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
你都成為別人手中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還這麼大言不慚,就不怕對方一怒之下毀屍滅跡嗎。
雖然等他死後; 刻在儲物法寶上的神識消散的時間有些長; 可比起生命的威脅,讓他死,那是一個專注打家劫舍多年的強盜的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並要徹底的實行的想法。
換成容昭; 也想第一時間弄死他。
無他,實在是這個少年太囂張了。
但是那個被捆住的少年仍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也沒有查覺對方身上越來越重的殺氣,兀自喋喋不休的道; “我爹可是瀚海宗的宗主,我娘是瀚海宗的太上長老,你們敢動我; 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容昭聞言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伸手撫上額頭; 按住那裡不住跳動的青筋,這下子,即使對面那倆貨看在他豐厚的身家上還有幾分顧忌; 考慮著要不要饒他一命; 聽到這句話後果斷的掐斷了所有的想法。
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必須殺了他; 不殺不行。
即使他們倆是散修; 也聽過瀚海宗的名字,知道瀚海宗的實力,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搶劫了瀚海宗的少宗主,那他們離死也就不遠了。
還不如干脆的一不做二不休,殺人越貨,毀屍滅跡,在到深山老林中躲個幾十年避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再重出江湖。
反正幹了這票大的之後,他們也不愁吃穿用度了。
兄弟倆交換了一個眼神,噬仙藤的主人運起靈力,控制著一條藤蔓從捆成粽子的少年身上將儲物袋,儲物腰帶都扯了下來,然後又控制著藤蔓將他拖到了森林深處,扔到了一個外出覓食,只剩下一窩幼崽的妖獸窩裡,從裡面取出了三隻妖獸,裝進了妖獸袋,隨後又在他身上灑下一層淺黃色的粉末。
容昭動了動鼻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然,沒想到這兩個人還挺專業的,連能引動妖獸的千香粉都有。
這樣一來,即使在他們離開這裡後,沒了束縛的少年也許還有其他的他們不知道的手段在幼崽的父母回來發現自己的孩子被人偷走,窩裡還躺著一個極有可能偷孩子的人類,進而上前將他撕扯成碎片之前成功逃走 ,也會被這聞香而來的大群妖獸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的。
真是好狠的算計,好深的心計,好毒的手段,好縝密的邏輯。能將這麼一套做的這麼熟練且風淡雲輕的,可想而知死在他們手上的人有多少了。
容昭現在不用觀氣術,都知道他們周身肯定被比墨汁還黑的冤孽之氣圍的水洩不通,一絲不漏。
這樣別說一個才出家門,沒有經驗的周天耀了,就是那些經常在外面混的,遇上這倆兄弟,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當然,這是對在同等境界的修為上的人來說的。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還不能動彈的少年躺在柔軟的妖獸窩裡,鼻尖充斥著妖獸的味道和不知名的濃香,看著對面的倆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和惡意,即使不知道他們對他做了什麼手腳,此時心中也湧上了一股強烈的不安,那雙丹鳳眼裡也染上了驚慌和恐懼,聲音也沒了之前的目空一切和不可一世,反而帶上了幾分低聲下去的怯弱。
這是一個不知世事的少年在面臨死亡的威脅和陰影的時候,應有的反應。
“哈哈,做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猥瑣中年人喋喋的奸笑了兩聲,不懷好意的道,“祝你接下來過的‘愉快’。”
“哈哈哈哈。”另一個個子較矮一些的中年人也充滿惡意的大笑起來,然後兩人迅速的朝著森林外面掠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只是在他們剛出森林的時候,突然間眼前一黑,在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識海就是一陣劇痛,像是被人用錘子狠狠的砸了好幾下,痛的他們滿地打滾,緊接著受不了的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和意識,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容昭看都沒看癱在地上,身體還下意識抽搐的兄弟倆,而是朝著森林深處閃了過去。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周天耀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妖獸,鋸齒虎,飛天牛,三眼魔獅和其他叫不出名字的妖獸,臉色慘白,聲音發顫,渾身打著哆嗦,身下一陣熱流湧過,伴隨著這越來越濃的千迷香,空氣裡出現了一股格格不入的尿騷味。
“喲,少年,需要幫助嗎?”
“要,要,要。”眼看著那頭鋸齒虎張大了嘴巴,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周天耀在聽到這句帶著戲謔的聲音時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忙不迭的點頭,一連喊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