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任何原因。所以,雖然結果於我們有益,但他也只是死罪可免,根據星盟律法,若沒有主人提交的寬恕申請,背叛的半獸人是不會停止被懲罰,直至死亡的。所以他的死活,在你手裡。”
圖斐爾放下了手鐲,海藍色的眼眸平靜看向她:“那麼,你現在的決定是什麼呢,宋琅?”
“嗤。”宋琅冷淡看他一會,在他耐心等待的表情下,忽地嗤笑了一聲。她二話不說就將通訊影像關閉,伸手將操縱檯上的動力杆推至最大,星艦疾速前衝。
那邊,圖斐爾對著暗下的螢幕蹙了蹙眉,卻也絲毫不意外。
一個叛主的半獸人,她會憤然離去不想理會,也是正常。
其實他大可以不告訴她其中背叛的詳情,這樣一來,以她對待那半獸人的感情,若是知道那人在受難,估計還會束手投降。這種話說一半的政治迷惑手段,他早就用得駕輕就熟了。
但是,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忽然就不想對她用那些手段了。
他不想被她看輕。
正當圖斐爾再次開啟了指揮頻道,想繼續發令追擊時,前面急躥而出的星艦倏地一個猛拐,硬生生來了一個180°旋轉。
這出乎意料的行為令眾多星艦的艦長齊齊一愣,看到前頭的星艦忽然不逃跑了,反而轉頭衝著他們後方最中央的、主席所在的指揮星艦飛快駛去,眾人頓時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啊,敵人要反守為攻,主席小心!
他們沒有那樣強悍的星艦駕駛技巧,縱然反應了過來,一時也無法剎住星艦的前衝慣性,所以只好眼睜睜看著那一艘靈巧異常的星艦轉眼就突破了重圍,以一往無前的兇悍姿態,似乎要同歸於盡地撞上後方的指揮星艦——
“主席,情況危急,請求開啟星艦的攻擊系統,直接擊毀前方星艦……”
“不行!”圖斐爾迅速道。他閉了閉眼,然後失笑搖頭道,“我知道她想做什麼了,不用攔她。”
銀白色的星艦與暗黑色的指揮星艦擦肩而過,繞到後方後又堪堪拐了過來,與之並頭齊行。
下一刻,一根閃亮亮的銀色機械臂從星艦的側翼探出,快速旋轉著,以不可言喻的霸氣姿態,深深接入到暗黑色星艦的太空對接組合件裡,與之牢牢巢狀在一起……
圖斐爾失語一笑,按下了閃爍不止的通訊請求燈。立刻,那邊傳來了一個略帶不耐煩的清亮聲音:
“圖斐爾,你的星艦已經被劫持了。你有權利保持沉默,但麻煩你快點開艙,我要過來投降了。”
………………
回到了藍沽星後,宋琅被重點監護著送到了一處封閉住處。
“我說……”宋琅鬱悶地踢了踢腳,沉重的鎖鏈發出與地面摩擦的“沙沙”聲音,她在一片黑暗中抬起頭,望向正手持燭臺的圖斐爾,“難道我就兩年沒回來,藍沽星的物質與科技卻倒退了數千年嗎?”
暗房,腳銬,蠟燭,這都是什麼質樸的畫風?!
完全不符合星際背景啊!
圖斐爾搖了搖頭,明黃的燭光在他手上微微搖曳。
宋琅按了按額頭,隨即露出了一種詭異的奇怪之色,她試探問道:“圖斐爾,難道我當初……給你造成的心理陰影這麼大,以至於你現在要用這種方法報復我?”
不就是式神糊弄了他一下而已嗎?連燈都不給一盞,唉,想不到他是這麼小雞肚腸的人!
宋琅眨了眨眼,忽然語氣悚然道:“你不會還想每頓飯都餵我清水饅頭吧,圖斐爾?”
在她狐疑的眼神中,圖斐爾的臉色終於忍不住一青,鼻間冷哼了一聲,說:“沒錯,宋琅,你想的都對!”
見狀,宋琅訕訕摸了摸鼻子。這麼生氣,看來是她誤會他了啊。
圖斐爾轉過身,用手小心護著燭臺,安放在空蕩的安全位置後,才沒好氣道:“宋琅,身為星際聯邦的主席,我圖斐爾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本來你若無意於我,縱然再怎麼喜歡,我也不是非要得到你宋琅不可,將你放走還你自由又有何妨?更毋論用這些不入流的方式報復折磨你……”
宋琅尷尬地清了清喉,詢問時弱氣了幾分:“那你又何必費力將我捉回來?”
“因為,怪只怪你不僅是宋琅,還是強者大賽奪魁的凜一。”圖斐爾語氣一轉,沉沉看向她,“若只是宋琅,我還可以放手。可凜一,我卻不能放虎歸山。”
她的存在,已經威脅到藍沽星的政權與制度,而她與赤璉星球的合作,也足以動搖藍沽星在拉曼拉星系的霸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