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癟癟嘴,咳咳,嫂嫂教育人的模樣,真是比魚兒那丫頭順眼多了。
“你別不愛聽,我在家都嚇死了,聽說王爺當眾罰你跪,還把你禁足了?”
許言玉臉上一臉擔憂之色,不像作假,比起初見她時,那種刻意與自己結交的感覺完全不像。
楚嬙吐吐舌頭,嘿嘿的傻笑了兩聲,道:“是啊,嫂嫂,我老慘了,你瞧瞧,這膝蓋到現在還疼著呢。”
許言玉白了楚嬙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呀,真是應該好好謝謝六王爺,要不是他,你只怕還要被葛將軍糾纏一陣,哪能這麼簡單的跪一下,禁足完事?”
“憑什麼啊?”
楚嬙一怔,憤憤的問道。
怎麼受苦受委屈的是他,穆澤羲那個罪魁禍首卻還總有人給他說情,憑毛線啊?
許言玉頓時便無語了,自己這才說了六王爺的一句好話,楚嬙便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恨不得能直接去找穆澤羲打一架才是。
“你呀,虧你表哥還說你聰慧,怎麼這點道理都不懂?那葛將軍故去的四位妻子,哪一位曾經不是官位顯赫的大臣千金,而且你怕是不知道吧,之前就有一位侍郎嫡女,不願意嫁給他,他竟是逼的那女子淪落街頭,家人不敢相認,到死都沒人知道她曾是世家嫡女。按照那日的情形,若是證據確鑿之下,六王爺不小懲你一下,爭取點時間去擺平此事,只怕你現在與那女子的下場也相差無二了。那葛將軍,向來陰險,在軍方也甚有威名,所以,嬙兒,此事,你真是誤會六王了。”
聽到這,楚嬙下定了決心,很好,今天要燒的廚房,就是這個葛將軍家的了,沒商量!!!簡直是惡霸啊!!!
“難道皇上都不管嗎?”
許言玉搖了搖頭,道:“傻丫頭,如今軍權以葛家與蕭家平分,但是葛家是世代為將,在軍中的威望豈是年過二十的蕭長奕可比的?”
這倒也是。
楚嬙點點頭,認真的沉吟了一下,每個朝代總有那麼幾個必須要用,卻又惡貫滿盈的混蛋,簡直就是時代的蛀蟲。
許言玉也頗為氣憤,道:“這件事,雖然葛將軍看上的是容氏,但是,從始至終,他都以為這件事是你一手操縱的,所以若是容氏不願意嫁,他雖不會饒了那容氏,但是一定也不會放過你。”
所以,穆澤羲才當著眾人的面非要讓她跪下?
所以這不過是堵住了那葛將軍的嘴?
難怪他們都說,穆澤羲護短。
原來,竟是真的。
楚嬙不笨,這其中的緣由自然也是想的清楚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即便她是王妃,可若是那葛將軍當真要鬧,即便是太后,怕是也不能強行干涉。
許言玉見楚嬙似乎明白了些,這才鬆了口氣,笑道:“你呀,就別總是跟六王爺鬧彆扭了,這兩天,我聽我爹說,六王為了這事,沒少費心。”
額,這個,楚嬙頓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低著頭,認真的尋思著,自己是不是得去跟穆澤羲道個歉?
她楚嬙雖然混蛋,但是也不是不敢承認錯誤的人不是?
“嬙兒,如今這件事,六王算是已經周旋下來了,只是你要小心著,容氏雖然看著柔弱,但是也不是好對付的,畢竟在深宮那麼多年,她都過得好好地,自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且,六王無心與她,你何苦為了一些舊賬為難你們兩個人呢?我瞧著,六王今日的氣色不是很好。”
許姑娘不知道,穆澤羲氣色不好,不過是因為昨夜在書房折騰了一夜,且楚嬙睡覺又不大老實,這才有些沒睡好。
許言玉的一番話,頓時讓楚嬙熱淚盈眶。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的有人再一旁提醒你,那又是一回事。後者,是有人關心你。楚嬙點點頭,笑道:“嫂嫂放心便是,我這般的人物,就算是小鬼來了都被我嚇跑了,更何況是她?”
“那便好。昨日之事,我也聽說了一二,當真是兇險。今日便聽聞那葛將軍病重在家,且葛將軍舊部似乎涉嫌一起舊案,葛將軍也被革職查辦了。你當是知道,六王爺不善言辭,雖然看著冷淡了些,但是,當真是待你極好。”
他不善言辭??
臥槽!!!有沒有搞錯啊!!!
楚嬙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腦子裡回想著穆澤羲每次把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模樣。到底是從哪看出來的這貨不善言辭啊???
她怎麼就覺得那貨伶牙俐齒呢?
許言玉溫柔的笑了笑,瞧著楚嬙那臉上一抹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