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揭瓦。冷眼看過去,就見她眉眼彎彎的看著他。
“睡都給我睡了,兒子也要給我生了,你還不是我的?”謝三爺原本要教訓的話,到了嘴邊生生打了個轉,變成這麼一句毫無威脅力的話。
男人是個嘴上沒忌的,床上愛說葷話,也總逼著她說。沈木木都當情趣了,床下的時候,他也總能時不時的說些胡話。這個時候,沈木木總是招架不住的。
“哼!沒一句好話。”果然,沈木木丟了這麼一句話。撅著臀,一拱一拱的鑽到被子,就要睡下了。
謝予瞅她一眼,並不在意。自己要和人鬥嘴,鬥不過,她還不樂意。
仔細收拾好箱子,謝予拍拍手,站起來喊媳婦,“孩子他娘,起來,為夫給你看個東西。”
“我睡了。”
謝予不慣於哄人,她說不看,便不勉強了,自己在衣櫃那鼓搗著什麼。
沈木木硬氣的說了不看,卻支著耳朵聽動靜。蒙著被子聽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好奇,輕輕的轉過身子,掀開被子一角,偷偷看他在幹什麼。
謝予拆了塊木板下來,轉過頭來,正看到女人慌亂的把被子放下。
謝三爺一下就被媳婦那慫樣取悅到了,他算是知道了,孩子他娘就是個作玩意兒,叫她看,端著不看。不管她了,她要偷偷摸摸的看。
“畏畏縮縮的幹什麼?”謝予放了木板,走到床邊。在女人高高翹起的臀部拍了一巴掌,在女人炸毛之前,掀了被子,將人抱了出來。
顛了顛,蹙眉,懷孕都兩個月了,怎麼不見長胖呢?
“哎,你!流氓,幹什麼?放。。。。。。”沈木木撲稜著,抗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放下了。
然後,她的眼睛差點沒被閃瞎!
衣櫃後面有一個暗格,裡面放了一個小箱子,箱子裡整整齊齊的放著十兩一個的金錠。
沈木木指著衣櫃裡層的閃閃發光的金子,結結巴巴的問:“這,這是什麼?”
謝予曲起食指,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這是金子。”
“我知道這是金子!你哪兒來的?”沈木木心裡、腦子裡亂哄哄的。這麼多金子,這麼多錢,謝予從哪兒弄來的?難不成,難不成他真做什麼壞事了?
“爺賺的。”謝予回答。若她仔細聽,能聽到他語氣裡帶了少有的得意。
謝予確實有些得意,他知道自己媳婦是愛錢的,攢了好些年的家當放在她面前,得了她這麼激動的反應,他自然是得意的。
“你怎麼賺的,永利坊這麼賺錢?你一個賭坊管事的,哪裡來這麼多金子?”沈木木咄咄逼人,她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受傷,入獄,許多金子。幾件事情聯絡起來,很難讓她不往壞處想。
“問這麼多幹什麼?你只管有錢花就行了。”謝予知道媳婦會激動,她確實也很激動,卻沒有給他想象的反應。她喜歡銀子,自然也是喜歡金子的,看到這麼多金子,不是應該高高興興的撲過來給他一個吻,然後誇他能幹嗎?
“你先交代清楚,這金子你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沈木木堅持要知道金子的來頭。
“這錢你只管放心花。。。。。。”謝予覺得外面的事情少給媳婦說才是好的。
但顯然他的媳婦不這麼認為,他的話沒說完,沈木木就情緒激動的打斷了他的話,“我一定要知道這錢的來路!”
吼完這句,沈木木就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她心裡委屈,不止委屈,還生氣還著急。各種情緒混雜,一下沒忍住,就是嚎啕大哭。
隨著對男人的在意在加重,加上孩子的到來,她不想再這樣,凡是不理,兩眼一抹黑的過日子。對於謝予的事,自他出獄一來,她就一直想問。但昨天男人喝了個爛醉,今兒又和胖達他爹待了一下午,兩人根本沒找到說話的。
現在倒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她不能輕易放過。
“你的事,我不止一次問起過。你每次,每次不是什麼都不說,就是左右而言他。我想著既然你能處理好,便罷了。但你上次,你上次就直接入獄了!”沈木木邊哭邊說,情緒太激動,還嗝了一下。
男人過來拍她,她都沒讓,繼續道,“我知道咱們有寶寶了,等了一天,就想親口告訴你。後來我等到什麼?等到你入獄的訊息!這就算了,你入獄了,我,我作為你的枕邊人,知道的事情卻並不比外人多。我在外面急得團團轉,卻不敢和人說,也不敢求人幫忙,就怕誤了你的事。”
“你是殺人了,還是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