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問題,殊不知她越是如此,局面只會鬧得更僵,他吃了藥,又吃了面,精神好了許多,他在炕上坐不住,又想下炕,卻被麥穗硬是攔下,非要他出了汗不可。
男人最終還是沒有拗過女人,蕭景田只好躺進被窩裡,開始還沒有睡意,後來竟然真的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麥穗這才起身,端起木盆,去井邊洗衣裳。
蕭景田昨天穿的那件衣裳肩頭處有道裂痕,像是被什麼利器割破,裂痕處還有些許斑斑點點的血跡,難道他受傷了?
想到他一大早在外間呆了那麼長的時間,麥穗愈加相信她的猜測,他定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麥穗越想心裡越難過。
她都跟他有了夫妻之實,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她不明白,他到底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實言相告的?
還有昨天沈氏喬氏有意無意地在她面前提他的那個什麼義妹,言辭間很是閃爍,若說她沒有疑心,那是假的,只是她覺得他肯定會跟她說他的那個義妹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並沒有。
非但不提他那個義妹,連受了傷也瞞著她……
那在他心裡,她算什麼?
麥穗越想心裡越失落,心裡很不是滋味。
蕭景田連喝了兩天的柴胡,很快退了燒,人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新房上樑這天。
家裡照例來了很多人幫忙。
新房上樑跟墊基不一樣,席面上有講究的。
六六三十六道菜是雷打不動的規矩。
好在麥穗和孟氏早有準備,兩天前就列好了選單,蕭宗海和牛五拿著選單提前一天去鎮上採買回來,把豬下水什麼的,提前收拾好,一併放進鍋裡滷出來。
一家人忙了大半晚上才睡覺。
麥穗面對烏壓壓的人群,心裡感嘆,蓋新房真的不容易。
沈氏喬氏連同小孟氏都被喊過來幫忙做飯。
麥穗在灶房裡忙著切滷好的熟食,精心擺盤,孟氏和蕭芸娘在炕上做饅頭,小孟氏坐在灶前燒火,沈氏和喬氏則坐在灶房門口擇菜,忙得不可開交。
“老三這房子蓋得倒是氣派,怪不得當初那麼痛快地答應分家,原來早就留有後手。”喬氏擇著手裡的菜,對沈氏吃味道,“我就不相信公公沒有填補他,反正橫豎還是咱們兩家倒黴就是了。”
自從分家後,她反而覺得更累了。
蕭貴田整天在魚塘那邊忙碌,根本顧不上家裡。
以前沒有分家的時候,地裡的活大都是公公做的,現在倒好,都成了她一個人的活了。
可是老三兩口子,不但蓋了這麼好的房子,而且公公還幫他們做地裡的活,日子真是越過越滋潤。
“誰說不是呢,我娘早就看出來了,說是咱們家老三不簡單,沒分家的時候,吃咱們賺的,花咱們賺的,這一分了家,又是承包荒地的,又是蓋大房子,若說他手裡沒有私房錢,誰信!”沈氏撇嘴道,“偏偏人家有親爹親孃幫襯著,咱們也不好說什麼罷了。”
“那你們還想說啥?”小孟氏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話道:“別忘了,你們現在住的房子還是老三出銀子買的呢!作為兄弟對你們這樣實誠,也是難得了,人得學會知足才是。”
最討厭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女人了。
敢情自己舒舒坦坦地住著大房子,人家老三兩口子就活該跟爹孃擠在一起住嗎?
“表姐,你要這麼說的話,那這筆賬可得從頭算了。”喬氏撇嘴道,“大家都知道老三在外闖蕩了十年,這十年還不是老大老二兄弟倆支撐著這個家,前兩年爹的腿腳不好,海上幫不上忙,地裡的活也幹不了,還不是我們起早貪黑地在海上地裡忙活操持著這個家,那個時候老三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逍遙快活著呢!”
麥穗聽了,心裡很為蕭景田不平。
雖然十年之間蕭家誰幹多誰幹得少,她不知情,但據她這些日子對蕭景田的瞭解,他那個時候應該在沙場浴血奮戰地保衛家園,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哪裡是她們以為的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逍遙!
“就是,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是名義上是老三出的銀子,誰知道公公填補了多少,別忘了老三回來的時候,那可是兩手空空,啥也沒帶回來,接著爹孃就給他張羅媳婦,那聘禮比我們當初還多,席面也比我們辦得熱鬧,難道這不是我們給他賺的?”沈氏冷笑道,“如今卻是我們住舊房子,人家老三住新房子,偏不偏心,大家都看在眼裡,我知道表姐向來跟婆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