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曦不能活,可以用他的屍體告訴世人劉家的狼子野心,劉家自然也不能留下。”
沈德寧心裡極為贊同這個主意,但他卻搖了搖頭:“皇上心地慈善,恐怕不會同意。”
秦駟翹了翹嘴角:“為何要讓他知道?”
沈德寧皺了皺眉:“皇后娘娘,這樣的事情,還是讓皇上決定的好。”
秦駟似乎聽出了沈德寧話中的不滿和警惕,似笑非笑地道:“沈公公認為本宮這法子不好?或者沈公公認為,皇上死在江西,這個結果好?”
自然是劉家滅族好,私心裡,沈德寧是極同意秦駟的法子的,但他跟秦駟不同,在他心裡,能夠決斷一切的人,只有傅欽燁。
見沈德寧還不說話,秦駟便起身說道:“那個女子已經把治鼠疫的方子交出來了,只等著試驗好之後用到皇上身上。”
沈德寧的目光落到床上的傅欽燁身上,他明白,這是秦駟在提醒他,傅欽燁還躺在床上,萬一劉家下手再狠一點準一點,恐怕皇上現在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棺材裡了。
更何況,傅欽燁躺在床上,發號施令的就只有她這個皇后了。沈德寧聽也得聽,不聽……
呵。
秦駟從沈德寧身邊走過,徑直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吩咐瑤棋兩句話,便直直來到巡撫府的門口。
門口站著兩個衙役,他們一齊向秦駟行了禮。
其中一個有些拘謹地說道:“皇后娘娘,我爹讓我見了您跟您問好。”
秦駟看了他一眼道:“你爹是誰?”
他露出了一絲感激的表情:“我爹是老肖頭,當初您曾給過我兒子女兒一人一碗粥。”
秦駟上下看了他一眼:“你爹讓你來這裡的?”
他點了點頭,站的更加筆直了一點。
秦駟默然,老肖頭他,只提了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要求嗎?
這世上,總有人貪心不足,也有人知足常樂。
可就不知,哪種更快活一些了。
……
秦駟沒等多久,就見沈德寧帶著一些侍衛和太監過來,待來到秦駟面前,沈德寧說道:“皇后娘娘,山路崎嶇,還是咱家帶路吧。”
秦駟早就料到這個結局,點點頭,跟在沈德寧身後。
很快,他們來到一個山坡前,眾人下了馬,沈德寧遙遙指向前方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