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不遠處的柏樺,正全神貫注地掃視著酒店大廈的樓層結構,倒是真的不曾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以及悄然走進離警車不遠的PoLo車裡的秦夢綿和狄文廣兩人。
“柏副隊,我們已經查過了,今晚的保安都是由簡家特聘的柯達保安公司的人員,按照他們老闆柯達寧的說法,好像是交接班出了問題,所以才讓王斌超混進去了。”王達略做初步調查之後,及時向柏樺彙報道。
“是嗎?這個說法有些牽強吧,我聽說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今晚所有賓客的請柬上都附有通行電芯感應,如果有異常的陌生人進入,警報鈴就會響起;除非王斌超直接從視窗爬上去,不過宴客廳在最高樓層,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為什麼他們會無所察覺呢?”柏樺思忖著細細分析道。
“柏副隊,所以你的意思是……”
“現在還不確定,不過我總覺得,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似的。還有,那家精神病院的出入監控明明很嚴密,為什麼王斌超會從那裡跑出來,還偏偏是今晚。”
“柏副隊,醫院那邊我們正在找負責人聯絡,希望他們配合我們提供監控錄影。”
“嗯,做得好,王斌超那邊呢?”
“一直瘋言瘋語,只說自己一定要□□,根本問不出什麼可靠的資料。”
“那傷者現在情況怎麼樣?”
“已經送去醫院了,不過硫酸腐蝕性很強,情況不容樂觀,那邊那位就是傷者許諸熊的兒子許寧玉,我們正在找他做調查。”
順著王達手指的方向,柏樺朝不遠處望去,只見他的兩位同事果然正拿著紙筆,攔著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士在那裡盤問。
柏樺走近了幾步,細細多留意了幾眼,竟發現許寧玉臉色平靜,全無悲傷焦慮,甚至在回答問題的時候,嘴角微微揚起幾絲弧度,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喜色。
太反常了,自己的父親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身為兒子,他竟然還能如此泰然處之,不急不躁,不對勁。
“王達,找人留意許寧玉這個人,或許我們能從他地方找到些什麼突破。”柏樺思忖一番之後,低聲湊到王達耳旁道。
“好的,柏副隊,我明白了。”
“哦,對了,王達,季彥彬人呢,王斌超再次行兇,我有些問題想找他再瞭解下。”
“柏副隊,我們才剛到,就已經不見季彥彬的人影了,聽說他應付了記者幾句,就匆匆而去了。”
“是嗎,走的那麼快,不管怎麼樣,作為今晚的主辦人,許諸熊又是客人,很多事情我們必須要他們親自給我們一些說法。”
“沒錯,那我們……”
“我們分頭行事,我去季彥彬的別墅公寓,他和簡芙雅的新房,王達,你去簡家找人。”
“好的,瞭解了。”
正說著,季彥彬和王達就分別上了一輛警車,結果季彥彬才剛一調轉車頭,就看到了那輛似曾相識的紅色小車,從他面前快速駛過。
駕駛座上的那個女子柏樺自然不會覺得陌生,只不過她身邊坐著的那個男人,看上去這麼面生,到底是誰呢?
思忖中,季彥彬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濃眉深鎖。
從季彥彬眼前駛離的那輛車正是秦夢綿的,此時她正專注開車,渾然未覺什麼異樣。
“秦姑娘,你的手受傷了。”汽車開出酒店沒多久,便只聽副駕駛座上的狄文廣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呼。
秦夢綿這才恍然警覺右手腕的隱隱作痛,她微微低頭望去,果然看到手腕上不知何時已經紅腫了一片,應該是剛在在混亂中不小心被人踩踏所致。
“哦,沒事啦,待會兒回家去噴點雲南白藥就好了。”秦夢綿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回應。
狄文廣則是煞有其事地盯著她的手又看了半晌,想了一想,不容置喙道:“秦姑娘,你在那邊的下個路邊停一下。”
“啊,為什麼?”秦夢綿不得其解,疑惑地反問他。
“秦姑娘,你的手受傷了,不適宜開車,我來替你開。”狄文廣堅定答道。
“什麼?狄文廣,你想要開車?別開玩笑了,在這裡要開車上路是要先考駕照的,沒事啦,這點傷還不妨礙,我來開就好。”秦夢綿不可置信地連連擺手。
結果她話音未落,下一秒,只見狄文廣就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本證件。
秦夢綿定睛一看,不是駕駛證還會有其他麼。
“這麼厲害,狄文廣,這才過了多久,你連駕照都考出了啊。”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