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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難得舒家這邊開了口,等舒曼跟舒母回去沒多久,絡繹就有人上門了。

舒曼見狀,找了個理由出去。

走著走著,又繞去了郵局。

“你好,是要打電話嗎?”郵電局的人看著舒曼去而復返後站在電話機前面一言不發地站了好久,終於忍不住出聲問了起來。

因著剛才兩母女提走兩個麻袋的模樣,大家對舒曼都還眼熟著,這有人一問,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舒曼捏了捏口袋裡的紙條,想著陳錦州分開時的模樣,終於下定決心點了點頭。

雖說這樣想有些不太對勁,但明明舒家人因為血緣關係和舒曼的感情應該更加親近一些,但從分開獨自上路這幾天,陳錦州在她腦海中出現的頻率大大提高。

三五不時地就冒個頭,次數多了,也由不得舒曼不承認這個人對她的影響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非常深了。

當時上車前,陳錦州在她的口袋裡塞了紙條,事後就發現了,裡面寫了京城一處房子的地址和電話號碼。

猶豫過後,舒曼還是想打個電話。

“同志?同志?你還要打電話嗎?”郵電局的人看著發呆的舒曼又問了一遍。

舒曼搖搖頭,電話沒人接這的確有些讓人意外。

不過這應該不是大院的電話,就算是保衛室那邊至少是有人接聽的,而且地址也不太對。陳錦州給的應該是別處的房子。

只是估摸著現在應該人不在家裡,想著他是去為孟老爺子生日去的京城,舒曼想想也能理解。

她放下電話,說道:“同志,我拍個電報吧。”

舒曼拍了兩份電報,一份是給杜鵑,她收到了,紅旗村的人也就知道了。另一份就是單獨給陳錦州了。

只是電報不比電話也不比書信,上面的字言簡意賅又顯得公式化。

許是心裡還覺得有點氣,舒曼報復性質地只寫了:“已到,平安。”五個字加上名字落款。

京城那邊,陳錦州接到電報,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看到上面簡潔的字,陳錦州抿了抿嘴,一旁陪同的孟海東淡淡地看了一眼,說道:“就是那小知青?”

陳錦州嗯了一聲後往外走。

“等等,你不打個電話過去?”孟海東小跑著在後面說道。

陳錦州腳步一頓,犀利的目光看向孟海東。

兩個人的目光交錯在一起。

幾分鐘後,孟海東潰敗下來,無力說道:“是爺爺的意思,他想看看那小姑娘。”要說這世界上他不敢瞞著對方事情的人,除了陳錦州勉強算上一個剩下的就是孟老爺子了。他昨天夜裡才坐了火車回到京城。

按理說,這麼累的情況下,堅持說了在軍區的一系列事情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吃夜宵的事情都已經延遲了。偏偏孟老爺子逮著他問起陳錦州的事情,孟海東哪敢隱瞞,沒幾下就投降,一五一十地說了他和小知青的事情。

“這可不怪我,你知道的,爺爺問話,我哪敢隱瞞?”孟海東苦著臉。

陳錦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從郵局裡出來,鑽進車子裡面。

孟海東緊隨其後,上了駕駛位置。

“去哪?”他問。

“大院。”

孟海東哦了一聲,突然看向陳錦州:“你不是說要回家嗎?”他跟著出來,都打算好就住陳錦州家裡的。

“回大院。”

“行。”孟海東想了想,點頭同意。他不同意不行,陳錦州固執起來,絕對能能把他踹下車子。

像什麼自己下車離開的事情,陳錦州可不會做。

孟海東自個兒又有那麼點心虛。

他知道陳錦州現在很不高興。

事實上,陳錦州的確對這個表哥非常不滿。

他一直知道對方不看好小姑娘,覺得她一個知青身份對自己有害無利。從出發點上,孟海東絕對是好意。

他曉得陳錦州的情況,日後想要到達陳父原本有的高度,最後在親事上做文章。大院上聯姻的事情太過尋常,孟海東一直覺得只要陳錦州願意,任何一個人,陳錦州都能配得上,只要他肯花心思。

在別的地方,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孟海東其實不會是這種喜好管閒事的人。

只偏偏對陳錦州,孟海東有自己也不能理解的執著。

想來想去,大概是因為贖罪的心情。

所以面對陳錦州,很大的時候,孟海東有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