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至少能正常的交談。
未等對方站定,凌音便出聲詢問對方,“在問話前,能否先關了他們兩個的限制器懲處?”
“還有,”凌音指了指昏倒在地的那個囚犯,“我想他需要一個醫護員。”
監管領隊略略頷首,隨後,拿出自己的遙控器操作了一番。
總算脫離電磁震盪波折磨的文翰,脫力一般,普通跪在地上,而郎宙,他是個能忍的,晃了晃頭,擦了臉上的虛汗,雖然臉色依舊難看,不過從他堅毅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意識的清明。
監管領隊又聯絡了執法部外派的醫護團隊,很快兩個醫護員便趕了過來,二話不說便救治起了倒在地上的那個囚犯。
凌音注意到兩個醫護員在檢測過病患的身體資料後,便從醫療箱裡拿出一個有著她眼熟標誌的瓶子。
是新版氟氫瓶?
一個醫護員拿著瓶子對著病患噴了兩下,另一個則從兜裡掏出一顆結晶水塞入病患的口中。
須臾,那個病患囚犯悠悠轉醒。
這樣一來此次事件的當事人就算是齊了。
三名囚犯和三名監管被分別問話,毫不讓凌音意外的,出現了羅生門的情況。
雙方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最大限度的將責任推卸給對方。
之前就提到過,凌音的心是偏的。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她打從一開始就只相信文翰和郎宙的話。
凌音在腦子裡整理了一下兩人說辭。
其實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很簡單,文翰在普通囚犯區新交上的朋友‘萬事通’,即之前那個昏倒在地的囚犯,他最近可能是因為太累了,身體一直不大舒服,而在今天的早上,‘萬事通’突然又是咳嗽又是打噴嚏。
找了冷麵監管請假未果,‘萬事通’只能扛著病回到勞改區繼續今天的工作量。
結果做著做著,‘萬事通’就不行了,因為呼吸困難,又咳嗽噴嚏,他整個人軟倒在地。
凌音在聽文翰說道這裡的時候,插了一句,“是過氧中毒?”
一邊還沒走的醫護員,應了一聲,“對。”
未免產生誤會,醫護員便多解釋了兩句,“地星的情況,執法部是瞭解的,所以囚犯們每隔三天都有一次進氟氫室吸高濃度氟氫氣的專案。按理來說,他們是不應該會出現過氧中毒的。不過我剛剛仔細檢查了一下患者的資料,他可能有輕微的氧過敏病灶,再加上勞累才會突然發病。”
聽到這些的凌音也不知道該在臉上擺出怎樣的表情,曾經印象中的生命之源——氧氣,在這個世界卻成了誘人發病的罪魁禍首。
雖然凌音自己曾經也患上過這種病,可從專業人士的口中聽到,總覺得有那麼一點不適應!
迴歸正題,‘萬事通’倒下後,冷麵監管非但不把醫護員找過來,反而誣陷‘萬事通’是在裝病逃避勞改,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一直關注著‘萬事通’情況的文翰,性子本就衝動,見到對方在病中被打,又那還能忍。
偏偏郎宙這天又早早的做完了自己的工作量,過來等文翰一塊兒收工,看到冷麵監管在用限制器處罰文翰,直接上前便一把奪過冷麵監管手中的遙控器。
這麼一來二去的,情況愈演愈烈,便形成了後來凌音所看到的緊張對峙那一幕。
文翰在把事情的經過說完後,恢復了力氣的他,還用胳膊肘拄了一下郎宙,圓圓的小眼睛衝對方使了個眼色,“夠義氣啊,兄弟。”
又說:“不過,好兄弟有難同當,關禁閉這種事當然得大家一起關才愉快啊!”
凌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還說!”兜頭給了他一個暴慄。
文翰捂著自己的腦殼,哎喲哎喲直叫喚,明明剛剛被限制器懲罰的時候,這個怕痛的小胖子一聲也沒坑,現在倒是會裝了。
凌音正色道:“放心,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們被關禁閉的。”
‘萬事通’站在外圈,羨慕的看著全無緊張感的三人,什麼時候他也能有這樣好這樣為自己考慮的朋友呢?
不對不對,他已經有這樣的朋友了,小胖子不就是為了替他出頭才落到要被關禁閉的地步嗎?
因著囚犯與監管員方各執一詞,又有凌音這個諾亞顧問從中作梗,監管領隊只覺得無比頭大。
冷麵監管言之鑿鑿,“我哪知道他是真病了,囚犯為了逃避勞改裝病的情況屢見不鮮,我當然要慎之又慎。”
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