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千年狐狸精呢,誰想就這點兒道行。
被陸景天一個滾字就嚇跑了,實在沒意思的緊。
正想著卻對上陸景天看過來的目光,這男人眼裡彷彿有暗光,在夜色中閃動像即將引燃的火種,只要一點兒火星子就會洶洶的燒起來。
杜若忽覺不妙,雖說五年了,可對這男人某些目光所代表的含義還是相當清楚的,畢竟太過記憶猶新。
故此,杜若下意識站起來往裡躲,進去了才想起裡頭是寢室,自己進來豈不是自投羅網,慌忙又往外跑,未出隔扇,就被陸景天給堵了回來,他一步步往前走,杜若一步步後退,直到摸到床架上鏤刻的瓜瓞綿綿的纏枝花紋,便退無可退了。
杜若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撲了過來,把自己壓在了綿軟的床褥之中,接著大手探入她的腰間,杜若一激靈,急忙按住他的手:“你,你做什麼?”
陸景天眼裡的火幾乎要竄了出來,說話都有些緊繃的粗啞:“給我再生個兒子。”說著大手從她腰間探了進去……
杜若愕然一瞬,怒了起來,什麼跟什麼就給他再生個兒子,當自己是母豬嗎,拳打腳踢的掙扎起來,可陸景天自幼習武又曾征戰沙場,真想用強,杜若哪是對手,三兩下就把杜若的手腳制住了,卻並未繼續而是皺眉看著她:“你不樂意。”
杜若惱怒非常:“我有病啊,樂意當母豬,你要實在憋不住想發,情,後院裡有的是想當的母豬的,剛走的那個叫什麼麗姬的,別說生一個就是生一窩她也樂意。”
第49章 誰吃味了?
陸景天臉色陰了下來, 眼裡的火光明明滅滅的看了杜若半晌, 忽的低低笑了出來,他一笑杜若倒愣了,雖說兩人打五年前就不清白了, 可這廝裝的太好, 留給杜若的印象一直是任勞任怨有些憨實的蠻牛, 他人生的全部追究除了幹活就是上炕,從沒見他這麼笑過。
這一笑緩了他臉上的憨實勁兒, 露出那麼幾分倜儻的味道來, 倒把杜若看愣了, 杜若一愣的功夫,陸景天已經放開了她,側身坐在她旁邊:“這五年來我未進過後院。”
杜若愕然:“你,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陸景天看向她:“你不用吃味兒。”
杜若這才明白過來, 指著自己:“你不會以為我吃那個什麼麗姬的醋吧。”
陸景天挑了挑眉:“難道不是。”
杜若:“當然不是。”見陸景天一臉不信,杜若笑了,笑的頗有些諷刺:“在檀洲的時候聽人說我大宋的威武將軍文韜武略用兵如神, 今兒才知道,原來自說自話的本事更大, 陸景天,我再說一遍, 我不喜歡你, 所以也不會吃味。”
陸景天臉上的笑收了起來, 只留一片陰沉的暗色, 一伸手捏住杜若的下顎,抬了起來,讓她跟自己對視:“我不管你樂意不樂意,既然生了我兒子,就是我陸景天的女人,伺候我天經地義。”
杜若見他眼裡的怒火,笑了:“大哥想讓弟媳婦怎麼伺候大哥。”
杜若一句話更激起了陸景天脾氣:“杜若我陸景天既然把你跟多多帶回陸府,又何懼這些,多多是我陸景天的兒子,必要認祖歸宗,你是多多的娘,就必須是我陸府的長房大夫人,我已讓陸安去挑選吉日成禮。”
杜若愕然看著他 :“你要娶我?”這廝瘋了吧,大大伯子娶弟媳婦,到哪兒都是一樁荒唐事。
陸景天:“你是多多的娘,我不想多多日後被人說三道四,至於身份好說,你當日嫁進來是沖喜,沖喜不成,遣回孃家再另行嫁娶便是了。”說著哼了一聲:“與其動那些沒用的心思,倒不如好好思量思量日後。”撂下話轉身走了。
陸景天走了,杜若想了許久,這五年在檀洲的生活,杜若對這個社會的生活已經相當熟悉,想在這裡滋潤的活著,身份尤其重要,而寡婦是這個社會的邊緣人,尤其像她這樣沖喜不成,死了丈夫又無子嗣依靠的寡婦,根本無法生存,自己之所以在檀洲安穩的過了五年,是因為士安。
紫花村的人都認為她士安多多是一家三口 ,加之士安妙手仁心秉懸壺濟世的慈悲心,給村子裡的鄉民看病,從不收診費,而自己大方把種白芨的方法教給了村民,讓村民有了獲利的營生,士安細心體貼,當初剛到紫花村的時候,自己還有些奇怪被比人誤會是夫妻之後,士安怎不辯駁,後來方知他的心意。
如果自己嫁給陸景天雖是填房卻也是陸府的大夫人,是正經有實權有地位的主子,雖說她並不想要什麼實權,但社會地位卻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