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劉文龍他真的薄情寡性,讓她另尋良人?為什麼會這樣。
在一段感情結束的時候,到最後,總歸是女人,死心的慢一些。
“劉公子,我還是不信,明明當年在月下,我們已經私定終身,我還贈與你……”為了等他,柴錦屏不惜一律拒絕無數名門望族的聯姻牽線,推掉幾多家世良好的青年才俊,沒想到她等來的,竟是如此的絕望,她的心裡,還有那麼多的不甘欲說還休,不肯輕言作罷。
“哦,你說那塊手絹對吧。”劉文龍依然如故,輕浮地應和,隨手從懷裡抓出了那條手絹出來,胡亂扔給她道,“拿去吧,本就不是什麼稀世珍寶,我也不甚稀罕。”
手絹被劉文龍毫不珍惜地無情摔在了地上,好似終於讓她故作堅硬的心,一點一點地慢慢碎裂開來。
柴錦屏真的心碎了,她的眼神迅然變得迷離,她默然地蹲下身去,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慢慢地撿起了那塊手絹,擦了擦,愛惜地護在了胸前。
“劉文龍,你這個始亂終棄的混蛋,我今天就要替小姐好好教訓你。”看到柴錦屏忍住流淚委屈的樣子,旁觀了全過程的狄文廣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直直揮拳就要直衝劉文龍而去。
沒想到劉文龍竟身手敏捷,一出手,就緊握住了他來勢洶洶的拳頭。
“不用了,小狄,我們走吧。”兩人僵持的對峙中,狄文廣就被柴錦屏哽咽著呵住了。
“可是小姐,他……”狄文廣還欲分說什麼,卻只見柴錦屏頭也不回,快速地倔強而去。
他也只好匆匆收回手,憤然地瞪了劉文龍一眼,飛快地追了出去。
最後狄文廣護送著柴錦屏的轎子匆匆返回柴府,一路上,側身立於轎旁的他,就隱隱地聽到了轎內傳來的聲聲啜泣。
此後多少次,狄文廣每每巡防守夜,路經小姐閨房,無比聽到她的嚶嚶哭泣,心疼至極,卻無力安慰。
就好像現在這般,面對秦夢綿房間裡突然傳出來的哭聲,狄文廣一時之間,倒有些不知該如何招架處理。
好半晌之後,房間裡的哭聲好似稍稍轉弱,只不過小聲的啜泣,依然不絕入耳。
這一下子,狄文廣再也睡不著了,他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穿上了長褲,披了一件襯衫,悄然走到了秦夢綿的房間門口。
躊躇了片刻,狄文廣想了想,還是下意識地輕輕敲了敲她的房門:“那個……秦姑娘,你是不是醒了啊,我也醒了,好像又有點餓了,想做點夜宵,你想吃什麼呢?”
突然聽到門外狄文廣聲音傳來的時候,秦夢綿先是不設防的一驚,很快地,她稍稍緩了緩心神,停止了啜泣,立刻抽過了床頭櫃上的紙巾,迅速地擦了擦眼淚,急聲道:“不用了,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狄文廣也不勉強,一面走向廚房,一面還饒有意思地碎碎念著:“這樣麼?那我就先去廚房做了,吃什麼好呢?剛才買的肯德基還沒吃完,不如就再熬一鍋皮蛋瘦肉粥,搭配著一起好了。”
他知道,房間裡的秦夢綿一定聽的到自己在說什麼,他更瞭解,皮蛋瘦肉粥是她喜歡的食物,至於能不能用美味誘惑她出來,就要看他大展身手,展現廚藝了。
果不其然,吃貨對於任何美食的香味,都是無可忽略,無從抵禦的。
縱使秦夢綿擦乾眼淚,不再哭泣,重新躺下想繼續睡覺的時候,她一閉上眼睛,就覺得門外的那種熬粥的香味,一個勁地往鼻子裡鑽。
幾次三番輾轉反側之後,秦夢綿自然很快就撐不住了,她很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厚厚的冬天的睡衣,戴上了眼鏡,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太好了,秦姑娘,你還是出來了,粥快熬好了,不如我先把肯德基用微波爐熱一下。”狄文廣聞聲驚喜地從廚房走出來道。
“哦,沒事,等下再熱好了,我先去看會兒電視好了。”反正註定失眠,秦夢綿索性“破罐子破摔”,徑直走向客廳,順手拿起了遙控板。
看到秦夢綿眼睛哭得紅腫,嘴唇蒼白,臉色憔悴的樣子,狄文廣心疼不忍,隨即走出廚房,跟著她來到了客廳,陪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低聲開口道:“秦姑娘,別再這麼難過了,他其實,真非你良人。”
“連你也這麼說麼,我們之間的事,你又真的瞭解多少呢。”秦夢綿微微怔聲,低弱道。
且不說他找人迫害自己的事兒,狄文廣就知道他是個陰險的男人,或許他對那個男人和秦夢綿的感情之事的確瞭解不多,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