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響動,也不理會。再次解決完生理問題,葉信芳便蓋著棉被將自己捲成一個蠶蛹。
夜晚有風,透過前面敞開之處,呼呼的往裡灌,葉信芳無論再冷也伸直雙腿,這是他多年的習慣,腿蜷縮起來是越縮越冷,而伸直雙腿才有可能慢慢變暖。
“我的卷子!”考場上忽然想起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葉信芳嚇得一個哆嗦,隱隱約約聽見誰說了一句“著火了”。
接著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甚至還聽到了幾聲刀器摩擦的聲音。
“我的卷……”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一般,那聲音戛然而止。
葉信芳又聽見似乎是拖動的聲音,他不敢多想,隨意一眼,看見前面宋修之的考棚,原本還透著微弱的燭火光,不過片刻,就暗了下去。
一夜無夢,晨起時,葉信芳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還好,他有些擔心劉俊彥,對方那種典型的書生身體,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
早飯還是麵餅清水,葉信芳有些懷疑是昨晚上吃剩的,萬幸沒有變質。
他將答題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重點審查一些需要避諱的字詞,修修改改,縫縫補補,上午過半的時候,才檢查完畢。
確認沒有任何紕漏之後,葉信芳才開始謄寫。
葉信芳交卷的時候 ,考場了已經沒有剩下幾個人了。
出了考場時,已經將近傍晚,他一眼就看到路邊等候的劉俊彥,臉色依舊蒼白,但帶著和煦的笑意,葉信芳見他精神頭還不錯,也放下心來。
“永興巷那邊有一家小餛飩,那天聽鄭風說過味道極好,好吃的能讓人將舌頭都吞下去。他吹得這麼兇,不去見識一般可惜了。你覺得呢?”葉信芳詢問劉俊彥的意見。
鄭風也是住在寓館的考生,葉信芳與他打過幾回交道。
劉俊彥笑著點了點頭,“你決定就好,我現在是債多了不愁,這場考得不錯,就當是提前慶祝了。”
他其實不在意什麼口腹之慾,就算是再粗糲的食物,也能吃得津津有味,看葉信芳這麼開心,他不忍拒絕。
永興巷口那家小餛飩果然生意火爆,這時天色不過將將擦黑,不過四張桌子,已經坐了一般的人。
葉信芳和劉俊彥剛挑好地方坐下,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葉信芳回頭一看,想罵人。
你們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器嗎?又是楊平和熊孩子宋修之。
“這麼巧,葉兄也在,不介意的話,拼個座吧。”開口的是笑眯眯的楊平,他身後的宋修之正緊緊的盯著正在下餛飩的老頭子。
說完,就拽著宋修之坐在兩人身旁。
宋修之作為一個資深潔癖,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坐下,葉信芳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的鋪在板凳上。
楊平臉上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道:“那天的事,一直沒找到機會跟葉兄道歉,在這裡既然遇到了,就向葉兄賠個不是。”
葉信芳眉頭皺了皺,什麼叫“沒找到機會”,他那些天一直都在家裡,也沒看到他上門道歉,這遇到了就道歉,沒遇到是不是就當沒發生?
這個人兩片嘴一閉一合,差點害得被人進牢獄,不能因為沒有造成傷害就當做算了。
“不會說話就別開口。”宋修之一句話,差點把楊平噎個半死。
這樣一看,宋修之的無差別實話實說攻擊技能,還有點用處。
“楊大公子既然沒有道歉的心,就不必說這些話。”葉信芳淡淡說道。
劉俊彥聞言,也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兩個人。
楊平摸了摸腦袋,“我不太會說話,葉兄不原諒也正常,今後看我表現就是。”
葉信芳只覺得看到這個人就來氣。
宋修之突然盯著葉信芳,一字一頓的開口:“葉、家、哥、哥。”
葉信芳驚的差點都從板凳上掉下去,轉頭看向楊平:“你表弟中邪了?”
宋修之臉頰頓時氣鼓鼓的,原本就滿是嬰兒肥的小臉,此時更是如同一個充氣的河豚一般,“我沒有中邪,跟你打招呼,葉、家、哥、哥。”
說話還好,一旦到那四個字又變成了一字一頓,聽著葉信芳��沒牛�苑接裱┛砂�男×吃諢杌頻牡蘋鶼攏�緞歐季谷瘓醯糜屑阜忠跎��
“你到底怎麼了?”葉信芳不耐煩的問道。
“我娘說,你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是恩人的兒子,我應該感激你,看到你要叫哥哥。”宋修之雙眼認真的盯著葉信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