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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姮沒有說話,半晌才道:“晉王……我確實有些喜歡他,但就算我真的想試,那個人也不會是他。”
月圓不明白:“為什麼?”
“先不說他喜不喜歡我,便是喜歡……皇家宗室,權力紛爭,縱然有真心作伴,於我而言也太過複雜了些。”姜姮搖頭,雙目清亮如水,“嫁個普通人,過簡單的生活,護著阿辭平安康順地長大,這才是最適合我的活法。”
發現自己對陸季遲動心之後,她不是沒有猶豫過,只是這一點點心動,還不足以她失去理智,為此奮不顧身。
所以……就這麼遠遠看著吧。
也挺好的。
看著窗外繁花,少女有些悵然也有些釋然地笑了起來。
***
時間如流水,轉眼已是大半個月後。
陸季遲的傷漸漸癒合,這日終於能下床了。
“在床上躺了那麼久,可悶死我了,走走,進宮找皇兄討賞去!”
外男不好在宮裡久留,因此脫離危險之後,他就回自家王府養傷了。
“多討點兒啊,”說話的是魏一刀,這大兄弟被陸季遲差點掛了的事兒嚇到了,如今心裡還有陰影,因此一說起這事兒,忍不住就攛掇道,“要對得起殿下身上這傷才行。”
陸季遲樂了,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我一定挑最貴的討。”
心疼死他那倒黴哥哥!
“可惜只能討三樣,不能全要。”
看著這滿眼都是“狗皇帝可真小氣”的哥們,陸季遲:“……”
全要?
跟一個守財奴獅子大開口什麼的,怕不是找死哦!
他嘴角微抽,擺擺手道,“備車吧。”
魏一刀回神:“是。”
兩人這便進宮去了。
一路疾馳,很快便到了皇宮。陸季遲捂著還有些隱隱作痛的傷口下了馬車,慢慢往宮裡走去。
這悶在屋裡久了,樹上的母豬都能看成天上的仙子,更別說皇宮奢華,處處都是美景。少年心情大好,走著走著,忍不住哼起了小調兒。
他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的清亮,也帶著成年男子的醇厚,聽起來十分悅耳,路邊假山後的姜姮微微勾唇,眼中笑意如水盪開。
看來確實如月圓所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很好。
“誰?!”
魏一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姜姮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沒想到自己都刻意躲起來了,還能被只是路過的他們發現。
不過想到魏一刀的身手,她又不覺得驚訝了。
“怎麼了你,一驚一乍的?”
“殿下,那假山後面有人在偷……”
雖然不想再與他有什麼往來,但既然已經躲不開,她也不至於落荒而逃。姜姮收拾了一下心情,慢慢從假山後走了出來:“見過晉王殿下。”
“姜姮?”陸季遲驚訝,隨即就挑眉笑了起來,“怎麼是你啊,躲在那後面幹嘛呢?”
“那處風景不錯,臣女一時忘情,所以……”姜姮微微一笑,面色如常地說,“姨母正在宮裡等著臣女過去,臣女先告退了。”
她看起來與平常沒什麼不同,但說話間的態度卻明顯生疏客氣了許多,還有……
“這就要走?你都不問問我傷好沒好啊?”
姜姮一頓,垂目笑答:“殿下既然已經能走路進宮,料想傷勢已經大好。”
“料想……”陸季遲忽然就不開心了,“你又不是太醫,萬一料想差了呢?”
他斜了她一眼,輕哼,“咱們好歹也共患難過,你這也太沒良心了。”
姜姮有點兒想笑,忍住了,只不著痕跡地彎了一下唇,從善如流道:“是臣女的不是,不知殿下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總覺得很敷衍怎麼回事?算了算了,不跟小姑娘計較。陸季遲哼哼一聲,甩了甩胳膊,“還行吧,太醫說可以下床活動了,只是還不能劇烈運動。”
姜姮笑了一下:“如此,恭喜殿下。”
陸季遲看了她一眼:“你呢?之前那些擦傷都好了沒?”
“多謝殿下關心,都已經好……”
“這叫好了?都留疤了!”
飛快地將露在外面的右手往袖子裡一縮,姜姮淡然地搖了一下頭:“不過是一塊小疤,並不礙事。”
確實只是一塊小疤,半個指甲蓋那麼大,長在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