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林還能下水了一個上午都沒收穫?
“不是,兒臣用魚竿。”
“魚竿呢?”視線早就將周邊繞了好幾圈根本沒發現什麼魚竿的□□繼續問,他想看看,他這個兒子能為身後的女人繼續騙他到什麼時候。
“就在這……”趙沐轉身去拿被他放在一邊的魚竿,可一低頭,地上乾乾淨淨的哪有什麼魚竿?連根草都沒有!
“這不可能,我明明就放在這裡的。”趙沐不死心的又走近看了看,甚至還抬腳踩了踩,生怕被風吹進了泥土裡,他一時沒發現。
在沒有發現後,又到之前發現魚竿的草叢找了好幾圈,仍是什麼都沒發現,“這不可能,我明明就是用放在這裡的魚竿釣出來的。”
看著空手而回的趙沐,白楚楚也急紅了眼,上前抓著他的衣襟道,“魚竿呢?”
趙沐一臉苦澀的道:“不見了。”
實在看不下去的□□大喝一聲,“夠了!”轉頭對著靈隱寺的眾僧行了一禮,“是犬子無狀,給各位添麻煩了。”
瞭然和覺明他們趕忙還禮,“阿彌陀佛,不敢當,不敢當。”
眼看這白楚楚還要繼續糾纏,瞭然上前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女施主,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佛慈悲,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的。”
所以就趕緊的麻溜的將這鍋背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你說我在撒謊?”白楚楚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慈眉善目,老實忠厚的和尚,“明明是你們在撒謊!”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瞭然雙手合十,真誠無比的又勸了一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姑娘切莫執著。”
“你……”白楚楚氣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時候不早了,朕也累了,都散了吧。”
眾人依命要退,白楚楚卻不讓了。
“都給我站住!”
從小到大,從來都是她讓別人吃虧,她就沒吃過虧,這一次,也不能吃虧。
可她卻沒想到,她親媽給她開的金手指再大,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好使的,尤其是在這些不受她迷惑的人身上,尤其這些人還是盛名遠播的高僧,尤其這些人裡面還有當今天子。
可順風順水慣了還沒跌過跟頭受過挫折的白楚楚哪裡知道呢,她只知道,不論她遇到多大的危險,碰到多大的困難,最後她總能逢凶化吉,她父親找人給她算過命,說她氣運深厚,凡事會遇難成祥,逢凶化吉且這一生順風順水,心想事成。
容昭隱在高處讀到她內心想法的時候,忍不住冷笑:“呵呵……”
可不是嘛,危險都有人替你承擔了,困難都有人替你解決了,你自然是什麼事都沒有,可替你解決的人卻是死的死傷的傷!
站在高處的容昭看的很清楚,白楚楚身上的氣運是很深厚,就連一國之主的□□身上的氣運都沒有她深厚,可見作者對她之厚愛。
但容昭更在意的是她那濃郁的彷彿都固化的紫金色的氣運中,夾纏著的絲絲縷縷的黑氣!
這得是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她牽連,為她犧牲,才能有這麼多,這麼厚的冤孽之氣。
我不殺伯樂,伯樂卻因我而死。
卻並不代表你對他人的死就一點責任也不用負!
一個是意外,兩個是偶然,三個是碰巧,天道可以不計較,那四個呢,五個呢,六個呢,百個,千個,甚至更多呢……?
天道有常,常給善人。大道無親,常與仁者。
瞭然和覺明他們也是看出了她身上與氣運交雜纏繞的冤孽之氣,才會將鍋順水推舟的甩給她,為她減一點氣運,消一點罪孽。
否則他們被她以各種手段鍛鍊了這麼多年,應變能力之快,思維之敏捷,處世之圓滑,也不會找不到替她開脫,護她周全的法子。
況,他們雖變得腹黑世故,可骨子裡還是與人向善,品行高潔,渡化世人,受戒佛前的高僧。
只可惜,好心當成驢肝肺,白楚楚是體會不到他們的一片好心了。
“這位姑娘。”趙真見他父皇明顯打算留著秋後算賬的女子沒眼力見的繼續不依不饒,嘴角的弧度越發溫和,眼裡的溫度卻愈發冰冷,“如何稱呼?”
“白楚楚。”
“聽姑娘的口音也是上京人士,家居何處?父親是誰?”他一個大男人不和一介女流計較,可他能和教養她的男人計較。
生而不養謂之罪,養而不教謂之過。
教養出這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