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燒水洗澡。”蕭景田起身拍拍麥穗的肩頭,溫聲道,“你放心,我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麥穗扭過身子,賭氣不理他。
她承認她矯情了。
雖然蕭大叔壓根就沒有懷疑過她,但她就是覺得委屈,不想搭理他。
蕭景田不說話,大踏步進了浴室,提水,燒水,直到把燒好的水倒進浴桶裡,才過來喊麥穗洗澡。
麥穗取了浴巾進了浴室,剛想關門,蕭景田抬腳走了進來,低聲道:“我趕路趕了一夜,很是疲憊,正好跟你一起洗洗。”
“我不。”麥穗見他這樣說,一下子紅了臉,大白天的誰要跟他一起洗澡啊!
那個,晚上也不想跟他一起洗,雖然兩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但要是讓她跟他如此坦誠相見,她還是很難為情的。
話音剛落,她便被他攔腰抱起,放倒在浴室邊上的美人榻上,在她耳邊低語道:“是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你幹嘛?”麥穗而紅面赤地推開他,沒好氣地說道,“要麼你先洗,我出去等著就是。”
“不行,我就想跟你一起洗。”蕭景田抱著她不放,低頭吻著她,柔聲道,“我知道你心裡委屈,我向你賠罪。”
說來說去,蘇三姑娘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她是無辜的。
“你放開我,我不用你賠罪。”麥穗扭過頭,委屈道,“你怎麼不跟你爹你娘一樣,以為我真的跟牛五那啥,我算是看透了,你們家的人壓根不相信我,他們只信你那個表姐……”
“你看看你,跟老人計較什麼?他們是老糊塗了而已。”蕭景田把她攬進懷裡,拍拍她的肩頭,低聲道,“別人信不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信你,不就好了?”
“可是我又不是光跟你一個人過日子,若是公公婆婆覺得是我不檢點,以後哪裡會有我的好日子過,萬一哪天你表姐再給我下套,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咋辦?”麥穗越想越生氣,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紅著眼圈道,“你是沒看見今早那個場景,爹連牛五也打了,只信他看到的,和你表姐說的,壓根就不聽我解釋,若是昨晚芸娘不在屋裡睡覺,我真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這次的事情,要不是蘇三表姐設計的漏洞百出,被她輕易識破,那她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以後不要讓芸娘過來睡覺,我不喜歡屋裡有別人的氣息。”蕭景田湊過來,擁住她,繼續哄勸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你看你連齊州知府吳大人都瞧不上,怎麼會瞧上別的男人?你放心,我信你,我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個委屈的,別生氣了哈,趕緊洗澡。”
麥穗見他這樣說,心裡頓時好受了許多,嬌嗔道:“那你先出去,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真的不要?”蕭景田目光炯炯地看著她,見她又紅了臉,便不再逗她,抬腿走了出去。
當天,袁庭得知蘇三姑娘做下的糊塗事,大驚,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來道歉:“賤內無知,還請將軍看在親戚一場的薄面上,饒過她這一次吧!等回去我一定派人把她看管起來,不讓她再過來打擾夫人。”
“橫豎是你的女人,我還能把她怎麼樣?”蕭景田沉著臉道“從今以後,我不想再在魚嘴村看到她,你好自為之。”
“是是是,將軍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再來魚嘴村。”袁庭信誓旦旦地應道,繼而又抬眼望著蕭景田,小心翼翼地問道,“將軍,京城南邊海上又開始不太平了,朝廷上下分了主和派跟主戰派兩大陣營,成天吵來吵去,誰也不服誰,弄得蘇侯爺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了,故此那些海蠻子日益猖狂,大有在海上稱王稱霸的架勢,如今,他們竟然連官船也敢搶了,若是他們到咱們這裡來,咱們該怎麼辦?”
摸不清朝廷的態度,想必總兵府也不敢擅自行動吧?
若是他們打起來,朝廷再下令和談怎麼辦?
“你放心,總兵府是不會坐視不管的。”蕭景田淡淡道,“這世上的和平,只有用武力打下來的和平,才是真正的和平,所謂和談下的和平,也是要用武力為前提的,否則,全是白扯。”
“將軍所言極是。”袁庭恍悟,繼而又皺眉道,“將軍,蘇副將跟那個杜老大向來不合,且積怨已深,若遇戰事,可如何是好?”
蘇錚一向不屑跟杜老大為伍,嫌棄他們曾經做過海蠻子。
袁庭夾在兩人中間,很是為難。
“無妨,待我安頓好鐵血盟的人,再回來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