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乖乖,活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五品官是啥樣,如今終於見到活的了,而且這個活的還是自己從小看著長達的。
“是啊,你也知道三郎,如今跟以前不一樣了,當了官,身上的擔子也重了,這不,剛回來就又走了。”許氏臉上擰成了一朵花,捏著帕子道,“等三郎回來,我讓他去看你哈!”
“哎呀,不敢當不敢當,我哪能讓他來看我。”鄰居忙擺手道,“如今三郎可是大人,哪有大人看小人的,使不得,使不得。”
許氏很滿意鄰居的反應,滿臉得意地笑。
“許家嬸子,啥事這麼高興,三郎回來了啊!”李氏挽著麥花的手從吳家門前路過,上前笑盈盈地問道,“聽說三郎如今當了大官了,真是可喜可賀,我呀,一早就發現這孩子有出息,還真是這樣的,你呀,就等著享福吧!”
許氏嘴角動了動,沒搭理這殷勤的娘倆,轉身進了院子,砰地一聲關上院門。
最討厭麥家的人了,她還有臉在這裡瞎得得。
李氏母女吃了閉門羹,頓覺尷尬。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當了個知府嗎?”麥花憤憤道,“等我家青山考中當了官,我就讓他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吳三郎。”
總有一天,她會讓吳家看看,不是隻有他家才可以出大官的。
真是狗眼看人低。
吳三郎著急忙慌地去了徐家。
哪知徐大公子不在,說是去了鋪子那邊,吳素素見自家兄弟來了,很是高興,忙吩咐人端茶倒水地招待她這個當了大官的兄弟。
“三郎,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吳素素笑盈盈地拉著他的手笑道,“我昨天還跟你姐夫說,回孃家看看你,給你送些你愛吃的松子和杏仁帶上,齊州那邊雖然好,卻沒有咱們禹州這邊的堅果多。”
自從吳三郎當了知府的任命一傳來,徐家上下對她的態度立刻來了個大轉彎,原本覺得她婚後一直膝下無子,動不動就言語敲打幾下,說什麼徐家不能無後,得物色個良妾入門,給徐家延綿子嗣,經常氣得吃不好,睡不寧。
可是現在,再也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提納妾的事情。
別忘了,如今她可是知府的姐姐,得罪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姐姐,你別忙活了,我有要事找姐夫。”吳三郎心裡有事,哪裡顧上跟姐姐閒扯,他起身在屋裡來回走了幾番,望了望窗外,又道,“煩請姐姐派個人去請請姐夫吧,我真的有要事要找姐夫商量。”
吳素素見兄弟神色很是嚴肅,知道他真的是有急事,便匆匆忙忙派了人去鋪子找徐大公子回來。
不多時,徐大公子很快回了家,見妻弟親自到訪,忙把他請進了書房。
“姐夫,那個成宗主到底是什麼來歷,他這是要幹什麼?”吳三郎把茶葉裡的銀票給他看,疑惑道,“不過是借個道而已,怎麼會給我如此厚禮?”
“嗨,區區萬兩銀子就把你嚇住了?”徐大公子見了銀子,心裡也很是咯噔了一下,臉上卻掛著笑意,說道,“成宗主這個人向來財大氣粗,出手也闊卓,而且最不喜欠別人人情,他既有求於你,你若是有心相幫,你就拿著便是。”
“可是我怎麼覺得此事很是蹊蹺。”吳三郎見徐大公子說的雲淡風輕,心裡卻並不坦然,“按說他救我一命,就憑著這救命的情分,我也應該幫他一把,實在不用對我下這麼大的厚禮的。”
上個月,他在赴任的路上,遇到劫匪,被搶了錢財不說,還差點要了他性命,幸好成宗主騎馬路過,救了他,就憑這救命的情誼,他也會對成宗主另眼相看的。
“你呀你,雖然做了官,可還是書生意氣。”徐大公子笑道,“這世上最實在,最靠譜的情誼,無非是錢權二字,你有權,他有錢,以錢報權,才是生意人最最信奉的原則,救命之恩算什麼,銀票才是最實在的。”
“真的是這樣嗎?”吳三郎有些不相信,他雖然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情,但他卻不是個傻子,直覺告訴他,這個成宗主絕對不像是姐夫說得那麼簡單。
“那是當然,難道姐夫還能騙你嗎?”徐大公子笑笑,拍拍吳三郎的肩膀,“走,姐夫帶你去龍叔的梅林賞梅去,聽說今年的梅花開得格外好,你如今雖然在齊州任職,但多認識一些當地的權貴鄉紳,於你也是有益的。”
吳三郎見徐大公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只當是自己出入官場,還有些不習慣這些利益來往罷了,便欣然應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聽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