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對方在上海的底細的時候,走的就是孟家的渠道。
“對。”孟海東說起這個還有點心虛,這才在對方來的時候避開了,可是母親明天的火車,他又沒辦法真的躲著不見。
何況,人是他叫過來的。
孟海東抿了抿嘴唇說道:“我看錦州不喜歡尚家的那兩位,反而對這小知青十分認真和上心。”
“你有幾分把握?”孟川流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不太高興,他其實也很看重陳錦州這個外甥,老爺子的提議他也贊同,更甚至以後願意把反孟家的一些東西分給他。這些年,他冷眼旁觀,往後若是有外甥幫著兒子,孟家估計還能再興盛個幾十年。
孟東海不甘不願地說道:“七分吧。”
孟川流忍不住挑眉,沒想到評價這麼高。
其實孟海東已經往低裡去說,只是他說不上好意還是別有用心,但總歸覺得在這點上是真正為表弟著想。以他的人生來說,以後大概娶的就是尚盈盈和尚依依這樣的額結合,可能不需要多漂亮,但絕對是大院裡嫡系的且有幾分本事的那種。而若是陳錦州和那小知青成了,都說女人之間感情如何會影響兩個男人,孟海東不希望自己以後的妻子會和陳錦州的妻子說不上話去。
按照孟海東的觀察,哪怕還沒有見到舒曼,但從陳錦州受傷以後的態度,在他試探著說起是不是給舒曼打電話的時候。
陳錦州先是臉上一喜,那是真正的驚喜,可隨之又忍耐下來,搖頭拒絕,而理由僅僅是不願意對方辛苦。
這簡直就是笑話。
坐車有什麼辛苦的?
孟海東以前出任務,在山地裡坐著大解放搖搖晃晃三天兩夜都挺下來了,陳錦州似乎還有更久的記錄。
而不過是坐火車,能有什麼事情?
孟海東瞞著陳錦州還是找到舒曼上海家中所在的居民區郵政局電話,又找機會打了電話過去,等進告訴陳錦州的時候,差一點被迎面一拳。
也是他躲得快,避過了。
但孟海東知道,原來陳錦州之前都是認真的。
這就更加麻煩了。
孟海東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眼下卻不是關注表弟和小知青事情的時候。
醫院的條件非常不錯,到了飯點,護士就推了餐車過來。
舒曼看了看,是碗骨湯麵條。
因為陳錦州受傷的是腿,吃飯自然不成問題。
舒曼想起了舒安,兩個人來的路上,除了一開始吃得不錯,後面就沒怎麼動,偶爾啃啃饅頭,而今天到現在基本上沒怎麼吃。
“我讓人送你過去把?醫院的二樓食堂有小炒。”陳錦州說著話,側身拉開旁邊的櫃子抽屜,從裡面取了一疊的票出來。
這都是孟海東給的。
陳錦州自己倒是沒用上,如今一鼓惱全塞給舒曼。
舒曼眯眼睛看了看,點點頭。
她們來得著急,全國糧票都沒有換到,僅剩下的就是之前那些,路上用了不少,但在這個食堂裡肯定不夠用的。
想也知道,這裡面的伙食肯定不錯。
辛苦了幾天,舒曼也有心好好彌補一下舒安這親哥哥。許是對妹妹太過歉疚,哪怕身體並未十分健壯,但一路上舒安都非常認真地照顧著舒曼。
所以坐到二樓食堂的舒安,哼哼笑了兩聲,看著鋪張浪費買了一大桌菜的舒曼。
“哥,你是不是餓了。你嚐嚐看?錦州說這裡的飯菜都不錯,大廚的手藝都是經得起考驗的。”
舒安冷笑。
能經不起考驗嘛。
醫院有三處食堂,一處是員工,剩下的就是對外的。
他們現在在的一處,優先靠向後山的療養院,等同於說,這裡面的飯菜極大多數是供應那些肩膀上有星星的人物。
就算前頭的病人,不能吃太多葷腥,可療養院裡多的只是多清淨的人,飲食上只不會又什麼顧忌,反而更加好。
在外頭不怎麼吃,嫌棄肉少都是筋骨的豬蹄在這裡就被做成十八個花式都有。
時間關係,舒曼要的是已經做好的醬豬蹄,據說這道菜挺受歡迎的,舒曼還多要了一份打算打包回去。
她問過陳錦州的主治醫生了,飲食上基本上不影響,就是要好好養著而已。
對此,舒安只是微笑著說道:“不錯,以形補形。”
舒曼:“……”
舒曼微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努力討好臉地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