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臉一沉,把炒蠶豆往王子揚面前一推,起身就走。
啥人啊,就知道亂說。
吳三郎啥時候跟他成了至交了。
剛出門,便猛然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耳邊緊跟著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彆氣了,跟我回家吧!”
見是蕭景田,麥穗抬腿就走。
蕭景田一把拽住她:“夠了,不要鬧了。”
“到底是你在鬧騰,還是我在鬧騰?”麥穗說著,眼底騰地有了淚,甩開他就往前走。
剛走了沒幾步,身子便突然騰空而起,蕭景田黑著臉抱起她,快走幾步,翻身上馬,揚鞭響了一記,那馬揚蹄嘶鳴了一聲,迅速朝前疾馳而去。
“你放我下來。”麥穗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地掙扎著。
“不準亂動。”蕭景田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聽我好好跟你解釋,事情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樣的。”
“我不要聽,你放我下來。”麥穗的倔勁上來了。
蕭景田不說話,只是揚鞭疾行。
麥穗只覺得耳邊的風呼呼颳得厲害,身上也凍得直哆嗦,自然顧不得跟他慪氣,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裡,好在只是拐了兩個彎,便在於記飯館門前停了下來。
蕭景田率先下了馬。
不由分說地拽著麥穗走了進去。
於掌櫃見兩口子彆彆扭扭地走進來,忍著笑一邊吩咐灶房炒菜,一邊把兩人請進了後院廂房。
“妹妹來了,快屋裡請,剛剛我家掌櫃的,還唸叨你們兩口子怎麼這麼長時間不來了呢!”九姑笑盈盈地上前拉著麥穗,扭頭對於掌櫃道,“我們去裡屋說幾句貼心話,你們不要過來打擾我們。”
“去吧去吧!”於掌櫃笑笑,領著蕭景田進了另一間廂房,問道,“聽說你前天去了禹州城?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此事說來話長。”蕭景田無奈道,“這些以後再跟你說,你先幫我看看,這是什麼藥?”
說著,蕭景田從懷裡掏出手帕,放在桌子上,手帕裡包著半顆黃豆大小的褐色泥丸,那泥丸好像是泡了水,軟軟的,甚至還帶著一絲茶香。
於掌櫃雖然不是大夫,但識毒解毒的本事卻遠遠勝過那些尋常醫者。
“這就是軟骨散。”於掌櫃不假思索道。
“軟骨散?”蕭景田臉色一沉。
他自然知道軟骨散。
軟骨散是一種慢性毒藥,能讓人武功漸漸盡失而不會被輕易察覺,三五個月後,便會無聲無息地死去,且很難查不出病因。
“這是郡主身邊的那個小丫鬟往我茶水裡下的藥。”蕭景田表情複雜道,“實話說,當時我並沒有覺得這茶有什麼不妥,而是覺得那小丫鬟神色很不自然,竟然連聲催我喝茶,我當然起了疑心,故意失手打翻了茶杯,這半粒軟骨散是我在茶葉下發現了的。”
“郡主的小丫鬟?”於掌櫃大驚,“難不成是溧陽郡主因愛生恨,要對付你?”
“我不知道。”蕭景田搖搖頭,又道,“不過以我對秦溧陽的瞭解,我覺得不會是她,她若是要殺我,不會這麼麻煩。”
“如果不是溧陽郡主的意思,那會是誰呢?”於掌櫃越說越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低聲道,“景田,你說,會不會是……”
難道是當今皇上對這個隱退的將軍不放心,暗中派人來謀害他?
一更。
第179章 繼續鬧彆扭
“現在說什麼都是猜測。”蕭景田淡淡道,“但也不排除是他,他這個人我最瞭解,行事風格向來不是光明磊落,若是他有心除掉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猜到會有這麼一天。
只是猜不到會來得這麼快。
“但願是咱們想多了。”於掌櫃同情地拍拍蕭景田的肩頭,說道,“看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你這個退隱將軍,依然有不少牽掛著哪,遠的不說,就說這個溧陽郡主,我知道你是看在秦王爺的面子上一直忍讓著她罷了,可誰知道,她卻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性子,也難為你了。”
他知道,以前在銅州的時候,秦溧陽就曾經表白過蕭景田,被蕭景田婉拒後,兩人曾一度不再來往,大有絕交的意思,哪知過了沒多久,秦溧陽又尋來了。
秦溧陽這喜怒無常和一根筋的性子,換誰都頭痛。
“那此事你就幫我查查是誰幹的,否則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多冤枉!”蕭景田展顏道,“能把手伸到秦溧陽身邊的,還真是不多,你順著這條線索查,向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