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到時候他們只需在入海口處橫渡就能返回叢林。
“又要渡河啊?”文翰縮著脖子表示他又渡河恐懼症,晚期治不好的那種。
凌音狀似寬慰,“入海口處,海水與淡水相接,除了必須生活在這種特定環境下的水生物,一般來說普魯斯鱷不會在那裡出沒。”
聽了這話的文翰剛準備鬆一口氣,卻聽凌音又接著道:“不過,那些需要生活在這種特定水生環境下的生物會不會比普魯斯鱷更兇殘,那就不得而知了。”
文翰提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無比哀怨的瞪視凌音,“老大你變了……”
說話大喘氣,故意恫嚇他這種事,他家老大最近幹起來是越發的駕輕就熟了。
陸躍和郎宙對此早已是見怪不怪,具是毫無同情心的勾起了嘴角。
不過,沿著海岸線行進,有利也有弊。
誠然耗費在路上的時間縮短了,但隨著冬季的到來,從海面上吹來的溼冷海風卻也足夠折磨人。
日頭高照的白天還算好,然而一旦入了夜,海岸上毫無遮掩,直面零下十幾度的呼呼海風,即便凌音四人身上穿著具備有一定禦寒效果的防護服,依舊是受盡煎熬。
四人起初還能硬扛著。
海風太大生不起火,那就索性不生了,陸躍用異能提高體溫,其他人和獸便以他為中心,擠在一起湊活著過夜。
可時間一長,縱然外星人的身體素質再好,夜夜受著冰冷海風的摧殘難以入眠,四人終究也有些扛不住了。
幾隻小獸就更不用說了,除了沙丘貓勉強算是本土,尚還能適應這樣的極寒大風氣候,熊貓崽子、兩隻狼崽還有小果蝠,除了蜷作一團瑟瑟發抖,已經被冷到完全做不出任何其他的反應了。
既然扛不住,那就只能開動腦筋想辦法了。
凌音想到了築沙牆擋風的法子。
這很明顯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又傻又費力,還沒多大的作用。
凌音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
然而,其他人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抱著聊勝於無的態度將之採納並實行。
於是,每天臨近黃昏時分的海岸邊,直播間裡的觀眾們都能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夕陽映著水色的餘暉下,凜冽肅殺的寒風中,四個人五隻獸失心瘋一般拼命的刨著沙。
完了,四個人再往刨出來的沙上澆水,然後將之堆成半人高、厚實的沙牆。
黑夜來臨,沙牆後亮起火光,凌音四人五獸團擠在火堆邊,相互汲取著彼此身上的溫暖。
竹筒裡的水沸了,陸躍跟文翰要了四個竹杯,從火堆裡拿出竹筒,將裡面剛煮開的滾水勻分成四杯,剛好他們一人一杯。
幾近凍僵的雙手攏上暖烘烘的竹杯,文翰滿足喟嘆,隨後又忍不住的抱怨。
“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好冷,真的好冷!”
抱怨了一會兒又轉成了口播,“觀眾霸霸們,文翰友情提醒你,這顆星球很美,但是你們過來玩的時候絕對要挑好時間,不然就會像我們現在這樣,除了瑟瑟發抖還是瑟瑟發抖。”
凌音往火堆裡扔了兩根乾柴,眼角的餘光瞥旁邊陸躍一下一下敲點著膝蓋的兩根手指。
神色間隱著絲絲諱莫如深,凌音沒有多作逗留,將視線轉至面前的火堆。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除了少數用上帝視角的,其他藉助著凌音的眼觀看直播的觀眾,都沒有多去在意這一晃而過的畫面。事實上,就算是採用上帝視角觀看的觀眾,對於陸躍敲點膝頭動作也沒多在意,畢竟在普通人的眼裡,這不過就是一個習慣性的小動作罷了。
聽到文翰的口播,已然神色如常的凌音立刻出聲更正道:“大家別聽文翰的,這顆星球大家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遠行的飛鳥告訴我,它們要去溫暖的地方過冬,那裡和這裡環境相似,但此時卻十分溫暖。這大概也是這顆星球的特色之一,整顆星球的氣候,相同的時間並非完全一致。”
意識到自己剛才沒經大腦的一段話有趕客的嫌疑,文翰乾咳一聲,補救道:“對對,別聽我的,我都是瞎說的,大家都聽凌音老大的,這顆星球大家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千萬別猶豫哈。記得公投的時候要投我們一票,給你們比心!”
凌音乜了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
驀地,她感到自己的後頸處傳來一陣癢意。
又是那塊疤?
說到後頸處的這塊疤,凌音在剛被投放之初就發現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