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再怎這著也佔著二奶奶的名頭呢。
杜若看了陸安一眼,這大管家分明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嘴裡喊著自己二奶奶,心裡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兒,這位二奶奶好歹也算個主子,能混到這份兒上也是奇葩了。
不過這樣也不錯,要是老天爺真把自己弄到什麼深宅大院裡頭去勾心鬥角,依著自己的脾氣不瘋了就得把那大宅門一把火點了,所以還是這裡好,沒有勾心鬥角,風景還棒,生活條件差些,也是可以改變的,至於如何改變杜若已經大致有了想法,而這些想法的實現就得指望這位陸家大管家了。
想到此,杜若看了陸安一眼:“不瞞大管家,我這病了一場,前頭的事不大記得了,甚至連我自己是誰叫什麼都忘了,所以這位小兄弟說的,什麼大爺二爺的我還真不知道。”
陸安微愣了愣,暗暗打量杜若的神色,心道,這位怎麼瞧著不一樣了呢,模樣兒還是那個模樣,可這架勢卻不像那個不言不語的二奶奶,從剛才這位就說病了一場不記得了,是真不記得了,還是又想出什麼么蛾子,雖說這位前頭在府裡還算老實,可要是真老實能幹出勾引大伯子的事兒嗎。
陸安目光一閃:“二奶奶想說什麼?”
杜若:“雖說前頭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了,有些事卻想不通,能否請大管家幫我解解惑讓我也明白明白?”
陸安:”二奶奶請說?”
杜若:“若依著這位小哥的話,我犯了了不得大錯,不是應該休棄嗎,怎會在這兒?”
陸安微微皺了皺眉心說這位是故意的不成,勾引大伯的醜事若宣揚出去,陸家成了什麼,自然得掩蓋住才行,所以才把她送到這邊兒來,說是給二爺守墓,其實就是讓她一死百了,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這位非要問出來,這樣的事讓自己怎麼回答。
只得道:“大爺說二爺下葬一年多,想是惦記二奶奶了,故此把二奶奶送過來陪陪二爺。”
杜若在心裡罵了句娘,這什麼狗屁理由,明擺著是想把自己擱在這兒自生自滅,卻打了這麼個冠冕堂皇的幌子。
杜若點點頭:“這麼說我是來給自己丈夫守墓的,不是來送死的。”
陸安:“二奶奶此話何意?”
杜若:“大管家莫介意,我說的可是大實話,大管家瞧瞧這破屋子,四處撒氣漏風,虧得是春天,若是到了冬底下,這會兒說不準早凍挺了,雖是來守墓的,到底我也是個大活人,得吃得喝,這裡無糧無米,又不許下山,這是要活活餓死我嗎,我餓死了倒是小事,就怕此事傳出去,陸家落個不厚道的名聲,豈非我的罪過。”
陸安目光閃了閃:“二奶奶想如何?”
杜若心說這才對嗎,身為大管家就得機靈點兒,一點就透才行,想到此開口道:“我也不難為大管家,只要送些米糧過來,讓我跟啞婆不至於餓死即可。”
陸安:“這個倒不難,回頭我就叫人送過來,只不過有一事還需稟告二奶奶,過幾日清明家主過來祭掃,二奶奶既病體未愈不若就在屋裡歇養著。”
杜若哪會不明白陸安是讓自己迴避,估計是怕自己又去勾引他家大爺,她可沒那麼想不開,遂痛快的點點頭:“行,等你那位大爺來了,我就在屋裡歇著。”
陸安:“二奶奶若無其他吩咐,陸安告退了。”
等陸安幾人走了,杜若暗道,鬧半天這位大管家跑來就是為了看自己死沒死的,若是死了一了百了,沒死就得讓自己知道好歹,萬不能再去勾引那什麼大爺。
陸安走了也就一個時辰,便來了小廝,送了些米糧菜蔬,言道大管家吩咐過了,以後每月都會送過來。
杜若心說跟這樣上道的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杜若看了那小廝一眼瞧年紀也就十二三的樣兒,瞧著甚是機靈,不禁笑眯眯的道:“小哥也是府裡的?怎麼以前沒見過?”
小廝:“小的是在外院裡掃地打雜的,不能進後院,故此二奶奶沒見過小的。”
杜若:“這倒怪不得了,那以後是不是都是你來送糧食?”
二喜點點頭:“大管家是這麼吩咐的。”
杜若:“這可好了,我正好有件事兒想求小哥幫忙?”
二喜:“小的二喜,二奶奶直接稱呼小的名兒就成了。”
杜若:“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二喜兒你看我在這兒守墓,這些首飾也沒用了,倒不如典當了換些銀子還實用些,只是你也知道,我不能下山,就勞煩你幫我跑一趟,典了銀子幫我置辦幾樣東西,不著急,等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