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我三哥在哪裡啊!”
“三嫂,這個地方人太多,不好調頭,等到了前面路口吧!”牛五甩著鞭子道,道路兩邊的商家都被貨物搬到了路面上,稍有不慎,若是給人家壓了貨物怎麼辦?
“那你們去前面路口等著我,我去去就來。”麥穗也覺得這裡不好調頭,彎腰走出車廂,縱身跳了下去,轉眼消失在人群裡。
“三嫂,你早點過來找我們哈。”蕭芸娘坐在馬車喊道。
“嘿嘿,三哥跟三嫂的感情還真是要好。”牛五打趣道,“三哥知道三嫂來了,肯定會留三嫂住下呢!”
蕭芸娘掩嘴笑。
麥穗在人群裡穿梭了一氣,卻怎麼也找不到醉仙樓,奇怪,她記得不過是拐了兩個彎,怎麼會找不回去?
沒法子,她只得停下來找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問路。
貨郎抬手在她身後一指:“那個路口,往東一拐彎就看見了。”
麥穗汗顏,她果然是迷路了,道了謝,又急急地往回走。
蕭景田不在醫館。
也沒有看見秦溧陽和那個小丫鬟。
大夫說他們已經走了。
“他們沒有說是去哪裡了?”麥穗走得急,額頭出了一層密密的汗,樣子有些狼狽。
“這個老朽就不曉得了。”大夫搖搖頭,摸著花白的鬍鬚道,“那小娘子是個內寒的體質且胎像不穩,需好生靜養才是,我聽那小娘子的夫君說,讓她好好回家休息。”
因麥穗來回耽擱了些時辰,牛五趕著馬車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見女兒媳婦回來,孟氏才算鬆了口氣,忙張羅著他們上炕吃飯。
蕭芸娘吃著飯,嘴也不閒著,嘰嘰喳喳地說著禹州城的所見所聞,牛五不時地附和幾句,麥穗只是一聲不響地吃著飯,今天的事情太過蹊蹺,她不能不懷疑。
“你們去禹州城,沒見著你三哥嗎?”蕭宗海冷不丁地插話問道。
“回來的時候,我三嫂說是在路上看到我三哥了,然後就返回去找他,卻也沒找到。”蕭芸娘看了麥穗一眼,又道,“大概是我三嫂看錯了吧!”
“當時人多,的確有可能看錯了。”牛五附和道。
“我沒有看錯,那人就是你三哥。”麥穗賭氣般放下筷子說道,“你們慢慢吃,我回去歇著了。”
“芸娘,今天沒出什麼事吧?”孟氏見媳婦悶悶不樂的樣子,悄聲問道,“我怎麼看你三嫂今天不太高興?”
按理說,出去賣貨賺了錢回來應該很高興的嘛!
“沒有啊!”蕭芸娘不以為然道,“興許我三嫂是累了呢!娘,您就別瞎心思了,累不累啊”
孟氏嘆了口氣不再吱聲。
麥穗回屋後,泡了澡,早早上炕歇了。
許是白日裡太累,她鑽進被窩,很快就睡著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地,她突然覺得有人在拽她的衣裳,一個激靈醒了,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她驚訝地看清竟然是蕭景田回來了,她是在做夢嗎?
麥穗揉了揉眼睛。
“媳婦,是我!”蕭景田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子,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迫不及待地擒住了她的舌尖,帶著薄繭的大手探進她的衣衫裡來回撫摸著她光滑如玉的肌膚,所到之處,引起陣陣酥麻。
“景田,我有話要問你。”麥穗推著他壓過來的結實的胸膛,直接了當地問道,“在醫館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溧陽郡主,如果是,那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還有,她怎麼還把你叫過去了呢!”
“有什麼話等會兒再問。”蕭景田再次吻住了她的唇,三下兩下扯了她的衣衫,這些日子,他無時不刻地在想著她,渴望著她,眼下這短短地相聚時刻,他可不想浪費在別的事情上。
秦溧陽腹中的孩子愛誰誰,反正跟他沒關係。
待雲收雨散後,兩人都已經是精疲力盡,動也不想動。
麥穗更是身心疲憊,連話都懶得說了。
一覺醒來,身邊空空地,蕭景田早就不在身邊了。
若不是炕上一片凌亂,麥穗還以為是她做了個夢。
鍋裡熬了粥,灶火裡還有餘火。
鍋臺上寫了幾個字:有事去京城,過幾天回來,勿念。
原來他又走了。
麥穗有些懊惱。
她竟然都沒有來得及問一問他昨天的事情,太氣人了!
吃過早飯,蘇二丫推門走了進來,見了麥穗,眉眼彎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