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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兵團裡的人進進出出偶爾消失幾天太正常了。

大少爺受不了苦回城拱老子孃的懷裡太過正常了,很顯然陳錦州就是被看做其中的一員,那張過分漂亮的臉更像是佐證一般。

陳錦州摸到最靠裡面的被窩,雙手化為枕頭輕輕闔上眼睛。

入夜時分的時候,舒曼驚醒過來。

她披上外衣,疾步跑去廚房拿起菜刀,摸索到門口,屏聲靜氣地聽著外面的動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突然消失了一般,徹底安靜下來。

舒曼從門縫往外看去,這才發現原來下雪了。

一夜的大雪,阻礙了人們在外出行的動作,也很容易湮滅證據。

舒曼提心吊膽一個晚上,不再見有任何聲響,終於在聽到外頭熟悉的聲音後,奪門衝了出去。

“娃子,幹啥呢?這雪大的,就這樣跑出來。”王老根被突然開門出來的舒曼嚇了一跳,剛說了幾句就看到她臉上的惶恐。

“咋啦,這是咋啦?”

舒曼用力深吸了幾口氣,顫抖著說出昨晚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害怕的。

張大娘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凍得鼻頭通紅的舒曼一步一個腳印地跟在王老根後面:“這是咋的了?”

“老叔。”張建設已經向王老根走過去。

王老根說了事情。

張建設眯了眯眼睛,開始繞著牆根走了起來。

“孩子,不怕。”張大娘拍了拍舒曼的手:“要不咋地,你去大娘家住吧,這裡就不要了。”

舒曼搖搖頭,她這個時候已經緩過勁來了。

她住張家到底是不方便的。

昨天說害怕,不如更多的是對未知的不安。

要是這人直接闖進來,舒曼心裡說不得有點底,能選擇躲避還是正面迎擊,只是這樣做也是非常危險的。不過因為這人在外面弄出動靜,人又沒有進來,讓舒曼不知道對方是幾個人,為什麼這樣做。這種恐懼反而讓她佇立在門口大半夜。

“應該是一個人。”張建設踢去幾塊雪地,看著上面隱約的腳印,同牆根處的另一個腳印做了對比。

“他應該是來踩點的。”也或許是突如其來的大雪,打亂了他的步驟。

舒曼聞言走了過去:“能透過對比鞋印找出對方是誰嗎?”

張建設意外地看了看舒曼,搖頭:“很難。”不說大雪的緣故,腳上的印記非常淺淡,沒多久說不定就消失了。就是這個鞋印子,就是最普通的鞋子。若是公安局那邊來人,透過儀器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可別說縣城那地方遠,就是近,儀器也沒有普及到這邊,反而是省城那邊才有。在縣城這邊,仍然是革委會為大。

再說了,舒曼到底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憑她說的幾句話,不可能讓人大老遠過來。

“不是說有巡邏隊的嗎?”白玉英和杜鵑趕到張大娘家裡的時候,不禁質問道:“難不成都是假的不成?”

“我問過了,昨天不是殺豬菜嘛。不少人都喝多了。”雖說張大娘家裡的酒水不夠,可有不少年輕人直接端了菜回去摸出直接的私藏,這不就喝多了。昨天的夜巡根本就沒有,或者說接連七八日的平靜無波,讓他們有了僥倖的心理。畢竟大冬天的,流出來的鼻涕都能化作冰稜子,誰願意暖和或的炕屋不呆,往外找凍去。

“而且下雪了……”就是有幾個爬起來的,也被家中長輩給勸回去。只能說紅旗村平靜了老多年了,除了革委會那事,基本上是夜不閉戶的那種。

舒曼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少了。

何況如今知青的問題依然十分嚴重,弄個不好,可是整個公社都要被牽連。

張隊長叫來村裡年長的人到村委,張建設跟了過去,比起舒曼一個小姑娘,他的佐證更讓人信服。

張隊長看其他人都悶不吭聲的,知道他們心裡的擔憂,怕這事是村裡的小子。比起外來知青,肯定對在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小子們更看重一些。何況不是沒有出事嗎?到時候回去私底下都敲打一下,這事也就過去了。

張隊長心裡氣悶,卻也只能和王老根交換了一個眼神。

“別的倒還好,就怕是革委會那幫子心裡記恨,找上小姑娘。”要不怎麼說王老根看人的本事厲害,一句話就擊中了絕大部分人的內心。

若是革委會的人連個小姑娘都不放過,那對他們紅旗村生產隊的人呢?又或是張隊長呢?張隊長的重要性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