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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就這一點而言,他很支援那位新來的專案顧問的‘沒事找事’。
凌音是在會議結束後,和執行理事長單獨交談的時候獲知的‘驚喜’。
——一份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的驚喜!
當是時,談及工程專案進度的執行理事長或許是受到了凌音異能附帶的親和力的影響,不自覺的跟凌音抱怨起了不甚樂觀的現狀。
“欸,執法部安排過來改造的那些囚犯工作效率倒是不俗,只可惜管理脫節,他們由執法部的監管員監管,而那些監管員只服務於執法部,與我們的管理層相互獨立。一個專案,兩個管理體系,我總覺得……”
凌音卻無暇去顧及執行理事長的諸多擔憂,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句‘執法部安排過來改造的囚犯’所吸引。
所以,他們會在那些勞改的囚犯之列嗎?
饒是一向情緒不怎麼上臉的凌音,此時臉上也顯現出了分明的迫切。
“他們在哪裡?”
執行理事長被問得一愣,“他們?”
諾亞地星分部的一干負責人雖然大多知道凌音曾為死囚的過往,也多少都知道凌音參與死囚直播錄製這件事,不過作為社會精英的他們,每天忙碌於各種繁瑣的工作都還來不及,又哪會有時間去真正的觀看死囚直播這種沒營養的獵奇欄目。
因著如此,並不知道凌音曾有過生死與共的同伴的執行理事長,對於凌音突如其來的激動,感到十分的莫名。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凌音定了定神,平緩了語氣道:“我想去見一見那些被執法部安排過來改造的死囚,可以嗎?”
執行理事長頷首道:“當然。你想什麼時候去見?”
凌音直言:“就現在。”
執行理事長對此沒多說什麼,只是把自己的助理叫進來,然後囑咐他帶著凌音去參觀勞改區。
執行理事長的助理是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十分健談。
去往改造區的一路上,哪怕他的交談物件凌音因為心裡有事,常常走神,雙方也從始至終沒有出現過冷場。
抵達改造區,駕駛飛行器的男助理放慢了速度,兩人坐在飛行器裡,隔著窗就能看到外面熱火朝天勞作的囚犯們。
男助理對於參觀勞改區的理解是,他們就像這樣坐在飛行器裡,然後他慢速駕駛飛行器帶著身邊的專案顧問在勞改區附近或者上空兜一圈,僅此而已。
然而,坐在他身旁看著瘦瘦弱弱卻極有氣勢的專案顧問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架勢很明顯是無法滿足於他所以為的‘參觀’。
果然,不多時,舉目望著窗外的專案顧問便要求他把飛行器降落,她要下去。
“顧問,這邊是重刑犯區……你想下去參觀的話,要不然再等等,那邊就是普通囚犯區了,等到了那邊,我再降落陪你一塊兒下去參觀。”男助理儘量注意措辭,委婉的勸解凌音。
要知道現在他們下面的可是重刑犯區,那些個囚犯全部渾身肌肉結實,遠不是男助理這種常年蹲辦公室的菜雞可比。
男助理此前也好奇過來參觀過,對於重刑犯區的一眾囚犯可謂是印象深刻。
該怎麼說呢?
就這些囚犯單長相、外形就是一副十惡不赦的重刑犯的危險模樣。
雖說他們的脖子上都佩戴著限制器,可萬一呢?萬一那個重刑犯突然發瘋,對他們發起攻擊,而監管員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有效控制,那到時候……
秉承著職業操守,就算怕到兩腿發軟也要陪著凌音一起下地參觀的男助理,看著滿目重刑犯們比他大腿還粗的胳膊,一時憂愁的無以復加,腦子裡更是浮現出了至少上百種死於非命的形勢。
重刑犯們對於不遠處降落的飛行器以及飛行器上走下來的一男一女十分好奇。
但礙於監管員在側,他們並不敢明目張膽的停下手頭的工作打量來人。
重刑犯區的三名監管員相視一眼,明顯為首的監管員衝另外兩人頷首示意後便小跑著迎向凌音和男助理。
男助理和那個跑過來的監管員打眼見過,並不陌生。
男助理向監管員介紹道:“這位是我們新來的專案顧問,沒什麼事,就想參觀一下勞改區。”
監管員嚴肅而沉默,聞言,他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凌音,隨後頷首表示了他的許可。
凌音四下搜尋,深茶色的雙眸驀地一亮。
在監管員準備轉身離開時,凌音略顯突兀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