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做?”
狄嫆臉色變了,她的語氣變得嚴厲,“阿耀,適可而止,沒有人欠你。”
狄耀抬頭看她,燈光下,他的姐姐依舊冷的可怕,一絲溫度都沒有,從前他也是這種人麼?
怪不得池向向恨他,那天晚上,路上風雪交加,她的眼淚結成了冰,變成刀子戳他是應該的。
狄耀心頭真的被戳到了似的一陣陣發疼,他望著狄嫆,聲音平緩。
“的確沒有人欠我,但我欠她的,所以,我還債的時候,你們不要打擾。”
狄嫆感到陌生與氣憤,他竟然為了池向向說這種任性到魔怔的話,他從前的理智,沉穩呢?
“你和她在一起了,也不像你了。”
狄耀笑起來,聲音充滿了諷刺,他的胸膛被一股怒氣襲擊了,被她語氣中對池向向的不屑刺激到了,然而,狄耀從小就知道控制情緒,所以,他沒有發出來,那笑也就成了一種自嘲,他看了看手錶,提醒她。
“時間太晚了,回去吧。”
狄嫆無力的垂下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接著,她的手被狄耀放進了一張卡,黑色冰冷麵子,涼涼的躺在她手心。
“姐。”他的笑意冷的冰渣子,認真的喊了她一聲姐,卻莫名讓狄嫆感受不到一絲姐弟間的溫情。
“六十六萬,應該沒變化吧。對媽說一聲,這種固定程式,不要再對池向向使用,她是我妻子。”
。。。。。。
。
車子行駛起來,狄嫆還在想狄耀的一系列反常行為。
池向向走後的第三天,狄耀找不到人,把電話打到了她這裡,狄嫆當時正在氣頭上,劈頭蓋臉對著他一頓責備。
“她怎麼那麼不成器?區區一個名字,眾目睽睽下把媽氣的高血壓犯了,我們都顧著媽,誰還管她的任性妄為!她的胸襟呢,大局呢,這個人以後能陪你到什麼好位置?”
狄耀在電話沉默的像顆樹,過了好久,才抓到了一個重點。
“她走了?”
“是的,冒著大雪走的,沒人阻攔。我和你都是這樣過來,做錯事自己承擔,沒有人會哄你走臺階下。”
狄耀在通話後第三天回到家裡來的。
一身風僕沉沉,行李箱在地磚上冰冷的打著旋,他是衝上樓的,池向向的首飾,錢財一個沒帶,衣櫃裡的衣服倒是卷的一件不剩,狄耀翻抽屜,翻了好多個,連她一雙襪子都沒找到。
他獨自坐在衣帽間裡的長椅上,到天黑,也沒有和家裡人說過一句話。
那清俊的身影隱藏在月光投射進來的光亮裡,像孤獨的石膏。
然後,當天夜裡,他就離開了。
一月,未歸。
狄嫆想到此,結合他剛才說要留下來的話,她越發的不可置信,他真的喜歡上池向向那種型別的女人?
如果不是奶奶彌留之際想抱重孫,狄耀一夜風流惹下的女人絕對不會娶到家裡來,現在奶奶不在了,池向向各種上不了檯面,而且狄耀婚後一直在國外,就算在家裡的幾次,也和池向向生疏的可以,他哪裡來的豐沛情感給她的?
還是,自己看錯了麼?
狄嫆閉上眼睛,身心俱疲,車子在這座小城裡開,不一會兒就出了城,安靜的白雪默默地看著她,似乎也在嘲笑,何時和弟弟疏離的這麼遠,從繁忙的大學開始,還是。。。。。。更早?
此刻,只能把他的反常,歸為事業的失力,而這事要從根本上解決,得讓另一個人來。
狄嫆又重拾了信心,自信那個人可以拉回他,反正,她打從心底的拒絕,狄耀是因為池向向而變化。
這不可能,她不可能會看錯,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不喜歡,她怎麼看不出來?
從前,狄耀對池向向相敬如賓的像客,怎會一夕間就變了;或者他是為了孩子?
第16章 強吻
池向向的難過可想而知。
她把那張卡放進狄耀的資料夾裡,匆匆洗漱好爬上床,狄小池身上溫熱暖和的,她把手指放在兒子的手心裡,在那裡可憐的取暖,她的眼睛雖閉著,耳朵卻聽著外面的一切動靜,聽到他送狄嫆下樓又返回的聲音,聽到他推臥室門的聲音。
池向向假裝睡著,把臉往枕頭裡埋了埋,可他喝酒後簡直瘋了,單手撐在她脖子後面,俯身親狄小池時,他的胸膛幾乎碰到她的臉頰,池向向僵硬著,沒等到他離開,反而被他親了額頭。
她不可思議的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