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兒從墳地上弄了不少雞鴨魚肉來,她跟啞婆就兩個人,怎麼也夠吃好幾天了,這隻山雞宰了也吃不完,倒不如先養著,等以後沒得吃了再說,於是杜若跟啞婆砍了些木棍在灶棚子旁邊搭了個簡易雞窩,把山雞放到裡頭養著。
收拾好,天也黑了,生火做飯,晚上吃鮮筍燉雞,吃飽了簡單洗漱洗漱便進屋睡了,杜若躺在草墊子上琢磨著,明兒要是跟獵戶大哥攀上關係,是不是讓他幫忙砍些竹子弄回來,做個竹榻,雖然杜若還不知道竹榻怎麼做,但可以慢慢研究嗎。
想著忽聽窗外沙沙的聲音,有些冷風從窗戶鑽了進來,杜若裹緊了被子,想著下次二喜再來,勞煩他買兩床新的被褥來,厚實一些的。
一夜細雨,至天明方停,杜若起來先去瞧了瞧雞窩裡的山雞,忍不住笑了,被雨淋了一晚上,成了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杜若一笑,山雞不樂意了,一抖落身子,濺了杜若一臉的雨水,然後看著杜若的狼狽,咯咯咯的叫了起來。
杜若摸了把臉:“你別得意,等過幾天就把你燉了。”
啞婆種的秧苗長了起來,吃了早飯,杜若便跟著啞婆插秧,這事兒可不能耽擱,畢竟陸安不知能指望多久,萬一以後不往山上送米,沒有收成,自己跟啞婆就得餓死。
第7章 艱難的溝通
插秧看似簡單,卻極需要耐心,且兩條腿在泥水裡泡的時間長了,會很難過,尤其如今還是春天,山上又冷,等把秧苗插好了,上來,杜若覺得兩條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啞婆煮了一鍋熱水端來讓杜若泡腳,方覺好些,卻還是不大舒服,本來想上山賄賂世外高人的計劃也只能暫時取消。
晚上熬了鮮筍鴨肉粥,喝了兩碗,便躺下睡了,琢磨回頭還是得先讓二喜買些隔雨的油布來,看看跟啞婆做兩條連腳褲,以後再下地插秧會好得多。
轉天一早起來杜若覺得好了許多,便把酒壺丟進竹樓上山去了,捕獵夾子上夾了一隻兔子,杜若揪著兔子耳朵看了看,丟進竹簍,左右找了找,沒瞧見獵戶大哥,頗有些失望,見旁邊有大片的艾草,這東西她記得端午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插在門上,用來驅蟲闢晦,也算藥材,便割了一大捧打成捆抱在懷裡,下山去了。
剛下山就瞧見二喜跟馮鐵匠來了,一個幫著圍籬笆,一個收拾茅屋的屋頂,從山下拉了一車稻草上來,把屋頂重新蓋了一層,厚厚的一層茅草鋪在屋頂,本來有些破爛茅屋齊整了不少。
看見杜若,二喜直起腰:“姐姐回來了,上次見這姐姐屋頂的茅草太少,春天多雨,若是漏雨就麻煩了,便叫了馮大哥過來,幫著姐姐修修房子,順道把院子圍起來,以後姐姐養雞養鴨的也方便些。”
杜若:“多謝二喜兄弟跟馮大哥了,這麼一收拾可像樣多了,你們歇會兒,我去做飯。”
二喜忙道:“不用了,我今兒來給姐姐送衣裳的,順道幫姐姐乾點兒活兒罷了,也該走了。”
杜若:“這可不行,哪有光幹活不吃飯的,我做飯快著呢,一會兒就得。”說著把竹簍裡的兔子交給啞婆,做飯去了。
進了灶棚子見旁邊多了不少青菜跟一條肥肥的五花肉,知道是二喜送過來的,心道,這小子倒有心,杜若想了想,那些墳上的祭品還是先別拿出來了,自己不在意,可二喜跟馮鐵匠若知道只怕不敢吃,便用五花肉燒了個筍片又炒了兩個青菜,昨兒啞婆從田邊兒挖的野菜,用水焯了,捏些鹽一拌,算冷盤,還做了個蔬菜湯端上來也算四菜一湯。
馮鐵匠跟二喜盯著一桌子菜都有些發傻,半天方道:“姐姐這真是你做的啊?”
杜若:“二喜兄弟剛不瞧見了嗎?山上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挖了幾顆野筍炒了,二喜兄弟跟馮大哥將就著吃些吧。”說著夾了一筷子菜在兩人碗裡。
看著兩人先是試著吃了一口,然後便開始狼吞虎嚥,不一會兒功夫,一桌子飯菜便吃了個精光,放下碗,二喜還有些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姐姐做的菜真好吃,比山下鎮子裡的館子都香,是不是馮大哥?”
馮鐵匠點點頭憨憨的笑:“比我家婆娘做的好吃。”
杜若笑了:“真好吃你們以後就常來好了。”
二喜:“那我可有口福了。”說著指了指包袱:“這是大管家讓我送過來的衣裳,姐姐瞧瞧吧。”
杜若只是看了看便重新系好,交給二喜:“這些衣裳我如今也穿不著,還得勞煩二喜兄弟幫忙當了吧。”
二喜巴不得呢,這跑一趟就能撈些好處,當初大管家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