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右手掌心凝聚出火球的陸躍,徑直衝了出去。
凌音又兌換了一瓶治癒劑。
對著腰腹間緩慢癒合的傷口噴了幾下,她自語一般發問:“這個治癒劑能內服嗎?”
她對著虛空看了一會兒,果斷擰開了治癒劑瓶的噴頭,仰頭灌了一口。
蹙著眉嚥下去後,凌音略略頷首說:“確實,味道很怪。”
她瞥了眼傷口,“好像是快一點了,疼痛感也減輕了。”
虛空中僅有凌音能看到的彈幕群,大量都在催促她再喝兩口,畢竟效果比外用好嘛。
凌音這一次卻沒再遵循觀眾們的建議,而是將噴頭擰回去,收起了治癒劑瓶。
誠然內服見效更明顯,但這治癒劑的味道也是真的不敢恭維,尤其是氣味,特別刺鼻。凌音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嘴裡那股和消毒水相差無幾的味道久久不散。
不多時,凌音腰腹間的傷口長出新肉,她站起身面朝巖壁的方向。
酣戰的人們並沒有注意到,從巖壁方向傳來的禽鳴聲乍停又起……
險險避開冷不防延伸的金屬刺,急退幾步的郎宙站定後,喘息著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傷情。
看著自己身上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傷口,郎宙啐了一口。
他大意了,小瞧了那個少年的實力。
自以為憑著豐富的實戰經驗,對付一個除了兩項還能看的返祖異能,毫無身手的毛頭小鬼必定綽綽有餘。
結果,幾次他都險些著了那個毛頭小鬼的道。
思緒到這裡,郎宙吐納放緩,眉頭一皺。
他從前沒碰到過自愈類返祖異能,這應該是一種很罕見的返祖異能。不過正常情況下,就算身負自愈返祖異能,受傷了應該還是會感到痛吧?
郎宙想到那個毛頭小鬼和他對戰時的種種表現,那個毛頭小鬼就跟感覺不到痛一般,仗著自己的返祖異能,直接就往他的刀口、拳風上撞,藉此拉近他們直接的距離,然後再利用他的金屬系返祖異能對他發動攻擊。
在此之前,郎宙從未把任何一個返祖異能者放在眼裡,哪怕陸躍也不曾。
但是今天、現在,他卻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逼得不得不正視對方。
無法否認,那個毛頭小鬼將他自身還有他的兩項返祖異能都利用到了極致。
這讓他就算沒有很好的身手,也依然可以打得無所畏懼。
若非雙方處於敵對狀態,郎宙都要忍不住對這個少年贊上一句了。
他的狂勁他的狠勁,在某種意義上,是身為僱傭兵的郎宙極為欣賞的。
郎宙拊掌,衝著正與陸躍打得難捨難分的少年喊道:“喂,小鬼,休戰如何,我誠意邀請你加入我們。”
被陸躍一個火球按在胸口上的少年,嘶了一口涼氣,咧嘴應道:“好啊!不過我不喜歡跟活物待在一塊兒,我只喜歡屍體。”
郎宙挑眉,嘖一聲咂舌。
這顯然就是談不攏的意思咯。
這邊廂,聽到郎宙喊話的文翰心裡臥槽一聲。
他之前雖然也喊過類似語義的話,但他那純粹就是為了擾亂視聽,為了影響那個惡劣少年的權宜之計。
文翰本心可完全沒想過讓這個惡劣少年加入他們。
畢竟這人可是差點要了他們的命啊,而且還兇殘得要命。
成為隊友的話,文翰是真怕這人一言不合就把他給對穿了……
和少年激烈混戰的陸躍、文翰,忽覺視線一暗,熟悉的聒噪禽鳴聲在頭頂上方響起。
“郎宙、陸躍,退!”凌音的聲音傳來。
不明所以的少年,嘴角尤掛著詭異的弧度,抬頭望向天際。
當是時,兩隻聖賢鳥從高空交錯俯衝而下。
就像對付獵物一般,它們伸出利爪抓向少年。
聖賢鳥的鳥抓即將觸到少年之際,少年身上冒出一簇金屬刺防禦。
這種可攻可守,觸發近乎全憑少年本能的返祖異能,在對戰時可以說相當棘手。凌音身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陸躍和郎宙在這上面也沒少吃虧。
然而,在覆有堅韌角質的鳥爪面前,少年的這項返祖異能卻終歸也淪落成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擺設。
不得不說,聖賢鳥龐大的體型確實有著它的天然優勢,就好比皮糙肉硬。
就兩隻聖賢鳥的爪感,少年身上一會兒長一會兒短一會兒尖一會兒密的金屬刺,至多也就是稍微硬一點的荊棘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