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只要長腦子的人都會選擇第一種,既能得錢有能得名,還不用他們親自動手,何樂而不為呢?
武林人士高興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四處搜尋目標,準備揚名天下。
而文武百官就難過了,再也不敢隨便收受賄賂了,再也不敢翫忽職守了,再也不敢聚黨營私了,再也不敢冒名頂功了。
要是朝廷設立監察院他們還不怕,都是一個系統的,自有應對之法,酒色財氣總有一款能打動他們。可換成這些沒規矩的江湖草莽,尤其他們還能飛簷走壁撬鎖挖洞,他們還真是沒辦法了。
誰知道你在做壞事的時候有沒有人在暗地裡盯著你,或許是在你家房頂上,或許是易容成你身邊的人,或許偷偷的撬鎖溜進他們家的庫房……
手段百出,讓他們防不勝防啊!
算了,為了不被擼掉頭頂上的烏紗帽,不被抄家滅族,還是安分的做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吧。
話說回來,想當年他們考取功名初入職場時,心裡也想做個收百姓愛戴的清正官吏來著,現在重新開始,應該不難……吧?
於是整個大夏在換掉了一批冥頑不靈,頂風作案,尸位素餐的蛀蟲腐肉後,剩下的官吏都夾起尾巴老老實實的做好他們的本職工作了。
於是,大夏在經歷景宣帝時期的朝政混亂、官員腐敗、勾心鬥角、派系傾軋後迎來了文德年間的吏治清明、唐虞之治。
百姓安居樂業,大夏國泰民安,武林人士遵紀守法、愛國敬業,後世史稱“文德盛世”。
文德二十九年,容母因當年的生產虧損了根本,縱是這些年容昭和他外公各種人參靈芝的養著,還是在她六十歲時去世了。
容母走後,容父將容昭叫到書房,將容家的一些祖訓祖產及他將來和容母合葬的事宜一一告訴了她。
容昭聽後直皺眉頭,“爹……”
你這明顯是在交代後事啊。
容父摸著女兒光滑如緞的黑髮,縱然再努力遮掩也依舊英俊年輕的臉龐露出久違的慈愛,“昭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爹也知道你能將事情都處理好。容家祖訓《長生訣》除嫡系外不得外傳,我身為容家子孫不得不聽從,可我卻能選擇和相愛的人生死相伴。你娘一個人在路上太孤單,我不想讓她久等。至於容家的傳承,你找人繼承也好,讓它就此湮沒在這世間也罷,都隨你的意願。”
他雖然想讓她繼承武林盟主的地位,可女兒有本事,建立了司武堂,將江湖上的大大小小的人基本都利用起來了,不管是權力還是地位,都比他這個盟主要厲害的多,已經是江湖中的土皇帝了。雖然這麼多年一直未成親,可他知道這世上的緣分強求不來,她不願意,他也不逼她。現在想想,這樣也挺好,不愛便不痛,能快快樂樂隨心所欲的過一輩子也未嘗不是件樂事。
容昭沉默了許久,她沒愛過人,不知道這種寧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生同衾死同穴的深情,但他會尊重容父的選擇。在離開書房前她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感謝他多年的教養縱容支援疼愛之恩。
此夜一別,恐是天人永隔了。
第二天一早,青一慌張的來報,說是莊主仙逝了。
容昭平靜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意料之中的事情。
將容父容母合葬入祖墳,料理完他們的後事後,容昭去了一趟揚州。
看見唐煜拄著柺杖滿頭白髮一臉褶子神情麻木的坐在煙花樓門口,看著任仙仙那不再年輕的身體和容貌卻依然在接客,想死都不成。
他不止一次的後悔,當初如果沒有受她的蠱惑,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
容昭對著身後的老鴇吩咐:“可以了,送他們上路吧。”
既然容父都不在這世上了,他也沒有必要繼續活著。
下地獄去給容家三口賠罪去吧。
容昭從揚州回來後,將司武堂交給了藍一,錦繡山莊交給了青一,濟世堂交給了青五,拿出記載《長生訣》的那本書冊,在腦海中默唸:“系統,將《長生訣》收回空間。”
等了許久腦中也沒傳來系統的回應,在她以為這樣行不通的時候,手中的書冊瞬間消失在眼前。用精神力感受了下,靈魂深處的儲物格子裡靜靜的躺了一本書冊,正是《長生訣》。
錦繡山莊因它而滅門,這部功法太過逆天,既不能傳給藍一他們,又不能讓別人知道它的秘密,還是消失在這世上的好。
等將一切安排妥當後,她躺在為容父容母入葬時特意留出的空棺裡,自斷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