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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京城裡現在怎麼樣了……”瑤月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針線,看著窗外,嘆了口氣道。
一旁的瑤虞說道:“聽說已經不再設關卡了,應當已經無事了吧。”
“娘娘的手可是快好了……”說話的是瑤棋,經過了這麼多次事情之後,瑤棋已經穩重多了。
眾人都知道瑤棋下面想說的是什麼,但這個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就算秦駟的手好了,她們可是從皇宮裡逃出來的,若是回去了,會不會再次面臨那種局面?
沒人知道。
也沒人能知道。
而在他們身後的房子裡,正在給秦駟換藥的瑤音,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娘娘,您這手還有十幾天,就全好了,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
秦駟看向自己被包紮嚴實的雙手,沒有說話,而是在心中喟嘆一聲,隨後閉上了雙眼,將頭靠在床頭。
如今傅欽燁是在幹什麼呢?是還在尋她,還是已經放棄了?
不過她沒猜到如今傅欽燁正在做什麼,所有的人都猜不到,傅欽燁他如今什麼也沒幹,一心玩起了木雕,手掌大小的木頭,一開始,傅欽燁刻一個需要一天,如今只需要半天就行,整個御書房裡,擺著的全都是木雕。
各種各樣,形態各異的,秦駟。
沈德寧在一旁看的有些心疼,規勸傅欽燁道:“皇上,您就別再作踐您自個了,看看您的手,都傷成什麼樣了啊。”
傅欽燁理也不理,一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睛專注地看著自己手裡的木雕,木雕上的秦駟嘴角微微上翹,眼裡似乎帶著萬千光華一般。
傅欽燁看了片刻,伸手撫平了她身上的木刺,又把她跟其他的木雕放在一起。接著,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把千煩叫來。”他的聲音嘶啞低沉,帶著令人難以察覺的感傷。
沈德寧像是想到了什麼,看了傅欽燁一眼,往外走去。
他一走,傅欽燁立刻頹然地坐回椅子上,臉上全是絕望,他伸手將他剛剛雕刻好的那個秦駟拿在手中,摩挲了片刻,接著放在心口,緩緩閉上了眼睛。
千煩來到御書房時,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他上前兩步,乖乖行了一個跪禮。
傅欽燁睜開眼睛:“你起來吧。”
千煩站起身,來到傅欽燁面前,看了一眼那一桌子的木雕,心裡一沉,斟酌片刻後道:“皇上何必如此,皇后娘娘說不定過些日子就回來了……”
“必須要那一天嗎?”
千煩被打斷了話,疑惑地看向傅欽燁。
傅欽燁重複了一遍:“如果想要送皇后回去的話,一定要是那一天嗎,朕和皇后大婚的那日?”
千煩不明白傅欽燁說這個是什麼意思,猶豫著道:“是那一日自然最好。”
傅欽燁抬頭揉了揉眼睛,接著悶聲說道:“把皇后叫回來吧,朕同意了。”
同意了?!
千煩有些不敢相信,秦駟離開的第一天,傅欽燁那個瘋狂的塘子他不是沒有見過,雖然三天之後,他就下令開啟城門。
接著,就好像秦駟沒有離開過一樣,每天上朝下朝,下了朝之後,他還會去懿德殿。
沈德寧暗地裡尋找著秦駟,明面上卻不敢跟傅欽燁透露一絲一毫,生怕再次讓傅欽燁變得瘋狂起來。
傅欽燁失了魂的樣子,也被千煩看在眼裡,所以他現在說願意讓秦駟回去她的世界,千煩有些不信。
不信歸不信,他還是說道:“皇上,臣真不知道皇后去哪了。”
傅欽燁抬頭看向他:“那你又法子聯絡上她嗎?或者給她送個訊息?”
千煩思索片刻,後緩緩點頭。
可千煩的法子還沒有發出去,就被另外一件事給打斷了。
太后死了。
死在坤元宮裡。
*,還帶上了陳太妃,可陳太妃見機的快,到底逃了出來。與此同時,在之前,太后就讓人殺了傅隸。
用的法子很簡單,太后用自己的積蓄賄賂了尚食局,在給傅隸的食物中下了毒,陳太妃說,那天太后穿的整整齊齊,讓她去坤元宮。
無論私底下有多少齷齪,但是明面上,太后仍然是太后,她大禮相請,陳太妃不得不去。
兩人原本好好的說著話,後來有個宮女來到太后耳邊說了些什麼,接著,大火便燃起來了,鋪天蓋地,將坤元宮燒了一半。
秦駟此事的時候已經是太后死的三日後了,舉國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