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峰見屋內幾個人吵來吵去的,一副烏煙瘴氣的模樣,心裡就忍不住火大,現如今都是這麼時候了,都這樣不著調?
難道他們許家真的到了沒落的時候了?
許成峰頭疼的扶著額頭,見暴脾氣的三弟要跟二叔打起來,趕忙上前攔著,厲聲說道,“三弟,你住手,這是咱們的二叔,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許家的列祖列宗?”
“大哥!你聽聽二叔他出的什麼餿主意,竟然要送個揚州瘦馬給陛下。”許成中不服氣的吼道,那聲音很是中氣十足,震動的四周嗡嗡作響。
“行了,給我閉嘴,你出去!”
“大哥?”許成中不甘心的喊道,很是委屈看著自己的大哥。
許家二叔許攻向得意的挑了挑眉,看著暴怒的許成中不甘心的放下拳頭,忍不住說道,“三侄兒,你可真得學學你大哥,總是這麼暴脾氣,怪不得聽說你在西山營裡很是受人排擠,就是連部下吃喜酒都不叫你。”
許成中聽了怒意勃發,揮舞著拳頭糾就朝著許家二叔而去,結果卻是被大哥許成峰攔了下來,他對著三弟吼道,“三弟,你給我住手,現在給我滾出去。”
許家三弟很是不願意,可是看著大哥眼中的厲色,只好不甘心的放下拳頭,低著頭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二叔,你就別逗三弟了。”許家大哥許成峰很是無奈的對著二叔說道,語氣裡帶著幾分乞求的意思,“現如今真是十分艱難了,您老就不要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能幫侄兒一把就幫侄兒一把。”
許家二叔許攻向挑了挑眉說道,“你求我啊?”
許成峰苦笑,說道,“當初父親在世的就說,他當年對不住你,只是那時候他也是萬不得已,不過,二叔你不是已經分了家裡大部分的家產了嗎?還有臨死的也是沒有去見父親一面……,讓父親去的時候也是滿是遺憾,我不是要指責二叔,只是想說人死不能復生,過去的事就然他過去好了,現在咱們許家已經是到了十分危急的時候,父親在世的時候就說,二叔你睿智,果敢,殺伐果決,家裡要是出了事,一定要讓你來主持局面。”許成峰說道這裡看了眼一旁的二弟,使了個眼色,一起跪了下來。
要是往常許攻向只會笑嘻嘻的說,你們這樣跪著我可是受不起,可是這會兒卻是突然間變得端凝了起來,說道,“難得你父親還會說那樣的話。”
“二叔……”
許攻向挑了挑眉毛,帶著幾分賴皮,說道,“不過,先說好,要是安然度過了這次危機,你們就得把杭州那邊的茶園,還有船行的收益都歸到我這邊來。”杭州茶園和船行都是許家最值錢的生意,每年最少是十萬兩銀子的收益,幾乎是許家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許成峰臉上驚怒不定,一旁的二弟氣瘋了,喊道,“大哥不行,不能給二叔,他這是要斷我們的活路啊。”
“捨不得?捨不得就算了。”許攻向翹著二郎腿,無所謂的說道。
“二弟閉嘴。”許成峰迴頭,對著許攻向說道,“不過二叔,你是不是要先拿出誠意來,比如告訴我,這枚印章到底用在什麼地方?”許成峰說完就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楠木盒子,盒子裡裝著一枚印章。
許攻向露出幾分隱晦不明的神色,說道,“大哥,果然把這東西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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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天,仟夕瑤去看過孫太妃,人看著是比以前精神多了,笑容也明亮了起來,似乎放下了心事,以前給人的感覺就是像個小兔子一樣的,就好像大聲一點說話都能嚇到她,但是現在卻是覺得,從她身上能感覺到安靜寧和的氣氛,和孫太妃聊女紅的時候,就連仟夕瑤也漸漸的把浮躁的心情去掉,變得平和了起來。
回來的路上香兒就拉著仟夕瑤的手說道,“娘娘,孫太妃的女紅可真好,我覺得就是尚衣局的也不見的比她的好,特別是那個蝴蝶,怎麼就跟活的一樣呢,哎呀,可真是漂亮,我們那邊嫁人,女人不僅要繡背面,嫁衣,還要給未來的公公婆婆,小姑子,小舅子等親戚做荷包,帕子。”
仟夕瑤就笑,說道,“看來我得加把勁兒給你尋婆家了,就連嫁人之前準備的女紅都打聽好了,是不是還要跟孫太妃學一學啊?”仟夕瑤打趣的說道。
“沒有!”香兒羞澀的紅著臉說道。
說起香兒的婚事仟夕瑤就頭疼的很,她的身份有點特別,說是沒出身,可現如今是她身邊的大宮女,以後放出去最是體面不過了,可是也確實是沒有出身,畢竟曾經賣身的奴婢出身,所以導致這婚事很是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