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有些詭異,大手在那方寸之地來回撫,摸,彷彿哪裡已經孕育了他的兒女。
摸了一會兒,方才依依不捨的收回來,把人攏在自己懷裡,閉上眼睡了。
這邊兒新婚的兩口子睡得香甜,後宅中卻沒一個睡踏實的,這迎親成禮喜宴,吵吵嚷嚷的折騰到了半夜才消停下去,整個京都都知道威武將軍非常中意這位新娶的夫人,新夫人是被將軍親自扛上花轎的,這背新娘子的該是孃家的父兄,新郎官親自來的威武將軍可是頭一份,可見心裡頭多中意,都等不及人背了,自己趕忙忙的過去扛了人就走,這件事兒成了滿京都的笑話卻也是佳話。
這佳話到了陸府後宅就成了噩耗,本來將軍雖是個冷性兒,為了子嗣一個月裡也會來後宅幾趟,可自從五年前竟是一腳不邁了,倒是在山上跟那個守寡的二奶奶過得熱乎,如今更是把人娶了回來,這杜氏將軍又中意還有兒子傍身,又成了正經的將軍夫人,往後她們這些姬妾哪還有指望啊。
第74章 開竅的蠻牛
佛堂裡的陸老夫人,更是徹夜難眠,當初弄了這丫頭進來給兒子沖喜,也是沒了旁的法子,盼著萬一有用,兒子的緩過來,自己後半輩兒還有指望,若是不頂用,好歹有個媳婦,回頭尋個由頭弄死,到了陰間給兒子做個伴兒。
哪想自己這些計量竟都落了空,兒子沒了,給兒子娶的媳婦兒如今成了繼子的正頭夫人,如此一來,那個從外頭帶回來的野種就成了將軍府名副其實的長房嫡子,往後陸家哪還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她這謀了一輩子最終卻落個兩手空空,連容身之處都保不住,怎能甘心,想到此手裡的佛珠都險些捏碎,平日裡刻意裝出的祥和安穩再也掛不住,龜裂開來,燈光下頗有幾分猙獰,咬了咬牙,叫了趙婆子進來吩咐:“明兒一早,你回一趟趙家,把蘭玉接過來住些日子。”
趙婆子是自小伺候老夫人的,最是有主意,在趙家的時候便是趙家二小姐跟前兒第一得用的大丫頭,一路伺候過來,怎還不知主子想的什麼,那趙蘭玉是趙家長房嫡出的孫女,趙家的大老爺是大爺的親孃舅,趙玉蘭是大爺嫡親的表妹。
即便大爺性子再冷,念在親孃的份上,對這個表妹多少有些情份,因這個趙蘭玉一直存著一份心思,想嫁進將軍府,如今被個賤丫頭截了胡,憑她潑辣驕縱的性子豈會罷休,這時候接過來,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會去找那杜氏的麻煩,杜氏那個軟趴趴的性子,碰上趙蘭玉用腳後跟兒想也知道必得吃虧。
老夫人接了這位攪屎棍的外甥女來,就是想攪的陸府不得安寧,趁亂尋機會收拾了杜氏娘倆,只是趙婆子覺得以大爺對杜氏娘倆的稀罕勁兒,老夫人這一招兒不一定管用,至多也就給大爺那邊兒添點兒堵罷了。
只是如今陸府這境況,給那邊兒添點堵也是好的。
且不說這邊兒路老夫人暗暗籌謀,再說杜若,這一覺一直睡到近晌午方才幽幽的醒過來,這一醒過來,便覺渾身所有的骨頭,每一塊皮肉都是疼的,這種疼五年前有過幾次,剛開始的時候,根本下來床,每天夜裡都跟受了酷刑一般,然後轉天總會躺上大半天。
雖說後來勉強適應了些,卻也因體力懸殊,這些事並不算太和諧,即便一開始是自己先勾引的他,可真正試過之後,杜若真有些怵了,這人多年軍旅,體力好不說,持久力爆發力都不是常人能比的,偏偏性子使然行起事來,只知一味打夯一般的往前衝,並無絲毫技巧可言,故此雖說跟他做過無數次,杜若也不大能適應,畢竟機械的做時間越長越是折磨,以至於五年後即便答應了嫁他,卻打定主意做表明夫妻,一個是不想跟他有太多糾纏,再有實在是有些怕這事兒。
可杜若計劃的再好卻錯誤估計了陸景天這廝的無恥程度,雖說五年前就知道這廝是貌似憨實實則狡詐,卻也未想到他堂堂的威武大將軍竟能幹出如此下三濫的事。
他竟然給她下藥,杜若也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昨晚上自己自己身體的反應,那燒灼了理智的躁火,完全是藥效作用下的生理反應。
以至於折騰了一宿,躺了半天,如今的自己還跟個殘疾一樣躺在床上,稍微動一下,渾身上下都疼。
杜若想撐起身子來,撩開帳子,卻不想身子一軟又跌回了錦被之中,不過屋裡的動靜,驚動了外間的婆子,那兩個婆子忙走了進來,接著織金的紅紗帳攏了起來,掛在一側的如意鉤上,兩個婆子小心的扶著杜若坐了起來,拿了個寶相花的靠枕擱在她身後,低聲道:“奶奶可算醒了,剛老奴倆還說,奶奶再不醒,這一覺怕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