幾回。宋琅從他口中得知,近來星盟的高層在商討如何處理她的事上,儼然已分成了兩派。以圖斐爾為首的一派打算緩緩圖之,卸下她的心防後,再讓她甘願為星盟效忠。而以副主席格雷爾為首的一派,則提出要為她植入腦控制細胞,畢竟她的力量是危險又不可控的。
聽到這種對待特級重犯才會用到的手段,宋琅受寵若驚地挑了挑眉。
“你敢不敢給我緊張一點?”蘭維氣急瞪她一眼,“若不是圖斐爾力排眾議,說入侵性腦細胞植入技術尚未成熟,存在一定的危險性會損壞你的大腦皮層,暫時將這個方案壓了下來,你現在就要被完全控制了。但這不是長久之法,高層中也存在對立派,並不是羅伯家族的一言堂,對你身上特殊力量的渴求,已經讓許多人失去耐心了。”
“我知道了。”宋琅沉吟了一下,說,“別擔心,我自然有脫身之法,只等見阿穹一面後,我便設法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