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到了門口還沒等門房進門通知呢,已經拎著一個大盒子大步大步的走了進去,到了客廳也不用人招呼,抓起桌上的茶壺自己灌了幾口,這才算是喝的痛快了。
孔令芳進來的時候,就瞧見他爹粗魯並且完全不養生的動作,無奈的搖了搖頭,忍不住勸道:“爹,您喝的這麼急,對身體不好,上次大夫都說了。”
孔校尉卻不在意的說道:“大夫那是說你,你爹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喝點冷水。”
說完這話,孔校尉直接把桌上的盒子推到女兒面前,帶著幾分討好說道:“芳芳,你開啟瞧一瞧,你爹專程為你換來的,哎,花了我不少功夫,最後還是你顧叔叔有法子。”
孔令芳開啟一看,卻是一盒子的書,還有些看起來就有年頭的畫卷,她心中感動,一雙美目盈盈往孔校尉的方向看去,輕柔的叫了一聲爹。
孔校尉最是疼女兒,瞧著她高興就跟吃了仙丹似的,也不計較花費出去的那些財寶了,他樂呵呵的說道:“雖說你爹我還是覺得金銀財寶更加實在,但誰讓你喜歡呢,芳芳喜歡的,爹就是想盡法子,也是要幫你弄回來的。”
另一頭,顧長吏也已經進了王府,他們這邊的氣氛倒是不比孔家輕鬆,聽了顧長吏的稟高,鎮北王爺冷笑道:“哼,當年父王都不能奈我何,如今幾個文人,莫不是還以為能在鎮北軍中作祟不成,有廷安你幫我看著,我也放心。”
顧長吏顧廷安點了點頭,鎮北軍被王爺收拾的跟一隻鐵桶一樣,想要滲透人進去確實是不容易,但想到如今觀山的情況,他還是提醒了一句:“怕只怕陰謀不成,朝廷會來一個陽謀。到時候關山到底是被動,我們有這麼多將士,口糧就是一個大問題。”
這一點鎮北王爺何嘗不頭痛,他只能說道:“朝廷如今都掌控在文閣老手中,他應該不至於這般短視才是,鎮北軍毀了,對他,對大興而言有什麼好處?”
顧廷安卻提醒道:“匈奴已經有六年都安安穩穩,朝廷那些人,怕是早就忘了血流成河的戰亂,在他們眼中,匈奴恐怕就是待宰的豬狗罷了。”
生而忘憂,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遠見,知道大興如今安穩的不容易。
鎮北王臉上怒色一閃而逝,他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忽然笑了起來:“老頭子算計了一輩子,誰知道臨了臨了,卻被自己信任的臣子涮了一把。”
“廷安,你剛回來,且休息幾日,糧食的問題暫時不用操心,下頭典薄上稟,關山今年必定有一個大豐收,至少不用擔心今年明年。”想到上頭呈上來的東西,鎮北王倒是難的有些好心情,眼中也多了幾分笑意。
顧廷安一聽,倒是奇怪的問道:“真有此事?關山今年雖沒有大災,可氣候不算頂好。”
鎮北王卻說道:“這事兒還未跟你提過,朝廷新派過來的知府章元敬,在治民方面倒是頗有幾分才能,文閣老倒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顧廷安還要想的更多一些,低聲問道:“有才能固然好,但這位章大人的心,是不是真的在關山,文閣老詭計多端,王爺不得不防。”
鎮北王爺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本王自然知道,章元敬的背景,本王已經讓人去查,很快就會有訊息,你可還記得當年的舞弊案?其中一人,正是章元敬的同門師兄。”
“章元敬來關山之後,便差人到處打聽這個師兄的下落,為此還特意來求了本王,一個能記得落難師兄弟的人,想必也不會太差。”鎮北王繼續說道。
這麼一聽,顧廷安就知道了,王爺想必是對這位章大人十分滿意的,不然的話根本不會說這麼多,他心中更加警惕,這才幾個月,章元敬就能獲得王爺的好感,可見不是簡單人物。
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顧廷安又說道:“既然如此,下官到時候少不得見一見這位章大人,若他真心為了關山好,又有幾分真才能,王爺倒是可以重用。”
鎮北王笑著點頭,說道:“不錯,且再看看吧,這次的收成,就是他送上的第一份大禮。”
136。做媒
秋收的時候,關於章元敬的調查也到了鎮北王的桌上; 他翻開一看; 倒是安心了許多; 章元敬身家清白; 甚至帶著僅有的親孃親奶奶一塊兒過來關山,這樣的人若還能為文閣老所用的話; 真的是他自己太過於無能了。
放下心中最後一絲防備; 鎮北王又開啟了徵糧的冊子; 看見滿滿的數字的時候,心中不免高興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 他沒少往朝廷遞帖子要求錢糧,但就像是他們預料的,朝廷