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乎又重新有了光芒。
驚喜和彷徨中,秦夢綿已經若有所思地走到了電梯門口。
在等電梯下降的時候,她的心裡波瀾四起。
她承認,她心動了;她承認,她似乎根本無法抗拒他的提議;她承認,她的心,再一次為了他,正在慢慢地沉淪下去。
就因為他說他想喝她親手燉的排骨湯了,秦夢綿就義不容辭地答應,然後現在就正打算火急火燎地跑回家為他親自去燉,如此的有求必應,不是淪陷又是什麼。
“叮……”電梯提示音中,電梯的門開了,秦夢綿思緒萬千地走進空無一人的偌大電梯的時候,手不經意觸了觸隨手揹著的包包,只覺包裡面的手機,不斷地瘋狂振動著。
糟糕,昨晚的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秦夢綿整個人都處在驚張和焦慮之中,直到這時她才猛然想到,自己昨晚一夜未回,也完全顧不上和狄文廣打聲招呼,手機則一直放在包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聯絡過她。
秦夢綿頓時恍然,忙不迭地開啟包包,迅速掏出了手機。
上面有一百二十五通的未接來電,都是來自於狄文廣,秦夢綿當下也是被怔住了。
秦夢綿自然不會知道,這一個晚上,狄文廣也是徹夜未眠,就這麼握著手機,輾轉反側,隔一段時間就撥打她的號碼,每一次聽到那失望的“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標準提示音,他就會放下手機一陣無助的焦慮和懊喪。
對於秦夢綿突如其來的杳無音訊和回應,狄文廣真怕她會出什麼事,於是當他望著手機上面那對他而言猶如火星文的英文鍵盤就覺得無比沮喪和懊惱,他懊惱自己連她經常說的簡訊、微信之類的也不會發,他更懊喪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都沒辦法去找她。
就這樣,從黑夜到白頭,狄文廣就這麼一直毫無睡意地為秦夢綿牽腸掛肚著。
秦夢綿愣了片刻之後,當下馬上就決定立刻給狄文廣回撥電話,結果另一個電話號碼卻又很快打進來了。
電話一被秦夢綿接起,耳邊就是熟悉不已的噼裡啪啦的一陣狂轟濫炸:“夢夢,你竟然瞞著我在家裡私藏了一個男人,還不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小可,這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說啦……”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撞破了,秦夢綿一陣頭大,頭頂著三條黑線,好一通措手不及,手忙腳亂地解釋。
秦夢綿自是不會注意到,她這邊的電梯才合上門準備下降,旁邊的另一個電梯就剛好升了上來,停在了那一層。
裡面很快走出一個身著奢侈品牌皮草,拎著香奈兒包包,戴著墨鏡,一副時髦打扮的女子。
沒想到秦夢綿前腳剛走,簡芙雅後腳就到了。
一大清早就得到鍾秘書的通風報信,簡芙雅風風火火地就火速趕來了醫院,按照她透露的情況,她很快準確找到了季彥彬所在的重症病房。
簡芙雅進去的時候,醫生的檢查差不多快結束了,季彥彬臉色蒼白,盡顯虛弱,不過他的精神振作了不少,神情略顯放鬆。
看著季彥彬全身上下還接著管子,傷口處纏著厚厚的繃帶,簡芙雅頓然在心裡掠過幾絲心疼。
待醫生們檢查完一走,她忙不迭地就走上去關切:“怎麼回事啊,阿彥,聽說你中了好幾刀,醫生怎麼說,傷情嚴重嗎?”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也算‘福大命大,逢凶化吉’,只要好好治療休養就行。”季彥彬聲音低弱地開口,語氣倒是波瀾不驚的平靜。
“到底是哪個混蛋那麼不上道,敢這麼傷你,阿彥,你怎麼沒帶保鏢呢?”簡芙雅靠近病床,悄然彎下腰去,貼近他的臉繼續細細詢問著。
“有些私事要辦,不方便帶著他們,也真是沒想到,‘瘋狗’無處不在,莫名其妙地就衝上來‘咬’你了。”季彥彬漫不經心地答應,下意識地偏過了頭去。
“這麼過分?阿彥,那要不要找人,好好教訓他一頓,‘一報還一報’。”簡芙雅越發湊近他,無比囂張地試探道。
“不必了,‘狗’終究是‘狗’,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況且警察已經介入了,沒必要多此一舉。”季彥彬眼神淡漠地回答,說話之時,他為了躲閃著她身上撲面而來的濃郁香水味,索性就刻意地別過臉去了,漠然的態度顯而易見。
看著季彥彬冷淡的樣子,簡芙雅突然之間就覺得很冒火:“季彥彬,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這都是在關心你,你倒好,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